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敬堂拿起笔,迅速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抬头道,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晕倒?”
“是这样的,孕妇的身体比较虚,而且属于zǐ_gōng 异位。”
“zǐ_gōng 异位?”
司敬堂皱了皱眉,对这个名词十分的陌生,小护士这才道,
“这位先生,我问你,这个孩子你们是想要的吧。”
司敬堂凝眉点头。
小护士松了口气,道,
“那行,一会儿陈大夫出来,让他跟您谈谈。”
司敬堂紧了紧拳头,轻轻点了点头。
小护士说完就要离开,文琰上前叫住她道,
“那另一位孕妇呢,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您是说沈小姐吧。”
“嗯,她是我太太。”
“沈小姐没事,她跟胎儿都很健康,不过她好像精神出了点问题,刚刚是不是看到什么刺激性东西,引发了她一些不好的额会议,所以,才会那么失常。”
文琰神色凝重道,
“那现在呢,她怎么样了?”
“已经睡着了,一会儿就会有人把她推出来,你好好照顾着就是,没什么大碍的,不过最好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很多产妇都容易得抑郁症,家人最好多注意一些,以防万一。”
文琰点了点头,沉声道,
“谢谢。”
小护士摇了摇头,抱着文件夹,匆匆离开了。
走廊里静悄悄的,就剩下文琰跟司敬堂站在急诊室门口,两人的神色都称不上好看,却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敬堂率先开口道,
“文琰,你嚣张不了多久了,秦月马上就要醒过来了。”
文琰微微皱眉,抬眼淡淡的看着他,缓缓道,
“司总,这个时候您关心的不该是我的妻子吧。”
司敬堂勾了勾唇角,走近文琰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
“文琰,你以为,你做过的那些事,都没有人会知道吗?”
文琰深色不变,淡淡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司敬堂漫不经心道,
“文总,你这是心虚了吧。”
文琰脚步一顿,转过头看着他,许久,才缓缓道,
“我为什么要心虚。”
司敬堂挑了一下唇角,低声道,
“因为,你拼命向秦月掩饰的那些,她很快就要想起来了,怎么样,是不是心虚害怕了,是不是怕秦月不会像现在这么信任你了,你瞧她现在看见一滴血都能有这么大反应,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秦月抿唇不言,司敬堂,桀桀的笑了两声,低声道,
“那是因为,那场被血染红的婚礼。”
那是因为,那场被血染红的婚礼······
那是因为,那场被血染红的婚礼······
那是因为,那场被血染红的婚礼······
这句话就像是一句符咒,在文琰脑海中来回盘旋,他的脸色瞬间变成一片铁青,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抬眼看着司敬堂,一字一句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没资格这么说!”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文琰这么失控,司敬堂有一瞬间的愣神,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嗤笑道,
“你是在诉说你的真情吗?抱歉,我看到的只有表面。”
文琰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缓缓道,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是去看你的妻子,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讨论我的妻子,毕竟你跟许云婧也是有六七年的感情了。
”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跟一场赤、裸、裸的宣战,司敬堂紧握着拳头,冷笑道,
“文琰,等到秦月想起来那一天,就是她彻底离开你那一天,还有,别忘了,秦月是秦振中的女儿。”
“你们俩在这儿吵什么,打扰到别人了。”
正在这时,突然窜出来一个护士,沉着脸色数落他们。
文琰沉默着没有说话,司敬堂也跟着沉默下来,那护士见他们都不说话了,又低声嘀咕了两句,然后消失了。
不大一会儿,病房门被推开了,两个人迎上去,其中有人叫道,
“谁是沈晴月的家属。”
文琰上前一步,道,
“我,我是她丈夫。”
司敬堂张了张嘴,最后颓然的往后退去。
小护士一边推着病床,一边道,
“人已经休息了,我们先把她送去病房普通,你先去下面交一下费吧。”
男人走过去看了看睡着的波斯猫,一颗心悄悄落地,转而对护士道,
“我先把跟你们把她送进病房再去行吗?”
“当然可以。”
兴许是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痴情又疼老婆的男人了,小护士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心里十分羡慕病床上的女人,这么一个优质的男人,怎么就没有让她撞上,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护士小姐,我妻子她······”
“您是司先生吧?”
“嗯,我是。”
司敬堂点了点头,旁边的护士道,
“那您跟我来一趟吧。”
司敬堂不明所以,还是跟着走了过去。
等进到一间办公室,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就进来了,瞧见他,就问,
“你是孕妇的丈夫吧。”
“是,”
司敬堂应了一声,道,
“她怎了,有事吗?”
