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富将华九难二人一长虫送到镇上派出所，已经是夜里十点半多。
可是尽管夜已深，但所里依旧灯火通明。
县里的专家在周利民的带领下讨论着案情。
见到华九难等人进来，周利民开始给众人介绍。
都是老刑警、风风雨雨半辈子，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见过，因此对华九难没有半点轻视。
只是齐齐善意的调侃“这位大师好年轻”。
短暂的寒暄过后，周利民开口说道。
“行了，无关人等回避吧。”
“小九叔好好跟你说说案情经过。”
听到“无关人等”四个字，众人齐齐把目光落到了傻乎乎、正在揪头发茬子玩的陈大计身上。
陈大计先是一愣，随后作恍然大悟状。
看向自己老爹满脸的嫌弃：“爹啊，都说了无关人等回避，你咋还不主动自觉呢？”
“人家不好意思点你，只能让我张嘴......尴尬不？！”
陈富：“......”
众人：“......”
不过经祸害这一提醒，周利民也意识到已经是深夜，实在不应该过多耽误这位首富休息。
因此开口说道：“陈总，你先带着大计回去。”
“等处理完事情我亲自开车送小九回家，放心吧！”
陈富闻言脸色更加尴尬，犹犹豫豫一会儿才讪笑着开口。
“那啥，山路不好走，我在你们所里住一晚上行不？”
“等天亮了直接去矿上......”
陈富说完，了解他的周利民才恍然大悟。
怎么忘记仁商胆小的事情了......大半夜的让他开车回去，不是为难他么......
于是赶忙让人将陈富和陈大计安排到值班宿舍休息......当然祸害死皮赖脸的没有去，周利民也只能随他。
“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周利民的讲述，华九难终于知道了收保护费那流氓撞神的经过。
流氓叫张五，是个标准的小混混。
平日里游手好闲、走街串户，小偷小摸的或者调戏良家妇女。
九十年代末，正是港台影视作品风靡的阶段。
这一天张五便纠集了几个同样的小瘪三，学着电影里探险鬼屋的做法，带着几个精神小妹来到县城外的一座废弃破庙里。
毕竟这种环境下，容易占到女人的便宜。
破庙其实有着悠久的历史，但具体修建于什么朝代早就无从考证了。
只听老人说过原来供奉的是“秃尾巴老李”。
陈大计向来对未知事物特别感兴趣，听到新名字自然开口询问。
“周叔周叔，秃尾巴老李是啥？管啥的神仙？邪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