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腾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云开还有些纳闷,可也没纳闷几秒钟,萧腾叫了个人进来将她给带走了,又送回了萧腾的卧室。
这边,冯先生的书房里。
萧腾跪在父亲的跟前,“爸爸,我爱她,希望你能成全我们。”
“老三,你从小到大爸爸舍不得骂你一句,因为你一直都很懂事,但是这件事,你让爸爸很失望!”
萧腾垂头跪在那儿,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还下跪,虽然是给父亲下跪,可是传出去依然会被人嘲笑,尤其是不能让云开那个女人知道,否则还不知道她会怎么奚落他呢。
“爸爸,那年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认定了她是我这辈子要娶的女人。”
“她那时候才多大?你少糊弄我!老三,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你,但是并不代表会一直纵容,我疼爱你,但也有个限度,这个女人必须死!不然你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您不就是害怕她把她父亲掌握的资料抖出去吗?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花宝宝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也许现在云开还不知道,但她早晚会知道,你难道想看着成千上万人死在她的手里吗?”
萧腾沉默了,他不想,也不能。
可他更加的清楚,他更不想的是失去云开,哪怕她不爱她,不会真的跟他结婚,他也不希望她死。
从那年看到她的时候开始,他的心就被融化了,一种他曾以为已经枯竭掉,不可能再重生的感觉在他的体内肆意疯狂地萌芽,成长。
他甚至都没有怀疑过将来有一天她会爱上别人,他想的一直都是有一天她爱着的那个人是她。
他早已经不是青涩的年纪,如今三十四岁了,可是却依旧保持着青涩年纪的那股冲动,因为他很清楚,那是爱。
爱情有时候来得就是那么的突然,毫无预兆,令人措手不及,却又欣喜若狂。
他羡慕却又嫉妒着萧寒,能够得到她的爱。
他有时候晚上一个人躺在*上就在想,被她爱上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也许这辈子他都不可能知道了,可是即便这样,依然动摇不了爱她。
其实,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很愚蠢,爱上一个小他那么多的女人不说,还明明知道面前是一条死路,他还硬要撞上去,撞得头破血流,却仍旧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
她不爱他,他又不能强要她,按照他之前的想法,是将她给先变成他的女人,女人嘛,被男人睡了之后都会认命,他之后再慢慢哄,感情再慢慢培养,即便是她最后还是爱不上他,只要在他身边就行。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十六岁的时候居然出了那样的事。
她十六岁的时候他在哪儿?那时候在做什么?
他最近几日总是在想,可是总也想不起来。
那时候如果他在她身边,会不会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他总是问自己,总是假设,可总是得不到答案。
“爸爸,从小到大我没求过您什么--”
“你还敢说你没求过我?老三,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有直接了结了花宝宝一家,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让你迷得神魂颠倒的?一个结过两次婚的女人,她不配进入我冯家的大门!”冯先生气得额头上的青筋一颤一颤的。
萧腾换了个姿势继续跪着,“爸爸,你也从年轻来过,爱上一个人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突然和不可思议,可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那种感觉抓心挠肺的,见到了她会欢喜,见不到的时候想得不行。也许在你们所有人的眼里,她配不上我,她结过两次婚,可是我以前玩过的女人还少吗?只不过是没有那张证而已,如果有一个女人结一次婚,我都结了无数次了,爸爸,您就成全我跟她行不行?跟她结婚后您担心的问题也都不是问题了,这样皆大欢喜,不是很好吗?”
“皆大欢喜个屁!”冯先生气得想抽人,手都伸出来了又硬生生放下,这个小儿子他以前骂一句都不舍得,他都长这么大了,他又岂会舍得打他一巴掌,可是心里真的很生气。
这个孩子从小他都捧在手心里,是个儿子,可他却视作掌上明珠,当成女儿来富养。
可是如今孩子大了,开始跟他对着干了,他的心里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剜去了一块肉,很疼很疼。
“爸爸,我都三十四了,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我也知道您一直都希望我赶紧结婚给您生个大胖孙子,这不就快了嘛,我跟云开尽快完婚,争取今年让您抱上孙子,不生气了好不好?”萧腾挪了挪,凑到冯先生的跟前,像个孩子一样地撒娇,“爸爸,您看我都三十四了,您还让我跪着,一会儿大哥二哥进来看到了又要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