医生找下口罩,打开旁边的仪器,调整了一下,之后,指着上面的图片道,
“你看这个。”
司敬堂顺着他指的望过去,上面黑黑白白一片,他根本看不懂,接着,就皱了皱眉道,
“你直接跟我说吧,我看不懂。”
医生点了点头,道,
“是这么回事,你妻子她属于先天性zǐ_gōng 异位。”
司敬堂凝眉道,
“我刚刚听一个护士说了,这是什么病吗,很严重吗?”
医生换了口气道,
“是这样的,先天性zǐ_gōng 异位,一般情况下,怀孕几率几乎为万分之一,医学上,我们一般就将此类患者诊断为不孕不育了。”
“你的意思是我妻子她没有怀孕?”
这怎么可能,刚刚那个护士不是好说大人小孩儿都没事。
“不不不,你怎么会那么想,您妻子是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而且孩子的情况还不错,是个很健康的宝宝。”
医生这么说,司敬堂就更不明白了,
“那您刚刚是什么意思?”
“我这么说,就是想问问你们是不是真心想要这个孩子。”
“当然要了。”
司敬堂皱眉,他不能给许云婧别的,但是孩子一定得给她。
“那就好,”
医生点了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一定要严格按照我说的做,如果这个孩子没保住,那么孕妇基本上就丧失了作母亲的资格,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
司敬堂心里一震,沉默了很久才道,
“您的意思是,这可能就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是的。”
医生点了点头,
“所以,你们一定要特别注意。”
一边说,一边写下一个方子递给司敬堂道,
“这是一些注意事项,平时多注意些,一般情况下是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应该恭喜您才对,这么万分之一的几率都被你碰上了。”
司敬堂面无表情的勾了一下唇角,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这个信息,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许云婧说,他曾经甚至还动过打掉这个孩子的念头,如果当时做了,现在的他几乎不敢想象······
从里面出来,司敬堂往秦月的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静静地转身去了相反的方向,那里是许云婧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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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赵子琪这边,秦月跟文琰离开后,文皓就将那束蓝色妖姬插在床头的花瓶里,然后悄悄去外面打了壶热水,放在了桌子上,想着什么时候赵子琪醒了,就能喝上一口温开水,润润喉咙。
他坐在床边静静
地看着赵子琪的睡颜,心里变得异常柔软,这个女人,是他这辈子最爱,也是唯一爱过的女人,三十多年过去了,她也不再年轻了,当初的美貌,现在只剩下一片沧桑,即使是精致的妆容,也遮掩不住她眼角越来越多的细纹,头上的染过的头发,发根已经变成一片灰白,她真的老了,可是在他眼中,她依旧是当年那个漂亮,光芒四射的女子,文静,优雅,蕙质兰心。
文皓忍不住轻轻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然后悄悄握紧,她的手还是跟以前一样柔软,曾经,他最喜欢的事,就是她能够拉着他的手,把他当做依靠。
后来他明白,她要的依靠,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身份,这么可能不心痛,可是爱上了就只能认栽,不是说先动心的就输了吗,在她面前,他早已经输得一败涂地,而且输的心甘情愿。
他低下头,亲情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低声道,
“子琪,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吻着你,我是不是很懦弱。”
赵子琪面无表情,她还在睡着。
文皓轻轻笑了一下,道,
“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离开你,我恨不得天天陪在你身边,可是我不能,因为你会厌烦,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你恨我,我不怕,你骂我,我也不怕,不爱我,我都不怕,可是我最怕你突然有一天跟我说你厌倦了,我们结束吧,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撑过那一天,可是我不想看到那一天。”
“你一定很我让你丢了面子吧,其实你一点儿也没有丢面子,真正抬不起头的应该是我,这么些年,你把文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们就算分开,这些也是你应该拿走的,我对这个家,其实根本没有奉献,我,配不上你。”
说到这里,他揉了揉发涩的眼眶,轻声道,
“所以现在,我想放你自由,让你去找你自己正真的天堂,我不知道你心中那个人,是不是还在等着你,但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女子,很少有人会忘了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我的生命里,曾经有过你。”
“文琰的妻子是一个好孩子,你别难为她,人身在世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阿琰这个孩子有冷清的厉害,他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人,你应该为他高兴。”
“那孩子还想撮合我们两个,也就是年轻人会这么想,其实,我也有那么一刻的心动,我会控制不住的想,你是不是也是在乎我,或者说,也是爱我的,可是我不敢给自己这么定位,十五年前,我就该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就不该再去奢望。”
“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事,就是遇见你,娶了你,可是我现在,要做一件自己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的事,就是跟你离婚······”
“子琪,你不知道,”
男人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
“我其实从来都不想离开你,从来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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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8,16已更新,今天又六百字重复,明天给大家免费补上七百字,今天有事,对不起了大家,明天多补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