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霍地就站起身,也顾不上哭了,这会儿恐惧远大于失去母亲的伤心。
她起身后就朝后退了两步,跟跟前的人保持了一个相对来说安全的距离。
她突然就后悔了今天执意不让刘成开车送她来机场,要不然也不会这会儿处在一种孤立无援的境地。
尽管机场的大厅里人来人往的,可是,又有谁真的会挺身而出?
她只能靠自己,只能自救。
但是这会儿如果转身跑,她不知道这人还有没有同伙,所以跑不是明智的选择。
“你,你想干什么?”
她记得陈浩然叫这个人东来,但至于姓什么,她不知道。
这段时间回到云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对她过去那四个多月里发生的事情不过问,并且她有时候有意想说,他们也都打岔不让她说。
她知道,他们是不想让她再回忆那段痛苦煎熬的日子,尽管她跟他们说起来很轻松的样子,说她过得很好,陈浩然也没有很过分。
可她清楚,他们知道她是在安慰他们不想让他们担心难过。
其实静下心来回头看看,除了心理的折磨外,也真没什么。
就当是做了一个封闭式的野外训练,好吃好喝的,每天还不用操心上学更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
所以她也一直都没有机会告诉他们,陈浩然身边的人的情况,尽管她自己知道的也十分的有限。
可毕竟,现如今陈浩然还有其余的人都没有被抓归案,她能提供一些信息总是有利于将这些人抓住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才消停了几天,陈浩然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他应该就在附近吧,也许从她来机场他就一直在跟着。
敌在暗,我在明,到底是危险的。
“陈浩然人呢?”景一主动问叫东来的男人,这个人不是跟赵亮那样一直呆在木屋里,所以由此可以判断,他目前的身份还没有被警方给查出来,毕竟他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想要警察将他带走。
东来盯着她,墨镜后面的那双眼,犀利又凌厉,“这个不是要问你吗景小姐?然哥呢?”
景一微微一愣,陈浩然没有跟这人在一起?
但随即她又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这人刚才那话的语气是在讽刺她,并不是说他真的不知道陈浩然的下落。
“他在哪儿难道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东来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凉凉地说:“邵深这一招挺厉害,一箭双雕。”
“才双雕啊?我觉得起码也得一箭四雕一箭五雕,不然不厉害,怎么就没把你也穿在箭上呢?太可惜了。”
“才短短几日不见倒是挺伶牙俐齿的!”
景一挑眉,“我当你是在夸我,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