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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而深》020:家里养了只猫儿(1 / 2)

《一往而深》020:家里养了只猫儿    邵深朝门口看过去,眼神犀利如锋利的刀刃,剐过去,令陆菲心头一颤。


她下意识的就朝后退了两步,吞咽了两下口水,嘴唇动了动,轻声又说了一遍,“邵先生,白小姐过来了,在大门口。”


白小姐?


景一黛眉蹙了一下,是个女人。


她偷偷看了看邵深的表情,脸色阴沉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这个男人,对谁都不乐意,也不知道他对哪个女人中意。


不过,这个白小姐是谁呢?


会不会就是邵深的未婚妻?


今天真是倒霉,要是早走一会儿就好了。


她转身打算去自己的房间,毕竟如果一会儿这位白小姐如果看到她在她未婚夫的卧房里,尽管她跟邵深的关系不正常,但是被当场捉住,还是很尴尬的。


这会儿离开显然在大门口还是会碰上,索性就躲在房间里好了。


等什么时候这位白小姐离开,什么时候她再出来。


她想,这个白小姐总不至于能呆很久吧?


她上午还有课,不过在后两节,十点能赶到学校就成。


邵深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却又没说,由她离开。


经过门口的时候,陆菲看了她一眼,迅速就又低下头。


但是在景一看不到的地方,陆菲那双美眸里闪烁着得意。


白小姐过来了,我看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没错,白小姐就是邵深的第四任未婚妻,全名白晓雪,人如其名,长得跟白雪公主似的,肤若凝脂,吹弹可破,五官更是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一般,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真真是360度,怎么看都没有死角。


白晓雪是演员,当红大明星,不但人长得漂亮,演技也相当的好。


再加上白晓雪的身后是一个强大的白家,所以在这云城,白晓雪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过,景一是个例外。


她一来不关心政治,二来不关心八卦,她所关心的只有她那几本书,和兜里的钱还剩下多少。


没有物质,哪里来的精神食粮。


物质保证,是基础。


听到隔壁的房间,房门关上,邵深这才动了动身体,对陆菲道:“吩咐厨房,将早饭送到景小姐的房间。”


陆菲微微一愣,随即连忙点头。


景一虽然是回到了房间,但是却竖着耳朵趴在房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房门她没舍得关严实,要是关严实,怎么听外面的声音呢?


她听到邵深吩咐给她送早饭,不知为何,心里产生了一股异样的情愫。


刚才他们那么的兵刃相见,他还吩咐人给她送早饭,为什么啊?


因为如果换做她是他,他们刚吵过架,她肯定不会搭理他,更不会安排人给他送饭,甚至还会交代人一天都不许她吃饭。


而且这样的桥段,也是小说和电影电视上的常用桥段。


为什么在现实中却不一样呢?


晃了晃脑袋,景一自嘲地勾了勾嘴唇,景一啊景一,你这是在想什么?不被虐你很难受吗?


这会儿不能出去,景一索性也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本医学书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有家佣敲门,端了早餐送到她房间。


胡辣汤,油条。


只是闻到味道,景一都有些要流口水了。


来到云城,她喜欢上了喝胡辣汤吃油条。


这是她们南方老家没有的一道早餐,简直就是美味佳肴。


阿爸和阿妈来云城,她还想着等周末的时候,她一早去买来给他们吃,让他们也尝一尝。


“景小姐,您的早餐。”


“谢谢。”


景一将书放下,跑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的时候,家佣已经出去了,房门关着。


她端着胡辣汤喝了一口,捏了根油条走到窗户边,朝外面看了看。


当然,她可没敢大刺拉拉地站在窗边光明正大的看,她是偷偷的瞄。


毕竟,被白小姐看到了,多尴尬。


这一看,还真让她看到了所谓的白小姐。


虽然还隔着不近的距离,但是她还是着着实实的被惊住了。


这位白小姐,真的可以说,惊为天人啊!


长得可真美!


这邵深放着这么美的未婚妻,还出轨,真是搞不明白。


也许是白晓雪无意间抬头,但是却恰好跟景一的视线相撞。


或许白晓雪压根都没有看到景一,可是景一却吓得一颗心砰砰砰直跳,都要跳出身体来了。


她连忙闪身躲了一下,一张脸因为惊吓紧张,而煞白如纸。


也不知道白晓雪看到她没有,看到了,会不会收拾她?


忐忑不安地站在那儿,东想西想的,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十多分钟。


等景一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本拿在手里正在吃着的一根油条,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


她弯腰捡起来,瞅着地板怪干净,就吹了几下,继续吃了。


算了,管她什么白小姐不白小姐的,更何况她还不知道这个白小姐到底是不是邵深的未婚妻呢。


何必庸人自扰!


景一抬起手,将耳边的碎发拢到而后,微微伸长脖子朝楼下又看了一眼,已经没有那个白小姐了。


她重新回到桌边,大快朵颐起来。


没一会儿,一碗胡辣汤,一碟子油条已经进了肚。


可是,没吃饱啊!


胡辣汤有点少,油条也有点少。


景一还想吃,可是,直接下楼这会儿肯定跟白小姐碰面,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邵深的未婚妻,她这样贸然出去,都是不合适的。


还是忍着吧。


眼巴巴地看着空碗,空碟子,景一揉着自己的肚子,舔着嘴唇,越觉得没吃饱,这越觉得饿。


她叹了口气,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食量大增啊。


莫非是因为流血太多的缘故?


那她是不是还要多吃点补血的东西?


