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楼突如其來的咳嗽声.救了江天晓.两人迅速的分开.
元若脸上有了红晕.他极无奈的看了江天晓一眼.便听见车外易小楼在叫他的名字.元若极其无奈的硬着头皮的下了马车.江天晓捂着嘴笑了.看着元若下车.车外随之响起易小楼教训元若的声音.元若唯唯诺诺的应和着.江天晓猜想他此刻铁定在陪着笑脸.
当车外的动静渐渐止了.江天晓脸上的笑意也渐渐的隐去.她掀开车帘.车外果然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皎洁的月色和空旷的原野.江天晓叹了口气.夜在安静的流淌着.
马车就这样晃荡着.终于进了上京城.进了大正皇宫.江天晓被元若安置在了长寿宫的一处院落.就是他们避李娉婷迫害时所居的住处.
江天晓明白元若的用心.他是想让她安心的住着.当成家般住着.并能时不时的回想一下当初那些一起走过的时光.
如今的长寿宫已经沒了太后.皇上在乾正宫里出不來.宫里的妃嫔也都消停的很.元若尚未娶妻.往昔阴谋不断的大正皇宫突然一下子消停了.江天晓的到來如落入海面的石子.并沒有激起什么风浪.
江天晓安稳的住进了宫中.并安下心來.沒事呢.就看看书.种种花.指使宫女做些好吃的.还时不时的在院子里做个运动.
江天晓安心的做她的米虫.易小楼却开始登堂入室.
易小楼这夏朝旧臣的身份.旁人不知.范逸却是知晓的.因为知晓所以才气愤.范逸怒气冲冲的來见元若:“元若.你这是想干什么..你喜欢江天晓.也不能拿祖宗的江山做聘礼.那易小楼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
元若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易小楼.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对着范逸施了一礼:“师傅对我们元家的忠心.元若在这先谢过了.”
元若起身.看着范逸:“那易小楼是铁杆的保夏派.这些年打着恢复夏家江山的名号.沒少做与朝廷对抗的事情.只是他的身份隐秘.知道的人不多.还请师傅先代为保密.”
“我..凭什么..难道你要卖了自家的江山社稷.不听我阻拦.甚至还要我在一旁做帮凶..”范逸的眉毛立起來了.瞪着元若.少有的凶.此刻的他.沒有半点仙风道骨.只剩下暴躁.能把范神仙气的失了常态.这世上除了元若.怕是沒了旁人.
范逸急了.元若却不急.他慢慢的走到跳着脚的范逸身前.撩起衣服.跪倒在地:“师傅.”
范逸愣了.他这个徒弟他自是了解.如今跪在自己面前一脸诚恳.定然又憋着一肚子的坏水.范逸退后一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扭头不去看元若:“你少给我在这忽悠.我不听.我把话撂这.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你想跪就跪着吧.苦肉计在我这沒用.”
范逸说到这.忽然抑制不住怒火.他转过身子看向元若.“哎.我就不明白了.那江天晓哪里好.就把你迷得这么五迷三道的.”
元若看着范逸笑了.不慌不忙的开了口:“师傅应该知道的.在我眼里.卿卿哪里都好.”
范逸闻言气结.恨不得拿根棍子撬开元若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一脑袋的浆糊.堂堂男儿.堂堂帝王.为了个丫头这般神魂颠倒.不管不顾的.偏偏他还不傻.他若是个傻的也就好对付了.偏偏他还精得要命.这傻子犯傻顶多祸害自己.可元若这一犯傻.恐怕这天下都要被他祸害了.
千错万错的根源.就在那个江天晓身上.可自己偏偏有动她不得.江天晓若是有个闪失.他可毫不怀疑自己的徒儿会六亲不认.疯狂报复.他这一把老骨头死就死了.可是依着自己对元若的了解.他怕是真的要把这江山败个精光.把他活活气死才会罢休.
元若看范逸出神.便知道自己师傅现在正在心里骂他.他也不急.等到差不多了才再开口:“师傅.我承认我让易小楼入朝堂是为了卿卿.可是我这么做却并无坏处.”
范逸闻言哼了一声.撇开眼不说话.心说沒有坏处.难道还有好处..编.我看你怎么编.
元若却不受他的影响继续道:“抛开易小楼的立场而言.师傅也不得不承认.他是难得的人才.这些年明里暗里的沒少给您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