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身体残缺不全?”我没明白,大家听了后也都竖起耳朵。
熊导游说:“还记得在云顶赌场,我中的降头吗?”我说当然记得。熊导游哼了声:“那次我被阿赞尤解开降头,他告诉我,从法门来看,给我落降的人多半是鬼王派的。而在我调查之后发现,巴老板夫妇找的就是你的朋友,那位登康师父解的降。但他没能解开,所以就怀恨在心。后来给我落降肯定是他做的,因为有些降头师会把同行当成死对头,你能解开我无法搞定的降头,你就是我的仇人,更何况是鬼王派,他们一直认为自己的法门谁也敌不过。”
我静静地听着他的话,老谢和方刚互相看看。熊导游又说:“我和阿赞尤设局的事,得罪过不少牌商和降头师,包括你和登康在内。所以这个事,我原本可以不追究。但你不知道吧,那次我在酒店降头发作的时候,用牙齿死命去咬椅子的钢管,把牙咬断好多颗。后来发炎感染,医生只好把我满口的牙全都给拔光,镶了假牙。这还不算,后来经常神经痛,整夜都睡不着,比死还痛苦。所以,我把你们恨得入骨,非要搞掉你和那个登康不可。”
说到这里,我们不禁都看着登康,这才明白为什么熊导游费尽心思设了那么大一个局,就为把登康搞死。最后熊导游问我,那瓶矿泉水他根本就没有喝,想整他,没那么容易,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他真没喝?”老谢问。
登康冷笑几声:“鬼才信!真没喝的话,田七在用短信告诉熊导游的时候,他怎么没马上回复?肯定是在找人核实。”
方刚说:“就算的没喝,又有什么可怕的?下一步就是收拾他,在泰国,敢坑我们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谢也愤愤地接口道:“就是,要不是他,洪班也不会失去法力,只能回云南。”
我说:“收拾熊导游我倒觉得不用急,只要他还在泰国混,就跑不了。要是他怕对抗不过我们,离开泰国甚至东南亚,不再干这行,那也就由他去。至于他身上的虫降到底中还是没中,就听天由命吧。”
大家都纷纷点头,只有于先生不动声色,偶尔吃点儿东西。阿赞巴登说:“接下来你们都有什么打算?”方刚说还是老样子,我倒是想先回沈阳呆上几天,毕竟刚搞死一个阿赞尤,熊导游又在气头上,狗急跳墙谁也挡不住。有方刚和老谢在,熊导游跟这两人都不熟,但方刚却早就和熊导游暗中较量过,想找人盯他的梢再容易不过。
费大宝笑着说:“方哥,我就在泰国跟着你混吧。”
方刚歪头看了看他:“这么想当我的助理?”费大宝说当然,他觉得在泰国当牌商,跟这些同行和阿赞师父们接触,再有意思不过了。
很奇怪,这个费大宝在目睹阿赞尤被搞得发疯,居然这么快就不害怕,还真是个天生胆大爱冒险的家伙。方刚同意了,让他处理好家里的事,随时可以来泰国跟着他混饭吃。把费大宝乐得不行,当场敬酒给方刚,要认他做老大,以后一起发大财。
我把当初方刚的那位军警朋友偷拍的照片发给老谢的手机,让他帮着留意,要是以后看到熊导游和那名假住持有什么动向,也要尽快跟我说,老谢连连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