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连烟都不抽?是为了攒钱娶老婆吗?”赵康很疑惑。大家都哄笑起来,我也笑着点头称是。
那边赵妻泡了茶端上来,赵老板说:“吴东那家伙,中午我让小郑去过他家看情况,说他就坐在那里发呆,像个傻瓜一样!小郑,你自己跟田老板说。”旁边站着的那名拿花洒的司机原来就是小郑,他走过来,告诉我们中午去越南商人吴东家里时,他坐在沙发中,他老婆喂他喝粥,但他一直在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进嘴的粥有一半都流出来了。
费大宝问:“连粥都喝不进去,有这么严重,那不成了老年痴呆吗?”
赵老板说道:“他才五十几岁的人,哪里来的老年痴呆!”赵康让保姆去拿些糕点出来,让我和费大宝休息片刻再去吴东老板家,我表示不用休息,反正也不远,现在就去看吧。
“那好,田老板是东北人,爽快,那就走吧,你要不要也去?”赵老板问他儿子,赵康摇摇头,说他还要把这个电影看完。
就这样,由司机小郑开车,载着我们三人出发前往越南商人吴东的家。在路上,赵老板告诉我们说他在广西十几年,和吴东也有五六年的生意往来,合作还算愉快。吴东是几年前从越南来到广西做生意的,什么都干。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在越南当过兵,对越反击战也有他。退伍后好像还贩过几年毒,后来就开始在中越边境做生意。
约驶了半小时,来到另一处独楼。这里似乎都是这样的独门别墅,但从外表看也几乎一样,可能全市的建楼工程队都是同一批。院子里停着两辆车,一辆奥迪和一辆宝马,看来还是挺有实力的。
客厅没那么宽敞,但装饰和摆设明显比赵老板家里更豪华和气派。那名叫吴东的越南商人坐在沙发中,目视前方,腰板挺得笔直,好像jūn_rén 在听课。旁边有位中年妇女在抹眼泪。看到我们进来,那中年妇女连忙站起,用越南语和赵老板说话。赵老板也以越话回答,看样子应该是问了情况,和介绍我们二人。几句之后,赵老板对我说:“这位是吴东的老婆,她不会中文,我来翻译吧,他妈的,不管能不能治好病,以后要吴东付给我翻译费!”
坐在沙发上,吴妻和赵老板谈话时,我摘下五毒油项链,在发呆的吴东身前来回晃了晃,发现那颜色几乎深得不能再深。看到吴妻和赵老板的眼神,费大宝连忙表现,说了五毒油的来历和功用。吴老板说:“这东西有这么厉害?”对吴妻说了几句话,她立刻对我苦苦哀求,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什么意思。
“应该是中了降头吧?”费大宝问。我让他过去检查一下吴老板的身体,他高兴地走去,先是翻开吴老板的眼皮,其实都不用翻,他就这么呆呆地坐着,看到我们来的时候,也就是偶尔转头看看,很像是老年痴呆症的晚期。
费大宝说:“奇怪,怎么没有竖线……”我说这是中邪或撞阴,不是被落了降头,所以没有竖线很正常。费大宝问那要怎么了解,现在吴老板连话都说不出来。我心想也是,以前和客户聊半天,有时候都问不出名堂,现在吴老板和植物人没啥区别,怎么打听呢。
和赵老板商量了一下,因为他晚上还要出去谈生意,所以最后决定,让吴妻打电话给吴老板的某朋友,那人既懂越南话又懂汉语。
为表示诚意,在赵老板走后,吴妻让保姆给我和费大宝做了丰盛的晚餐。席间吴妻细心地喂丈夫吃饭,一个小时过去,他只吃了不到半碗米饭,还漏出去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