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一念至此小法西斯赶忙阻止了幼年光头党对阴影的痛殴,小心翼翼的把脸朝下的阴影翻了过来。
可是翻了等于白翻,阴影的正反面完全一样,就像是全身都被包裹在黑色的袍子里,半点不漏。
就在这时,好不容易得到喘息时间的阴影终于有机会开口。
“哎、哎呀好疼,打、打扰一下,这里是小瘪犊子......陈大计的家不?”
“我是他爹......”
听到陈富那熟悉的声音,众人立即惊叫出声、立即手忙脚乱的开始“抢救”。
豪鬼辛连山一边给陈富心脏按压一边欲哭无泪。
“廖、廖道长,你说俺现在抓紧写遗书的话,还来得及不?!”
“等少将军回来,不得把俺大卸八块、玩出八百十种花样啊?!”
想写遗书的不只是豪鬼和娃娃军团们,无头新娘更是吓得不知所措。
因为从辈分上来说,陈富是他的爷爷兼恩人。
自己刚才把爷爷给挠了......还是满脸开花的那种......
如今还算冷静的,只有没参与殴打陈富的物理道士和缺德茧。
他们一边手忙脚乱的把陈富拉起来......请到上座,一边开口询问。
“陈、陈叔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忽然死了?”
“怎么还变成这副样子,怎么来的京城?!”
“您来之前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我们好敲锣打鼓的去接您......”
可能是刚才被打得太惨,陈富喘息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开口。
“小平、小茧,叔、叔也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死的。”
“只是迷迷糊糊的记得刚进鬼门关就被鬼差给拦住了,他们好像特别怕我,嗷一嗓子都跑了。”
“还喊‘大事不好,少将军他爹把自己玩儿死啦’。”
“然后、然后就来了个大官......就是总上咱家串门儿的那个大胡子。”
“他说你不该死,还不赶快去京城给帝君和少将军报信。”
“再然后、再然后就给我套上这身黑袍子,一脚给踹到这儿了......”
物理道士听得满头大汗,一边给陈富拍背顺气一边弱弱的问道。
“陈、陈叔,您说的那个大胡子,我没猜错的话别‘人’是不是喊他赐福镇宅圣君?!”
陈富连连点头:“嗯嗯,好像是这么叫的!”
“哦对了,刚才谁打我啦?好疼!”
这句话一问出口,整个房间瞬间陷入沉默,那种死一般的沉默。
片刻之后,一阵沙沙声骤然响起,原来是刚才动手的人已经掏出纸笔,或趴在桌子上、或趴在地上写起了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