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点了几种港式小吃,菜很精致,我就知道像王哥这种男人不可能爱吃,果然,他一直在骂骂咧咧,说这饭店就是专门为骗傻逼钱而开的。边吃边聊“正事”,王哥问我在哪开饭店,什么菜系,生意咋样。我已经在肚子里打好腹稿,就随口跟他对付。
王哥问:“听刘佳说,他经常去你饭店吃饭。”我说没错,他是我店里的常客。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十来分钟,这期间刘佳不时给王哥夹菜,还挽着他的胳膊,而王哥明显不喜欢,先是把胳膊抽开,后来气极了,直接一巴掌抽过去,打得刘佳脸上顿时出现涨红的手印,骂道:“妈了个x的,给你脸了是不?”
刘佳先是惊愕,估计没想到他能当着我的面动手,几秒钟后又笑了:“你呀你,就是脾气暴,在朋友面前也不忍着点儿。”王哥还要打,刘佳连忙躲开。我如坐针毡,很想立刻就走,但又不想。
忽然,王哥转头看着刘佳,刘佳也含情脉脉地回望,正在我奇怪的时候,王哥用双手搂着刘佳的脸,叭地就亲了他的嘴一口。看得我差点要吐,心想这王哥也不太正常,不是说最近讨厌刘佳吗,怎么刚才还动手打,现在又亲上了?
“你看你……”刘佳脸红了。王哥嘿嘿笑着,说也不知道咋回事,刚才还挺烦你,现在却越看越爱看。我心中暗想,会不会是阿赞nangya在隔壁包间实施情降术的原因?
大概几分钟后,我裤兜里的手机有震动,悄悄掏出低头看,是阿赞nangya发来的:“来拿情降水。”
我假装起身上厕所,关上包间门之后,迅速推开隔壁包间的门,闪身进去。看到阿赞nangya在餐桌上放了一个小铁托盘,里面有很多灰烬,旁边放着透明的小玻璃瓶,里面有一些混浊的液体。她把玻璃瓶递给我,说悄悄让那个男人服下去就行。
拿着玻璃瓶出来,我叫服务生送两瓶啤酒给我,打开其中一瓶的盖子,将情降水倒进去之后,再把瓶盖扣上。进了刘佳的包间,我假装用启瓶器把两瓶啤酒的瓶盖进了打开,再用混有情降水的那瓶给王哥倒了满杯,然后用另外一瓶给自己倒上,和他碰了杯,双方仰头喝干。
王哥把杯子一墩:“这他妈香港菜喝酒太没劲,老弟,咱结账走吧,换个地方再接着,我请客!”刘佳脸上有些紧张,我笑着说一会儿还有别的事,下次再喝。就招手叫来服务生结账。
刘佳从手包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抢着要给服务生,被王哥夺过去:“人家老弟有诚意请客,你跟着捣什么乱。”我笑着付完账,大家走出餐厅,王哥问我怎么回家,交谈中,我看到他把那两张钱收进自己的口袋。
目送着刘佳和王哥乘出租车离去,我折返回餐厅,帮阿赞nangya把桌上的托盘、尸蜡等物收进背包,拎着背包和阿赞nangya出来,回到下榻的酒店。在路上,我说了刚才王哥对刘佳态度的变化,阿赞nangya说:“那个时候我正在燃烧双方的照片,配合着经咒的使用,因为距离比较近,所以两人的心理会有变化。那只是暂时的,服下情降水之后,效果要隔天才能显露出来。”
为了等待好消息,我让阿赞nangya在沈阳多停留几日。几天后的某个上午,刘佳给我打来电话,声音很懒:“田老板,你、你真好……”
“什么意思?”我浑身发毛。
刘佳说:“感谢你呀,你那位泰国女阿赞师父的情降术真挺厉害的,在她施法的当晚,亲爱的就打电话约我出去,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我。那天晚上把我给折腾的,都快死了。这几天他经常给我发短信,还天天约我。”我很反感这种事,说有效果就好,祝你俩幸福,永结同心,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