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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章 娘,他是认真的(2 / 2)

“那你就别把娘亲让给他照顾,娘亲等你长大,等你照顾娘亲。”孟夏揉揉他的头发。


“那不一样!”孟晨曦道:“我是我,他是他!对于娘亲来说,这并不一样。”


孟夏哑然失笑,“我的宝贝,你怎么好像什么都懂?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是不懂的。”


“我懂!”孟晨曦爬上来一点,与孟夏面对面,“我对娘的好,就像是娘亲对祖父母的好,而他对娘亲的好,就像是祖父对祖母的好,这两种好不一样。我看得出来。”


孟夏不由愕然。


这孩子的观察力也太强了吧?


居然能分得这么清楚。


“娘,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孟晨曦见她一直没有反应,便轻轻的推了她一下,“我没有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孟夏看着他,一脸认真,“就是因为我是认真的,所以,有些事情,我不可能草率的下决定。”


她心里的那根筋还没有扭转过来。


她承认,他是出色的,她也承认,他对自己是认真的。可是,她……


“睡吧!别想这么多了,大人的事情留给大人操心。”孟夏重新把他搂进怀里,轻声哄道:“睡吧!娘困了,想睡着了。”


“哦,那娘亲晚安。”


“嗯,晚安!”


孟夏闭上眼睛,可直到耳边传来孟晨曦平稳的呼吸声,她也没有睡意。她低头往枕头上嗅了嗅,依稀还可以闻到他头发上的那种清新味道。


这个发现,让她的心更是浮躁。


孟夏起身,把外面的枕头和里面的枕头调换过来,重新闭上眼睛,可还是睡不着。她低咒了一声,“沈望,你这个无赖。”


可恶!居然闭上眼睛,他的脸就浮现在脑海里。


摄政王府。


慕云墨推开沈望的书房门,看到他坐在书案时,便笑着吹了一声口哨,“哟,咱们的摄政王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不该是美人在怀,正在享受美人的香和暖吗?”


“去死!”沈望手中的笔飞了过去。


慕云墨身子一闪,避开,一脸哀怨的看着他,“你这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慕云墨摇头。


“哪来新人,又哪来旧人?”沈望有些心烦意躁,此刻好友在前,他忍不住的想要吐吐苦水,“云慕,我完蛋了。”


“啊?此话怎讲?有人不让你做摄政王了?”


慕云墨明知故问。


沈望起身,上前搭上慕云墨的肩膀,道:“走!陪我喝酒去。”


“等等!”慕云墨喊住了他,“你究竟是怎么了?她拒绝你了?”


沈望苦着脸,道:“比这个还重要。如果她拒绝我,我还有信心继续收获美人心,可是,她现在不是拒绝我,还是拒绝给自己一个机会。”


不知为何,他就是能清楚的知道孟夏在想什么。


“你的话说得太深奥了,我真的听不懂。”慕云墨摇摇头,伸手也搭上他的肩膀,勾肩搭背的去阁楼老地方喝酒。


酒过三巡。


慕云墨放下酒坛,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说的?”


“她不是孟夏,不,她是孟夏。”沈望从来都不会瞒慕云墨任何事情,就他是重生的,前世发生过什么,他也是告诉过慕云墨的。


慕云墨狠狠的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在跟我玩绕口令吗?到底是还是不是?你说说,你们也真是奇怪,明明是夫妻,干嘛还要顾忌那么多?她若不肯来摄政王府,你搬过去不就行了吗?孟冬不是说过吗?对付孟夏就要缠,你天天缠着她,日子久了,不就有感情了吗?”


“没用!她心里有道坎,她认为我是因为愧疚,而不是因为真心。云墨,你知道吗?就算现在我是真心的,她也会有坎,因为她不是孟夏,她只是一个住在孟夏身子里的人,她说她来自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未来。”


沈望有些绝望,他不是自己没有信心,他是害怕有一天,她会不会突然就不见了。


呃?


慕云墨愣愣的看看他,他们这一对还真是够有意思的,都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人。


瞥了一眼提着酒坛往嘴里灌酒的沈望,慕云墨


“行啦!这样的你,我看着都不习惯,哪还有以前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你就是当局者迷,你管她是谁?你对她动心了没有?”


沈望点点头,“你这不是废话。”


“动心了,那就抓住不放啊。你沈叡安什么时候当过怂包?你现在就是太在乎了,所以才这么患得患失的。依我看来,她们也没有区别,早就已经分不清你我,早就已经是同一个人了。不同的谅是那颗心,不过,这女人的心对你来说,难吗?”


