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我重新坐回到病床前,把景海霞身上的插管一一摘掉,掀掉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只剩下她一身的白灰条子病服,我绝不是要猥亵她,而是为她医这虚病,施法所需。
这个时候,我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破尸破煞符’毫不犹豫的拍在景海霞脑门上。
只听‘刺啦’一声,一股无名焰火从景海霞头上燃烧起来,‘景海霞居然‘忽’得一下睁开眼睛,翻腾起白眼,身体也抽搐起来,就跟得了羊癫疯似的,我赶忙按住她的手臂身子,感觉她原本僵硬的身体也跟着柔软不少,我右手轻轻一挥,景海霞额头上的微蓝焰火便瞬间熄灭,我心中大叹:
‘不过是我手中一张小小威力的‘破尸破煞符’就能如此奏效,看样子吸附在她身上的恶鬼已经和我的符咒发生化学反应了,那么我说过的‘一定救活景海霞绝对的不是讲大话吹牛皮,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我内心稍许安慰,紧接着再次施法,我把拍在景海霞额头上的符咒拿掉,随即,换上一张‘困鬼符’拍在景海霞的额头上,我‘三卜,无挂,十二行’的口令一出,景海霞的身体便起了变化。
符咒开始发力,隐藏吸附在景海霞身上的鬼魂开始若隐若现,不过一会便看出它大体的轮廓,绝对是车祸重伤,不然,不会残缺到这般七零八散的样子,也难怪了,谁都不想死,谁死了都想活过来,在过从前的生活,眷恋凡世,无可厚非,甚至说,人之常情,合情合理,但这些这些想法实在是异想天开,因为阴阳两界间,除了轮回投胎,其他,全部是歪门左道。不过,却止不住这些污秽之物的前赴后继,亦或飞蛾扑火。
符咒威力一波高过一波,余威不断,吸附在景海霞身上的鬼魂逐渐清晰,它终于用它一双惊恐和害怕的眼睛看着我,我毕竟是火眼金睛,我也明白它的意图,无非是向我求饶,因为它现在这个七零八散的样子,已经失去轮回投胎的可能与价值,它只能吸附在别人身上苟延残喘,做着它可以死而复生的美梦,但现实太残酷了,我恰逢其时的出现彻底把它的美梦彻底破碎了。
我看着它逐渐清晰的轮廓已经和景海霞的肉体几乎重合,只有头部上,再有一两天的功夫,它魂魄的形状就能景海霞头部的轮廓彻底融合,那样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还真就不好说了,或许,景海霞就不再是景海霞了,而是换做另一个人,用它原来的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生活,这一切都有可能,亦或景海霞依旧是景海霞,依旧是法院副院长,依旧过她的生活,可她一旦进入睡梦,她依然会成为另一个个人,就会梦游,做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梦游,又被称为夜游症,寻常的解释是,‘睡眠中突然爬起活动,然后又睡下,但苏醒后对自己睡眠中的做得事一无所知,用我们阴阳行当里的话说,’其实,就是鬼怪捉弄而至,轻则,逗你玩,重则,要你命!它为什么要你命?那绝对是在你的肢体不同意它的支配,它不会与你讲道理,直接对你痛下杀手。
这就是我们今天看到景海霞的样子,为什么会这样,她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我们大家都知道景海霞是西南政法大学毕业,现任市里一家法院的副院长,肯定很有头脑跟学识,思想也很有见地,她能听从一个残缺不全的魂魄的支配,所以,两者在发生不可抗力的时候,景海霞占了下风也就病重成了这个样子,持续昏迷不醒,生命垂危,这对谁来说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其实,‘鬼魂走尸’这种邪术也是把双刃剑,倘若鬼魂把别人的肉体和躯壳利用的好,就能达成它生前几乎所有的欲望,如果,利用不好,定反受其害,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像我眼前发生的景象一样,吸附到景海霞身上残魂烂魄就差一点点就能与景海霞的肉体融合的天衣无缝,当她俩真正合二为一的时候,便是,她荣共荣,她辱共辱。
也就是说,我弄痛景海霞,吸附在她身上的鬼魂便也痛不欲生,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算是有眉目了。
我坐在病床前对着景海霞说,即便她听不到,我还是要说:
“姑姑,得罪了,侄女婿没有恶意,只想你早点醒来而已”
我说着抬起右手手指缩成蟹钳般狠狠的揪住景海霞的耳朵,拼命的撕扯起来,这个时候我真担心景海霞疼得一下子苏醒过来,对着我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可,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只要吸附在她身上的鬼魂没有被抽离,她就没有醒过来的可能……
我狠狠的揪景海霞的耳朵不放松,就是使劲揪拽,然后,在‘猛’得揪住,‘猛’得松开,没一会,就听见了求饶声。
“疼,疼啊,大师松手啊,松手疼死我了”
‘嘿嘿’我不禁大喜,因为我的意图得已实现,吸附在景海霞的身上的鬼魂已经疼痛难耐,如果,这个时候松手,我这会的努力不是全白费了嘛,我不但没有松开,而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拼命一拽,结果,如我所料,那恶鬼居然像被我拔萝卜似的从景海霞身上揪了下来。
刚被我揪下来,它趁自己飘忽不定之际,转身便跑,可再狡猾的狐狸也躲不过猎人的猎枪,我早已一张困鬼符伺候它,它欲跑之际被我狠狠的拍打在它身上。
我再次伸手揪住它的耳朵把他揪到我的近前,看着它得样子我简直是大跌眼镜,十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