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太子乃国之根本,岂能轻言废立!”太后陡然睁开了一眼,对着皇上怒目而视。
皇上闻言一愣,看向太后,见太后满脸怒容,心中委屈。他们mǔ_zǐ 相依为命多年,感情很很好,可是自从有了元若,他跟母后竟然渐渐生分:“儿臣还不是为了这大正江山。万一元若死了呢。”
“住口!”太后气的坐起了身子,指着皇上的手微微发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成天巴不得元若赶紧死了。你偷偷吩咐太医的那些话。你真当我不知道!我就奇怪了。若儿哪里就不好。你这般的不待见他。他可是你的亲骨肉。”
皇上撇了撇嘴,道:“那小子眼里早就没了我这个父皇。”
太后看着皇上那模样,气道:“还不是你自己作的。元若那孩子孝顺的很,你哪怕有一点做父亲的样子,你们也到不了如今这地步。”
“说什么都晚了。反正朕已经铁了心思要废了元若。我来是跟母后知会一声而已。”皇上咬了咬牙,直直的看向太后。
太后气的倒吸了口凉气:“你就作吧。若儿这么好的孩子你不稀罕。反而稀罕那下作东西生的孩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孩子那生母最是放荡。你做的那些糊涂事,哪次没有她!就她那么不知廉耻的模样,能生出什么好种来!”
皇上脸上一红,他头一阵于房事上确实胡闹,常叫三四个妃嫔一起侍奉。天承的生母丽嫔便是其中之一。太后嫌弃的天承便是在那么个环境里被孕育出来的。
被太后斥责的皇上,有些恼羞成怒,嚯的起身:“这事就这么定了。儿臣告退。母后好好歇着吧。”
皇上说完抬脚就走。太后气的将枕着的玉枕丢了过去。玉枕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声音极大。已经出门的皇上却脚步不停,直接就走了。
太后气的抚着胸口,连连气喘,后来竟然晕了过去。长寿宫一通兵荒马乱。
皇上将太后气晕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元若耳中,甚至皇上与太后的对话也一字不落的传递给了元若。
元若沉吟不语,还没给出对策。皇上废太子的圣旨便已经送进了承乾宫。元若唇角一勾,这事可怨不得他。废了也好,他正愁没借口脱身。
只是,元若没想到,这圣旨却生生的被文武百官集体驳回了。第二天的早朝,文武官员便像是约好了一般,集体跪在地上,请求皇上收回圣旨。皇上气的当场变了脸色。
皇上看着领头跪在地上的许君集等大臣,眼露凶光,亏得他对许君集大加提拨,引为心腹。却没想到他竟然也和元若穿一条裤子。如今竟然领头给他添乱。
皇上当即要杖责领头的许君集等人。却没想到,范逸忽然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范逸一出现,皇上眼前顿时一亮:“范先生怎么远游回来啦?!上次先生为平稷王之乱立下大功,还未及赏赐。先生今日来得正好。来人啊~~”
范逸却毫不领情,冷着脸打断皇上:“听说皇上要废了太子。”
皇上一愣,见范逸那模样,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元若已经让满朝文武都给他求情,难道范逸也是他一边的。皇上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众人,那其中有几人是真心,有几个是观望,他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只要下手处置几个,便能瓦解他们的联盟。是以皇上并未太过担心。可是范逸却不一样。可是,按照范逸惯常的作风是断然不会搅进这朝堂之争的,那他今日究竟是为何而来。
皇上看着范逸,笑了:“朕确实有这打算。太子福薄。不堪委以大业。”
范逸一声冷笑:“如果皇上是因为太子病重之事,大可放心,范逸不才,但不出三日定然让太子恢复如初。”
皇上看着范逸,脸上惊怒交加,此时,他若是还看不出范逸此来的目的,他便是个傻子,什么时候,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范逸尽然也站在了元若一边,皇上眯起了眼睛,看着范逸:“朕真没想到,元若好本事,竟然请动了先生为他说情?!”
范逸微微一笑,看着皇上:“不瞒皇上,老臣已经收了太子为弟子。”
范逸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站在元若这边的立时挺直了腰杆,犹疑观望的瞬时下定了决心。连皇上的心腹之人都瞬时倒戈。
这太子没废成,皇上瞬时发现自己竟然成了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