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伍妙彤已自叹不如。
当日还看不起人家小孩子,现在看来,自己竟连小孩都不如。
这一仗,她输得心服口服。
伍妙彤看着两个侍卫搬了椅子上来,她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大晋皇帝,我服输了。手下败将,听凭处置。”
沈守业听后,颔首,君王的霸气侧漏,“你伤我百姓无数,殒我将士众多,这账咱们不得不清算。如今西凤无主,四处流兵兴风作浪,朕会别派贤士去管理。自此刻起,西凤国改为西凤城,列入我大晋疆土。西凤女皇,你放心!对于西凤子民,我们会一视同仁,不会有歧视,有会有压制。对于女皇,我们会送回西凤京城,一切给予皇室礼仪。”
说完,他抬手。
花公公就端着一杯酒进来。
伍妙彤看着那酒,眉头也不皱一下,她端过,高高举起,“希望大晋皇帝善待我西凤子民,我的错,无法再补偿。”她深深的看着小五,眸中闪过一抹解脱,“对不起!”
仰头喝下那杯断命的酒,她最后的目光落在小五脸上,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
小五心中微痛。
她知道,最后那一句对不起是给自己的。
对不起!这三个字的代价太大,人生就是没有早知道。
小五的手微凉。
慕云墨扭过头,担忧的看着她。
“业哥哥,我想先回帐房。”
“去吧。”
孟晨曦走到小五面前,“师父,咱们先回去吧。”
慕云墨也起身,告辞。
接下下的事情,他不想参与,毕竟他并无官职,这些日子在军营里,也全是因为沈望的原因。
“小五。”他追了上去。
孟晨曦松开小五的手,抬头看着她,道:“师父,慕叔叔一定有话跟你说,我自己回去,我那里有白虎和安顺,我也会照顾自己。”小小的手儿,轻轻的推了她一下。
小五低头看去。
孟晨曦眨巴着眼睛,“师父,去吧。”
小五点头,揉揉他的脑袋,道:“照顾好自己,师父去巡视一下病人,晚一点就回来。”
“好!”
慕云墨走过来,小五抬眼看着他,道:“我们去巡视一下病患吧。”
“行。”
两人一前一后,静静的走出军营。
“小五,你还好吧?”慕云墨加快几步,与她并肩而行。
小五摇摇头,“我没事!大仇得报,我除了开心,还能有什么事?”
闻言,慕云墨蹙眉,“小五,在我面前,你还要这么重重伪装自己的情绪吗?”他有些生气的牵过她的手,扯着不让她走,“小五,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想得到你的回应。我不想再静静的等,我怕……”
他用力一扯,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怕,时间不等人,我怕,太多太多的未知,我怕,被世事捉弄,我怕,有一天我想牵你的手了,却发现我已经无能为力了。小五,看着沈望和孟夏经历的这些风风雨雨,你难道不觉得珍惜眼前人是那么的重要吗?”
小五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抱着,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
他怕,自己又保尝不怕。
她深吸了一口气,怯怯的伸手,慢慢的,慢慢的,抱紧了他。
慕云墨浑身一震,抱着她久久都不愿松开。
……
严冬的沙漠,风沙很大。
孟夏的马,已换了骆驼,漫无目的的在沙漠里寻找,她换了一身大红装,在光秃秃的沙漠上格外显眼。
他说过,如果他迷路了,他一定会第一次看到有她的地方。
所以,她换上了显眼的大红色衣裙。
“夫人,喝点水吧。”
青杏递了水壶上去,孟夏接过,喝了一口就递回去给她。
在沙漠上行走,水尤为重要。
能省一口就一口。
突然,林曲儿指着前面的一个小黑点,道:“夫人,前面好像有人。”
孟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刻往骆驼身上打了一下,让它快一点过去。流光已纵身过去,从沙中挖起一个已被沙埋了一半的人,当他看清那人时,不由一怔,随即又紧张的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
还有微弱的鼻息。
他取下水壶,灌了一口水进去。
“玄武,你醒醒。”
青杏听后,连忙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紧张的看着流光怀里的玄武,“他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孟夏跳下骆驼,取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了一粒药丸递了过去,“赶紧让他服下。”玄武的衣服上有干涸的血渍,从裂开的衣服上可以看到他身上有不少伤口。
“玄武,你醒醒?”
“咦,他手里抓着什么?”青杏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可却固若金汤,不能看见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孟夏抬头望天,天快黑了,冬天的沙漠,夜里很冷。他们现在得赶紧找个地方过夜,玄武一身是伤,他需要上药。
“天色不早了,咱们先找地方休息。”
“是,夫人。”
流光背着玄武,孟夏指着自己的骆驼,道:“放他上去吧。”
“夫人,我背着他。”流光摇摇头,“这样不会太颠簸。”
“小心一点,累了就说。”
“是,夫人。”
几人继续往前走,远远的看见有绿色的地方,便加快脚步赶去。
“夫人,那地方有人。”青梅跳了过去,发现那里有一支商队起了火堆,正围在一起烤火,她的出现把那些人吓了一大跳,“我只是赶路的,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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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赶火车回家,只能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