慕云墨直接就想敲他脑袋,这脑子里装着什么呢?平时有什么难过他的,现在竟这个样子?


这人啊,一旦碰到了真感情,再聪明的人也会变成傻子。


“别人不难,可孟夏难!”


“天啊!”慕云墨拍拍脑门,“她是女人,那就一样。天下没有女人会不被真心打动的,兄弟,真心啊,你不是有吗?你让她知道,让她感动啊。你以为像秦宝林那样默默守护就可以了吗?才怪!”


“那我该怎么做?”沈望觉得慕云墨说的很有道理。


“这个啊?”慕云墨摩娑着下巴,一时也接不上话来,“你容我想想。”


他一个从未接触过情情爱爱的人,问他这样的问题,实在是有些答不上来。


突然,慕云墨起身往阁楼下走,“你先等我一下,我去问问云悦,他一定知道。”


沈望看着他离开,又提着酒坛猛灌了一口酒。


咳咳咳……


慕王府。


慕云墨冲进了云悦院,大声喊道:“云悦,云悦,你回来了没有?”


房间里的灯亮了,慕云悦恼怒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穿着单衣就开门出来,他看着院子里的慕云墨,气呼呼的问道:“大哥,你还让不让人睡啊?我这刚从外面喝酒回来,头还痛着呢。”


慕云墨跑过去,递给他一个小瓷瓶,“这个送你,下次喝酒,保你不醉。”


“不用!”慕云悦把东西放回他手里,“喝酒还没有醉的感觉,那喝酒干什么?吃饱了没事干么?”


“你这小子,不识好歹。你成天在外头喝酒,你就不怕伤了身子啊,我这可是为你好。”慕云墨伸手想去打他,想了一下,又笑着伸和搭上慕云悦的肩膀。


慕云悦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头皮发麻,连忙甩开他的手,“大哥,你这么晚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你有事就直说,你这样的笑,让我心里发怵。”


“你说什么呢?还发怵,你大哥我是鬼啊。”慕云墨忍无可忍,直接赏了慕云悦一个爆炒栗子。


“鬼?鬼也没你精啊。”慕云悦摸着脑袋。


“行啦!不跟你那么多的废话,我问你,如果喜欢一个姑娘,该怎么让她感动?”慕云墨回归主题,见慕云悦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连忙解释,“不是我啦,是隔壁的那位。”


闻言,慕云悦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他喜欢的就是那个孟三少?”


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他对那个孟三少也是好奇得紧。


早知道,那天的宴会,他也去参加了。


“问你问题,你就答,别岔开话题。”


“到底是还是不是?你不说,我可不会回答你的问题。”


慕云墨没辄,便点了点头。


谁让他有事求人呢。


慕云悦听了,眼睛放亮,“有机会你介绍孟三少给我认识呗,真想见见她的庐山真面目。我……”


“我问你的,你倒是说啊。”慕云墨有些生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好吧!你们这些人就是没有情趣,只知机关算尽,只知朝堂政事,连儿女情长这事都得问人,真是失败啊。我就说……”


“让你说,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好好好!我说,你这哪有一点求人的样子,真是的。”慕云悦朝他翻了个白眼,继续道:“想感动姑娘家,这事太容易了,送首饰啊,送花啊,送些她喜欢的东西,不就得了吗?”


“你真是肤浅!”慕云墨摇摇头。


送首饰,孟夏才不会感动。


“我哪肤浅了?你这个就是不懂女人。”慕云悦冷哼,“这送首饰,送花啊什么的,这都得有技巧,肯定是不能买的,你得自己亲自动手做的或是种的,这样人家不感动才怪。”


慕云墨闻言,深思,瞬间恍然大悟。


好像这么做的确会让人感动。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你去睡觉吧。”慕云墨高兴的走了,回到摄政王府的阁楼,兴冲冲的对沈望,道:“叡安,有办法了。云悦那小子肚子里就是多花花肠子,我告诉你啊,你就送孟夏一些首饰或是花啊什么的,不过,这首饰你得自己做,花啊,得自己种。”


“那得费多少时间?”沈望皱眉。


慕云墨上前,拍了他几下,“所以,这需要时间的才能看出你的真心和诚心啊。你不会连这些诚心都没有吧。我跟你说,你就是笨,你不会种花,那你就送她最贵重的花,比如天山雪莲,你不会打首饰,你可以学着打一个玉钗之类的,我看孟夏就挺喜欢玉钗的。”


沈望听着,悟然大悟。


“我懂了,谢谢你啊,云墨。”


“不用谢!”


