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说法,让皇上渐渐心安,对元若的怀疑却还在,他的人还在暗中调查着。不过他倒是觉得太后的话不假。当前他最重要的事便是养好身子。
不过得知真相的皇上一时对暮春恨之入骨,又碍于子母蛊,所以不敢再轻易处置。于是皇上便想到了暮春的家人。他要用他们来泄愤。
可是皇上却没想到,属下回禀,太后已经在一气之下将那些人统统杀了。皇上这口气便没了出口,只闷在心里,没得发泄。
“暮春的家人都安置好了?”江天晓问这话的时候,元若正埋头在一堆的奏章里。元若恩了声,放下了奏章:“早就已经安置妥当。大伴放心。”
“皇上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吗?!”江天晓有些担心,皇上对元若一直有怀疑,若是被皇上抓到了元若封太后命杀人却私自放人的事,恐怕很难善了了。
“大伴,不用担心,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父皇那绝对查不到任何破绽。”元若笑着看向江天晓,笑容极为自信。
江天晓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那一书案的奏章上:“皇上命你监国,看来你之前的做法倒是很对了他的心思。”
“父皇多疑,不这么做,怎么能安了他的心呢。”元若弯了弯嘴角,说的不置可否。
当皇上慢慢将手里的事交给元若去处置,静心安养身体之时,范逸的书信却一封接着一封的送到了元若的手上。
倒不是北疆出了什么事,而是范逸待的烦了闷了。范逸虽然收了元若这个徒弟,却不想成为徒弟奴。他随性随意惯了,能为元若守这么久的北疆已到了极限了。元若如果再不赶紧回去,范逸直接走人都是有可能的。
元若看了看江天晓那无忧无虑的笑颜,叹了口气,看来想要和卿卿双宿双飞,他还得尽快平了稷王,否则他还真的走的不安心啊。
“父皇的精神看起来不错,听太医说,父皇的身子好了许多。”元若一早到乾正宫请安,将前一天的奏章呈给了皇上。
皇上如今对元若很是满意,能干,听话,最关键的是恭敬。皇上笑着道:“是啊,朕也觉得好了很多啊。这些日子辛苦太子了。你做的不错。”
元若连忙拱手:“儿臣多谢父皇称赞。其实儿臣今天来是想跟父皇说,父皇如今身体既然已经大好,那么儿臣便将这监国的差事卸了,不知父皇以为如何?”
“哦?!”皇上看着元若,不知他这么是要做什么?避嫌吗?
“父皇,范先生来了信,儿臣只怕要赶紧回北疆了,否则,儿臣怕范先生会直接撂挑子走人。”元若当然知道皇上的心思,因此及时的解了皇上的疑惑。
皇上看着元若温和的笑了笑:“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尽快过去吧。替朕好好收拾了那稷王。若不是因为朕的病,早就该让你回去的。还有范先生那里,你要好好的替朕谢过。”
元若尴尬的点了点道:“范先生只怕恨死儿臣了,当初为了诓先生帮忙镇守北疆。儿臣特意做的局,早已经被先生识破。之所以很肯继续留下只不过是因为先生重诺而已。”
皇上哈哈大笑:“你啊,就是太急功近利了些,范先生这种大才,诚心求告还来不及。也只有你这初生牛犊,竟然敢诓骗于他。你以后惨了。”
元若表面继续尴尬,心里却不以为然。当初返回京城,他便想好了说辞。说他无意中发现了范先生在北境访友,便与范先生打赌,诓了范先生帮他镇守北境一月。当初这么说一是为了安抚皇上的情绪,二则是为了再次再次回北境铺路。如今时机已到,元若便借机重提,果然,没让皇上再起疑心。
三日后,太子再次领兵出战。抵达北境之后,捷报便接连传回上京。龙颜大悦,对元若极尽赞誉。
三月后,太子将稷王的兵赶回了雍州,重新构筑了北境的防线。稷王之乱也算是小平了。
这胜利的消息传回上京的时候,皇上很是开心,同时又有些忧虑,如此大的功劳,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赏赐他这个能干的儿子了。
可是皇上的忧虑很快的就解决了,元若从来没这么趁他的心意过。
凯旋的大军进程的时候,受到了众人的极力欢迎,不过他们却没有见到他们神勇的太子。据说太子的车马已经先一步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