“他来干什么?”
李景隆还未说话,夫人邓氏却先开口。
自从李文忠病故李景隆袭爵之后,李家的这几位兄弟都是单过单的,虽说大事小情还会凑在一起商量,其他人也多依附于李景隆这个曹国公,但分家就是分家。
况且,李景隆对其他两个庶出的弟弟,也不见得多待见。
邓氏走到李景隆身边,低声道,“老爷,他以来就跪下要见您,八成是有什么事求咱们?”
李景隆琢磨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他求咱们什么?”说着,顿了顿,“求官?不能呀!”说着,纳闷的往出走。
“妾身和您说,可别一心软什么事都答应!”邓氏在后面喊道。
“行了行了!”李景隆不耐法的摆摆手。
能不管吗?即便是自己心里不待见这庶出的弟弟,可也要顾忌人言可畏四个字。若真是弟弟求到自己头上,自己不给办,传到外人嘴里,他李景隆可不就是无情无义?
旁人会说,你看曹国公,连他弟弟求他都不行!那以后,他李景隆的面子往哪里放?
男人呀,有些事就算万般不情愿也要去办,因为涉及到的是自己的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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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院,刚迈过门槛,就看到厅里,李芳英在那来回踱步,显得很是焦急。不是的长吁短叹,一脸的懊恼。
“老三,什么事儿?”李景隆大声问道。
“大哥!”一见李景隆,李芳英噗通下跪倒,口中哽咽道,“大哥救救我呀!”
他兄弟两人虽不是一个娘的,可身材面容都有几分相似。李芳英也是一表人才,不过眉宇之间却没有李景隆的英气。
“起来起来,这怎话话说的!”李景隆把对方拽起来,笑道,“到底怎么了!”
脸上虽笑着,心里却越发的惊疑不定。
这个弟弟虽分家了,可也是李家的儿子,在京城不说是横着走,但也没人敢给气受。身上盖着勋爵闲职,吃着朝廷的皇赏。再说当初,分家的时候,李景隆很是仗义,也是怕外人说嘴,他俩个弟弟可都是结结实实的分了一大份儿。
钱财不缺,地位不缺,旁的勋贵之家的庶子不知怎么羡慕呢?
“大哥!”李芳英拉着李景隆的手不撒开,眼泪都下来了,“这回,你可真要救救弟弟呀!”
李景隆笑着按对方坐下,“多大的人了?啊?好好说话,慢慢说,到底什么事!”
“您先答应弟弟,一定要保我啊!”李芳英求道。
“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李景隆收起笑容,正色道,“老三,咱们是亲兄弟,你的事我一定管。可也要看什么事不是,能管的我定然管,我管不了的给你托人办!”
说着,他的口气严厉起来,“但是,话说前头,你若真是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来,我也要家法伺候!”
噗通一声,李芳英又跪下了。
拉着李景隆的衣角,声泪俱下,“大哥,这些年弟弟没求过您什么,甚至连咱家的大门,等闲都不来,这次若不是走投无路,弟弟定不来给您找这个麻烦!”
见他如此,李景隆心中咯噔一下,脸上的模样都变了。
“快说,何事?”李景隆怒道。
“弟弟糊涂!”李芳英一脸的后悔,“弟弟亲娘舅家的表兄在南边为官。”
“嗯,这我知道,还是父亲在的时候给安排的!”李景隆点头道。
李芳英是虽是庶出,但因为故岐阳王李文忠的子嗣太少,所以就算庶出的,李文忠也待着甚厚。李芳英的母族那边,也没少跟着沾光,正应了那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的舅舅,以及表兄等,都外任为官,而且都是江南富庶之地,油水丰厚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