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呼呼喘着气,慢慢走出几十米,坐在地上背靠着大树,闭上眼睛再也不动了。我和方刚连忙从背包中取出两包简易帐篷打开支好,涂上驱虫药。再共同把两位阿赞扶进帐篷中。
当晚,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到我打开帐篷的拉链,向外探头。看到地坛那边的尸穴中,有个身材矮小的黑影慢慢爬出来,朝帐篷方向走来。我吓得大喊,伸手去推旁边的方刚,却发现他浑身焦黑,也没有眼珠。我在极度恐惧中跑出帐篷,在深山里没头没脑地乱跑,后来就醒了。
天已经大亮。我头疼得快要裂开,嗓子冒火,怎么也爬不起来。方刚扶着我走出帐篷,我被阳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连连咳嗽。登康走过来,用手掌放在我额头上,念诵了一会儿经咒,我感觉好多了。
按路标走回茅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我累得完全走不动,在茅屋中昏睡了两天两夜。后来才知道,那个降头师的灵体已经被登康和阿赞巴登用鬼王派的黑法禁锢住,并装在背包里带回来。而死去的年轻徒弟゜布农和那位柬埔寨降头师的尸体,也被他们草草挖坑掩埋掉。
在向导的帮助下,我们一行五个人终于回到孟松,我心想,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也不会再进山了。那真是一段最痛苦的经历。
辗转回到万象,方刚给当地的一个朋友打电话,让他想办法把灵体包裹好,从万象往西走,从泰老边境偷偷把灵体运回泰国。
我们几人由万象转机回到曼谷,方刚的朋友已经把灵体运到孔敬,我给老谢打电话,特意让他来看刚死不久的叫灵体山精。再把事情经过对他讲了一遍。
老谢感叹道:“田老弟,我认识你也算是开了眼界,这种灵体山精,能接触到已经不容易。更何况是降头师刚死不久的新鲜灵体,也不枉我做牌商好几年啊!”
最后经大家商议,决定把这尊灵体山精送给登康,条件是他今后不再找阿赞巴登的麻烦,而且还要把我和方刚身上的降头给彻底解开。登康同意了,对他来说,这个灵体山精的法力,要比之前用阿赞霸头颅制成的域耶强百倍都不止。
登康终于把我和方刚的降头解开了,轻松之余,我问他这到底是属于什么降头术。登康告诉我:“这是鬼王派的疾降,主要症状就是昏睡不止,除了鬼王派的几个人之外,谁也解不开。”
我从中牵线,帮登康把这尊灵体山精以道具公司的名义发货到马来西亚,他也从泰国回到马来收货,然后还要返回菲律宾西北部的某岛,找鬼王交差。至于他以什么借口゜编什么理由让鬼王相信皮滔之死那件事和阿赞巴登没关系,我们不知道。为保密,登康嘱咐我们四个人,不要把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
阿赞巴登的难题还没有彻底解决,他还不敢大大方方回到曼谷朋友家暂住,只好先被方刚秘密安排在大城的一处旧公寓中,和阿赞nangya的住所不太远。
虽然折腾这趟半毛钱也没赚到,但也搞定了两件大事。为庆祝,我和方刚照例在芭堤雅的酒吧和ktv醉生梦死好几天。和方刚在按摩店里做马杀鸡时,方刚斜眼看着我,说:“累得半死,还没赚到钱,田老板,这趟老挝之行感觉如何?”我心想这也不能怪我吧,就说感觉非常好,下次还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