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到底什么事啊?你说不说?
老谢说:是我二姨家的事。【.】
我问你二姨家有什么问题,老谢说:以前她家特别穷,比我现在还穷。我在泰国卖了五六年佛牌,我二姨和他儿子、也就是我表哥总想让我帮着弄个能招财的。这几年我已经给他弄了好几条佛牌,邪牌不敢给,怕出事。正牌他又嫌效果不明显。效果好的阴牌怎么也得好几千块。这不,昨天他又给我打电话,埋怨我没人情味,不帮亲戚。还骂了我一顿。
我觉得不理解:效果好的白衣阿赞的阴牌是得几千块,可是他用,又不是你用,难道你表哥不给你钱?
老谢苦笑:田老弟呀,他要是给我钱,那我还愁个什么劲?
我惊讶:什么?每年都给他佛牌,一分钱也不给你?老谢点点头。我说凭什么,你又不是富翁,家里什么情况难道你姨家不知道?
当然知道,可唉,算了,不说了,吃饭吧,吃完我们去看阿赞洪班。老谢看着端上来的鸡油饭,开始闷头吃。
我又告诉他:对了,下次尽量别再找阿赞吉拉那种法术不太灵光的师父。秦先生的事结局还算圆满,要是出了别的岔头,我是不是还得擦屁股?你这家伙以前没少坑我,很多时候就是加持的师父不靠谱,这老毛病你可千万别再犯。好不容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难道你还想走回老路不成?
听着我的话。老谢也不搭茬,只在那吃。这饭我吃得很窝火,老谢刚才的事也只说了半截。让我心里总悬着。好不容易等他把饭和果汁都扫光,付出账走出餐厅,我俩步行去阿赞洪班家。两家距离大概有三四公里,平时我们都是乘出租车去,可这次我为了追问他姨家的事,就决定步行前进,还能消化食。
在路上,老谢仔细给我讲了他这个姨家的情况,不听还没事,听完把我气得胸口都疼。
老谢的姥姥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他老妈排第三,上面还有大姨和二姨。大姨对他家不错,老姨早亡,而这个二姨就是这件事的主角了。
他二姨的老公在工厂上班,为了省钱。老谢二姨买来几大箱速食面?当时还没有方便面?,每天给老公带一包,让他中午在车间用炉子煮着吃。可老谢的二姨父也是老实人,怕用车间的炉子费煤,就只用开水泡面,就着茶水吃。那时候的速食面没有后来出的油炸方便面高级,开水无法彻底泡熟,天长日久,老谢的二姨父得了胃癌,在老谢还上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
老谢的二姨住在农村,没参加过工作,老公一去世,家里就更难熬了。而老谢的父亲是仙桃市的城里人,所以每次他二姨来家里串门,老谢妈妈都要给这个二姐拿些钱,从七十年代的几块,到八十年代的几十块。他二姨十分感激,逢人便说她的三妹妹是世界上最好的亲人,以后她要是有了钱,头一个就要报答老谢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