慕云墨举起酒坛,与沈望对碰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喝了一大口,“叡安,我明早就去沧城,你们等过几天再出发,一来,晨曦的身体要调养好一点,二来,这京城有些事情你得安排好。我的人已经布下去了,你这次离开,正好可以看出那些人真正的倾向。”


沈望点点头,轻道:“祝王走了!”


“不可能,那么个权利熏心,一行妄想得到大晋江山的人,他怎么会走?”


沈望冷哼,“他去了东玉朝,我已经收到可靠的消息了。”


“他怎么会去哪里?他不该是去找康王吗?”


“也许康王也在东玉呢?”


慕云墨沉默了一下,表情严肃的道:“如果他们都在东玉,那你得提前做好准备,那些边关图,你得重新布置,不能大意。”


“我知道,这个我心中有数。”


“他们逃了也好,不然,真没法一次把他们全收拾了。”


“来,再喝,喝完这坛酒,我也该走了。”慕云墨举起酒坛,两人碰了一下,继续喝酒。


“云墨,你对小五?”


“我对小五怎么了?”慕云墨满目疑惑。


沈望深瞅了他一眼,摇摇头,道:“算了,没什么。”


“行啦!那我走了,咱们苍龙山见。”


“好!苍龙山见。”


……


四合院。


晨色朦胧,孟夏一袭白裙胜雪,坐在大树下石桌前,面前小炉子上面的铜壶盖扑嗵扑嗵的动着,而她却没有发觉,仍旧托着下巴发愣。


昨晚,孟晨曦的话还在她的脑海里回响。


“娘,你说过,人生苦短,不能苦了自己。娘,你曾告诉过我,只有把每一天都当作是生命的最后一天来过,过得精彩,过得自我,那才不会有遗憾。现在我把这些话还给你,你能做到吗?”


她做得到吗?


孟夏一遍一遍的问自己。


她不能让晨曦失望,不就是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吗?她能做到!


“夫人。”流光突然出现。


孟夏回过神来,轻问:“出什么事了?”


流光把小竹筒递了过去,“八贤王来信。”


孟夏接过小竹筒,取出里面的小纸条,展开,只扫了一眼,她就把纸条丢进了炉子里,炉子里火光骤亮,不一会儿又暗了下来。


“我知道,你回信,让他静等我的好消息。”


流光犹豫的看着孟夏,“夫人,你真的?”


“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吧!”孟夏摆手,“可有祝王的消息?”


“他去东玉了。”


东玉?他去东玉干什么?


孟夏蹙了蹙眉头,随即吩咐:“他既然去了咱们的地盘上,可要好好照看着,我要知道也他的一举一动,他都和什么人来往,这些你都交待下去,我要事无巨细的知道。”


“是,夫人。”流光拱手。


孟夏想了一下,又道:“乐亭我大哥大嫂那边,你多派些人在暗中保护。”


“是,夫人,属下马上去办。”流光纵身离开。


那些丧心病狂,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点,孟夏能预料,所以让自己的人先准备着。


沈望一袭蓝衣快速的走进来,他手里还捧着一大抱花。见孟夏坐在院子里,他愣了愣,一张俊脸唰的一下红了,慢慢的朝她走了过去。


孟夏也没有想到他这么早就会来,瞧着他怀里抱着的花,还有那别扭的模样,她一个忍俊不止就笑出声来。“你怎么这么早?”


“嘿嘿!也不早了。”


沈望干笑了几声,磨磨蹭蹭走过去,把花递到她面前,“鲜花送美人。”


孟夏伸手接过,放在石桌上。她扫了一眼那些花,心知这些花怕是他从御花园里摘来的,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一大清早的在御花园里摘这些花,她就觉得画面有些搞笑。


沈望见她嘴角溢满了笑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刻意拉开彼此的距离,他就不禁心花怒放。别说,这个慕云悦还真是懂得女人心。看来他以后得多找他请教一些这方面的东西。


铜壶的水早就开了,孟夏提壶,沏茶,推了一杯过去。


“坐吧。”


“哦哦哦。”沈望坐了下来,一下子不知要说些什么了。他朝孟夏的房门口看了一眼,问道:“晨曦,他没有醒来吗?”


“应该没有吧。”


“爹娘呢?”


“应该也没有。”


“二哥呢?”


