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一行人,师父,我和曹老四的发小我们踏上了出活的征途,望着他们村的老少爷们满眼的热泪,我和师父的心里都清楚这个年就是不过了也是值得的,在他们殷切眼神的期盼下车子没一会就驶出了这宁静的小山村。
从曹老四的发小口中得知,他们实在北方一座大城市里的一处工地上打工的,这座北方某大都市的所在地古朝代称它为直隶,它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那时候高速路远没有现在发达,更没有很准确的导航地图,我们师徒一行从中午开始行车,中间还饶了不少的冤枉路,硬硬的沿着国道驱车在二十九日夜末十个多小时终于赶到了这座陌生的都市,在曹老四发小的指引下我们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他们做工的工地,这处工地,看上去应该算是新开发区,他们做工的工地是一处在建的大型写字楼,周围附带着商场和居民楼,可见规划者的用心,想用这处标志性的建筑拉动带动此地的建设,经济,最重要的就是投资。
深夜中,这处工地一眼望不到头,所有再见的楼宇早已停摆,因为建筑工早就赶回家过年去了,由于我们赶到工地的时候已是后半夜,空旷的工地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根本看不到照看工地的人,只有几处亮着的室外灯昏昏欲暗,望着漆黑的一栋栋楼体,想想这里有人失踪有人从这里摔死摔残,真是让人不寒而栗,更何况又是在这无人的暗暗黑夜,虽然我们现在还找不出这三者的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总能从中领会出丝丝不详的预兆。
师父让曹老四的发下带我们去了他们在工地上住的地方,他们临时居住的地方是几处待拆的民居,由于他们年后还要来此处做工,曹老四发小的身上还带着钥匙,所以很容易的就进入了他们居住的房间,里面犹如冰窟,毫无人气,我抬脚迈入的时候不禁的打了好几个寒战,找到曹老四睡得的那张床,师父连摸带打量的,从表面上看是觉察不出什么的,因为上面都是些破旧的被褥,唯一的一床夏天盖得薄被还算新些,或许是长时间没人睡的缘故,上面发出阵阵的霉味,天气这么冷都能闻得到,师父开口说话了:
“年轻的时候,我也到外面打过工,一般离开这个打工的地方的时候,都应把铺盖带走,因为我们乡下人置办一床铺盖要花不少钱的,所以不到破的不能用的时候,是不会轻易舍弃的”
“师父,你的意思说,曹老四还在这工地上”师父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不可能。老四要是在工地上,我们能大半年的不见他的人?”曹老四的发小摇头否定。
“如果,他死了呢!”师父背着脸说出这么一句话,我听了没觉得奇怪,倒是曹老四的发小闻听此言吓得一屁股差点坐地上,这是因为他从未想过身在壮年的曹老四会死掉,过了会,他稍事平静,吞吞吐吐的说:
“如果,老四死了,那我们最起码会看到他的尸体吧?”其实这句话死自相矛盾的,你要是看见了曹老四的尸体,这事反而不这么错综复杂反而简单了,但问题的所在是,曹老四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才是问题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