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凤竹摸黑来到顾家,看着那些村民笑眯眯从里面出来,她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
可恶的野杂种,有钱挣也不带着她们家,该死!
想到赖氏跟她提及的,施凤竹不禁笑了。
这野杂种也到末路了。
顾家一切如常,每天都很热闹。
只是,大伙三天没看到安宁。
“大嫂子,安宁这些天上哪去了?怎么没有看到她?”
狗蛋媳妇拉住了李氏。
李氏笑了笑,“安宁去这些天都早出晚归的在镇上跟凡掌柜商量事情。”
“可是谈开春后,租田地的事情?”
李氏点头,“应该是。”
狗蛋媳妇听了,笑眯眯的道:“安宁可真是一个有本事的,咱们村以后就靠她了。”
李氏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我先去忙。”
“哦,好的。”
狗蛋媳妇与人结伴出来,“欸,这几天怎么都没有看到安宁?”
“严嫂子说到镇上和凡掌柜商量事情了。”
“可怎么不见她出村?”
“我也不清楚。”
“这几天顾家有点古怪啊。”
“这事咱们别在背后猜,我看孟公子还像以前一样,应该没事的。”
施凤竹见两人走远,这才稍稍探出身子,嘴角溢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到镇上去了?
呵呵!
一定是骗人的,肯定是躺上床上不省人事了。
施凤竹见田荷出来了,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捂着她的嘴把她拉到了草丛后,田荷不停的挣扎,施凤竹在她耳边呵斥,“我是你凤竹姐,别出声。”
说完,松开她。
田荷直喘气,疑惑的看着鬼鬼祟祟的施凤竹,问道:“凤竹姐,你有什么事啊?干嘛这么神秘?”
施凤竹瞪了她一眼,问道:“那个安宁在家里吗?”
田荷摇头。
施凤竹微眯起双眼,不相信,“你若是不说实话,别怪我以后都不许你去看祖母。”
“不要啊,凤竹姐。”
“那就老实的说。”
田荷扭玩着手指,低头犹豫了很久才轻轻的道:“你不要告诉别人,这事他们不让说出去。安宁姐没有去镇上,她不知是怎么了,在床上躺了几天了。不吃不喝的,睡着不醒。”
闻言,施凤竹笑了。
果然是这样,那野杂种快死了。
哈哈哈!
“小荷,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说完,她笑着揉揉田荷的小脑袋,“小荷啊,你这么好,姐姐也不能见你们以后日子难过。你得告诉你娘,你爹和你们村的柳家小寡妇打得正火热,你们若是再不回家,怕是以后都不能回田家了。”
田荷傻眼了。
她们是没有准备再回田家,可她们是希望田有炳也一起来这里过好日子的。
“真的?”
“姐姐骗你这个做什么?我听说啊,你们田家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若是不信,你找时间偷偷回去看看,绝对错不了。”
施凤竹说完,转身就回家了。
田荷愣在原地,许久,她才缓过神来,冲进顾家拉出了田莲,哭丧着脸,“姐姐,出事了,出事了。咱爹他当真不要咱们了。”
田莲心细,闻言,立刻捂紧了田荷的嘴,低斥,“你在胡说什么?若是让人听了,那还了得?”
田荷的眼睛溢了出来,满目伤感。
田莲把她拉到到偏僻处,低问:“到底是怎么了?”
“姐,咱爹跟柳家小寡妇搞一起了,他不要咱们,也不要娘啦。呜呜呜……”田荷说着,便伤心的哭了。
那个爹不好,可毕竟是亲爹。
“你听谁说的?”田莲也愣住了。
“凤竹姐告诉我的,我瞧着她的样子,这事怕是假不了。”
田莲转动着眼珠子,想了想,拉着田荷就往村口跑,“走!咱们回家去瞧瞧。”
夜幕降临,姐妹二人匆匆回田家村。
顾家,安宁幽幽醒来,睁开眼就看到孟晨曦手执医书,正坐在床前低头翻阅。灯火下,他俊美的侧脸如雕刻般线条分明,他肤色白净,眉眼澄澈,鼻高唇薄,气质卓绝,清贵不同常人。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顾氏不肯透露,而他也从不提及。
孟晨曦扭头看去,轻问:“醒了?”
“嗯。”安宁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没有顾忌的落在他的身上。不知是因为灯光晕染,还是他肤色太白皙,那瞳仁明明漆黑如墨,浅浅笑意如星光浮动在眼中。
孟晨曦起身,去倒了水过来,“来,喝点水。”
他温柔的扶起她,喂她喝了几杯水。
“可以了,谢谢!”
安宁抬眸看去,此刻,他们之间密不可分,她完全就是依偎在他的怀里,全部重力都靠在他的身上。四目相触,她能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影子在他的黑眸中。
孟晨曦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拿着空杯子,两人就那样静静的睨着彼此。
严小茶牵着安乐进来,看到此情此景后,连忙拉着安乐出了房门。
她脸颊微烫。
“小茶姐,我姐姐醒了?对不对?”安乐仰头看向严小茶,“小茶姐,你干嘛拉我出来啊?我好几天都没有跟姐姐说过话了。”
严小茶蹲下身子,“这个时候,咱们不能打扰他们。”
“啊?”安乐有些不明白。
严小茶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呵呵!等你长大,你就明白了。不过,安乐,小茶姐很严肃的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喜不喜欢孟公子?”
“大哥哥人很好,看着冷冰冰的,可他人很好,我当然喜欢他。”安乐说着,眸中星光闪烁。
“那若是让他做你姐夫,你可喜欢?”
安乐歪着脑袋想了想,重重的点头,“愿意!不过,姐夫是什么啊?”
“呃?”严小茶想了想,打个比方解释,“姐夫就是可以照顾你姐姐一辈子的人。”
“哦,我明白了。”安乐笑了,“大哥哥一定能照顾好我姐姐的。”
她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