“我想也没有。”


“那……”


“你……你是不是要问小白?”孟夏有一股要翻白眼的冲动,这家伙今天是怎么回事?


沈望窘迫的点点头,“嗯,那小白呢?”


孟夏长吁了一口气。


他还真的问。


“穆大夫说,三天后,晨曦的身体就调养得差不多了,你那边安排得怎么样?”孟夏岔开了话题,实在不想跟一直回答他那种问题。


“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祝王府那边呢?”


“祝王跑了,但他所犯的那些罪行已经是证据确凿,容不得他们抵赖。守业今天就会下旨查封祝王府,祝王府的人全部贬为庶民,本该流放在外的,但为防止祝王将来卷土重来,祝王府的人全部都将扣留在西城的别院,并派人加严看管,沈晓寒也会收在宫中。”


沈晓寒是质子,这个不会改变。


至于祝王爷,他将来就算要动手,也得考虑他的一家老小,除非他真的冷情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否则,这些都将是束缚他的力量。


孟夏听着,并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


她认为,像祝王那样的人,他为了高位忍了大半辈子,现在被逼上了绝路,他绝对不会再顾忌这些。他就像是被逼到了穷巷里的疯狗,他才不会管那么多。


“对了,云墨已经赶去苍龙山了,他说咱们到那里再聚。”


孟夏笑着点头。


东玉朝京都,贤王府。


“王爷,孟姑娘来信了。”飞掣进了书房,递上纸条。


八贤王淡淡的道:“不必看了,她一定是让我稍安勿躁,静侯她的消息。”说着,他抬眼扫了飞掣一眼,“不信?那你拆开看看吧。”


飞掣连忙拆开信,一看,果然如此。


“王爷,要回信给她吗?”


“不用!她要时间,本王就给她。本王倒要看看,这只精心留了这么多年的棋子,她到底能不能起到她的作用?”


“王爷,孟姑娘,她不会做对不起王爷的事情。”


八贤王摇头,“不一定!万事都没有绝对,她是女人,女人一旦有了心上人,为了情字,她们什么都可以做。沈望那样的人,再加上他们的关系,她不可能不动心。”


闻言,飞掣的脸上快迅的掠过一抹痛楚。


八贤王抬头看着他,问道:“飞掣,你的心思,本王知道。你就没有想过要争取些什么吗?这些年,我和她的联系都是通过你,你对她的那些维护,本王可是看在眼里的。”


八贤王有些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飞掣居然这般淡定。


“飞掣,你不着急吗?”


飞掣紧紧的抿唇。


他怎么可能不急,可他急有什么用?他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道,他和孟夏之间的距离,他更知道,他想的那些都不可能有结果。


秦宝林痴心守侯了这么多年,他都得不到,自己?怎么也不可能的!


见飞掣不语。


八贤王倏地笑了,“飞掣,如果有一天,本王和她决裂,你会站到她那一边去吗?”


“属下誓死追随王爷。”飞掣一惊,连忙单膝跪下,一表忠心。


八贤王起身,上前,亲自把飞掣扶起,“飞掣,你十六岁开始就在本王身边,本王对你是绝对相信的。本王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叛本王,你也一定不会。”


飞掣点头,“是的!飞掣永远不会做对不起王爷的事情,如果不是王爷,飞掣早就不在了。”


“嗯,本王听你这么说,这就放心了。”八贤王点点头,“你爹娘都不在了,现在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要不,本王就做主给你指门亲事。府上有这么多花龄姑娘,你可有看得中的?”


飞掣连忙摇头,“谢王爷厚爱,飞掣只想一辈子守在王爷身边。”


八贤王眸底的冷光一闪,却是笑着打趣,“这怎么行呢?哪个男子身边能没有一个细心的女人照顾着?飞掣,这男人都需要热炕头,谁也不能例外。你若是有看中的,你跟我说,本王一定给你作主。”


飞掣连忙拱手应道:“飞掣先谢过王爷,如果真有合眼的,飞掣一定跟王爷提。”


“嗯,好!”


“王爷,如果王爷没有别的吩咐,那飞掣就先行退下。”


“好,退下吧。”


八贤王挥挥手。


飞掣退下后,八贤王身后的书架朝两边移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带着鬼面具的男子,他望着门口,笑道:“八贤王,想不到你还有了这么一颗棋子,只是,你难道就不怕你的棋子反为沈望所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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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抱歉啊,周末了,包子们在家需要时间照顾,下午还要送去画画,所以,以后周末更的字数可能都会少一点,但一定会保证在万更以上。


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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