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洪班是苗族人,巫师的后代,傩面具就是他的域耶,只要有傩面具,他的施法效果就会放大数倍,就算没有巫刀也一样。因为巫刀就像东南亚的灭魔刀,主要是用来解降而不是落降。我的想法是,如果能让曹老板出席某个假面宴会,阿赞洪班就可以戴上傩面具而不被人注意。到那个场合,阿赞洪班给曹老板下降就方便得多了,而且也很隐蔽。
方刚哈哈大笑,说我是电影看得太多了,不切实际,又不是万圣节,去哪找什么假面宴会。老谢问:必须得在万圣节的时候才能有假面宴会?
陈大师说:这个倒不一定对于这个事,他犹豫了好几天。我们把计划告诉还在医院里的阿赞nangya听,她表示反对,称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让更多人扯上麻烦,尤其是陈大师,他在香港有根有基,这种事对他影响太大。
其实我也只是突发奇想,知道阿赞nangya肯定不会同意,也就算了。医生说她的伤至少还要再养一个月才能勉强行走,这段时间只能静养。方刚和老谢都有生意要做。于是他俩打算订两天后的机票回泰国。
这天晚上,我在酒店忽然接到陈大师给我打来的电话,他说:田先生,我想做这件事。【.】
我表示没听懂,做什么事?陈大师说:如果那位阿赞洪班师父愿意的话,我希望能狠狠收拾一下姓曹的。
这让我感到非常意外。陈大师居然主动要求搞曹老板。我连忙问为什么,陈大师说:田先生,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瞒你,而且我觉得你是聪明人,应该看出我对nangya是很喜欢的。自从那天在泰国东部城市乌汶,当nangya敲开我房门的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我很难想象,当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受这样的罪,而我居然无动于衷,那真是很可笑的事。她来香港是帮我的生意,出事我必须要管。
我说:陈大师,你对nangya的意思我们都能看得出来,但你是有头有脸的人,搞曹老板对我们来说简单,但以后很可能会影响到你在香港的生意甚至生活,你要考虑好。
陈大师说:我已经考虑好,才给你打的这个电话。还是麻烦你帮我安排吧,费用一切都好说。
那个假面宴会的事,我不太了解,说实话也没怎么参加过。我实话实说。陈大师告诉我,传统的假面宴会是要在万圣节才举行,得十月末呢。【.】但现在已经不仅限于万圣节的时候,别的原因也可以。比如生日宴、社团活动甚至结婚纪念都可以。
我想了想:最大的关键就在于,要找个合理的由头来举行一场假面宴会,而且必须邀请曹老板到场。
陈大师马上说:那简单,我随便找个借口,在太平山我的住宅开这场假面宴会不就行了吗?
不行,举办者最好不是你,否则会引起曹老板的怀疑。就算他不怀疑你,出事之后也会怪罪到你头上,和你脱不开干系。
陈大师问:可是是等到香港有人举办假面宴会,还得分别邀请我和曹老板去参加,这个机率也太低了。
这就要你去主动想办法了,看有没有可靠的人,最好是和曹老板也有些交情的。当然这种事不太容易实现,要是搞不定,那曹老板的事就只能先放放了,什么时候遇到机会,咱们再下手。我笑着说。陈大师不甘心,让我帮着想想办法。
挂断电话,我心想你陈大师是香港本地人,也是上流社会的,我一个东北穷人能有什么办法替你想?我连假面宴会这四个字的英文都不懂,能想出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