她立马掏出手机,上网搜索哪些食物是补血的。


黑芝麻,红枣,猪肝,莲藕,胡萝卜,桂圆肉,黑豆,黑木耳,乌鸡,红糖……


真的好多。


吃红枣简单方便,喝红糖水更是经济实惠。


那就去超市买包红糖吧,泡水喝,也就几块钱。


在卧室里没什么事,景一就将自己昨天打包来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将明哥放在大广木上,还抱着亲了亲这才放下。


明哥有一米五那么长,这是蓝桉送给景一的生日礼物。


上个月,景一过生日,蓝桉特意从京都赶回来给她过生日,见面的时候,看到这么大的一个毛绒玩具,景一吓了一大跳。


蓝桉说,天冷了,这东西浑身都是软毛,抱着睡暖和,就当找个男人暖被窝了。


景一笑着问蓝桉,那你给我这男人,叫什么名字啊?


蓝桉想了下说,何明怎么样?


景一当即就红了一张脸,小时候,大概七八岁的时候,镇上当时有一户姓何的人家,那时候何家还没有搬走,家里有个跟景一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叫何明,长得很漂亮,镇上的女孩子都很喜欢。


景一也喜欢,她还曾大言不惭地说,长大了一定要做何明的小媳妇。


这事儿,在她们那儿,当时可好为流传。


大家见了景一都开玩笑,叫她,何明媳妇。


后来,何家举家搬迁,没了任何的联系,景一难过了好一阵子。


年少的时候,那些懵懂的无知的喜欢,现如今回头看看,只觉得天真和美好。


景一没有问毛绒玩具叫何明,小时候那些喜欢,跟现在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如果不是蓝桉提起何明,她都忘了曾经自己还有那样的豪言壮语。


但是再取别的名字又费脑筋,所以干脆就叫明哥了。


景一很喜欢明哥,晚上睡觉非得抱着睡才行。


“明哥,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比宿舍宽敞多了吧?悄悄告诉你哦,我是真的很喜欢这里。”


景一笑着看着周围,她一直都有一个小小的梦想,以后一定要有间属于自己的公主房。


就像这样的,充满了女孩子气息的公主房。


“可是……”她突然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下来,伸出手将明哥抱在怀里,用脸在明哥的脸上蹭了蹭,无比失落又难过地开口,“可是,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明哥,我做了一件很羞耻,很被人瞧不起的事情,我做了别人的小三,也可以叫情人,或者也可以说是被人包养的女人,这不是我想要的,可我却无能为力。”


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打湿了明哥身上白绒绒的毛毛。


索性将整张脸埋在明哥的身上,景一压抑地哭了起来。


蓝桉总说她是个乐观派,没心没肺,这样会过得很轻松,很快乐。


现在,她也想没心没肺。


可是,她却做不到。


每每一想到,自己竟然做了别人的情人,她都觉得一张脸被人狠狠地戳着耳光,火辣辣地疼痛。


这件事又不能告诉别人,蓝桉不行,父母更不行,可她却又连反抗也不能,只能就这样,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邵深宰割。


她真的很不甘心,不甘心。


从情窦初开,她都在幻想着将来自己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男孩子,恋爱,结婚,生子,她想的很美好。


可是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当头一棒就算了,还用这种暗无天日的方式,将她困住,压在黑暗里,永远都抬不起头。


不管她这辈子有没有机会恢复自由身,她都不能再追求自己的爱情了。


爱情与她,已经彻底的错失,在她还没有经历过的时候。


“怎么?想自杀?”


头顶男人的声音铺盖下来,景一一颤,抬起头。


不知何时,邵深居然来到了她的房间里,此时正站在她的身边。


他本就身材高大,此时她又坐着,他站着,这种居高临下的霸气和傲气对比起来愈发的明显,他睥睨着她,眼神里带着轻蔑,“不是我吓唬你,这种死法,死后很丑。”


该死,这女人又在哭什么?


动不动就哭。


一天到晚的哭。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多眼泪呢?


很烦躁!


超级的烦躁!


“景一,你再敢在我面前掉一地眼泪,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剜了,喂狗吃!”


景一嘴巴动了动,想要表示抗议,最后却还是选择了没出息。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必须收起浑身的刺儿和棱角,否则,必将是遍体鳞伤。


她垂下头,抬起手将眼泪抹去,“记住了。”


你以为我想在你面前掉眼泪吗?


曾经的她,遇到天大的事,都不会掉眼泪,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眼泪特别的多。


她自己也觉得很纳闷,很丢人。


但是以后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哭了,哭,太没出息,太丢人!


更何况,她也不能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哭,他瞧不起她,她不能让他更瞧不起。


要哭,捂在被窝里,躲在没人的地方好好的哭,不会被人笑话。


邵深皱着眉头,她哭,他不舒服,不让她哭,她这么听话,他更不舒服。


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个矛盾体!


他瞥过脸,面色极不自然地动了动嘴唇,清冷的声音问:“你今天不用上课?”


景一点头,“要上的,上午后两节的课。”


“今天把你的课程表给我一份。”


“你要我课程表做什么?”


“做什么还用告诉你?景一,注意你的身份!”


“……哦,知道了。”


景一将明哥放下,然后站起身,来到桌前将碗和碟子端起来,朝门口走去。


邵深扭头看着她的身影,一张脸越发的阴沉了。


他讨厌极了这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以前的时候,不管是对下属,还是对小谦,他说东,他们不敢向西,他们从来都不敢忤逆他,而他也没觉得他们那样做有什么不妥,或者说,他们那样做让他不舒服,相反,他觉得他们听话是应该的。


可是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明明都是同样的性质,甚至做法也一样,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那么的不爽吗?


她不听话,跟他顶嘴,他不爽。


她像只小羔羊,乖乖听话,他觉得没意思,也不爽。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想干什么,想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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