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晓还没来的及疯掉,有一个人比她先疯了。那个疯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皇上。而令皇上疯狂的原因,则是因为一通密告。而江天晓则有幸见证了密告是如何发生的。
元若坐在书桌前翻着史书,用余光看见江天晓百无聊赖的拿围棋子当弹珠打。于是开了口:“大伴,最近是不是很无聊?!”
江天晓恩了一声,随手将那对棋子揉成一团,口中道:“是啊,烦死了,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无聊啊!”
“大伴若是真的无聊,我晚上请大伴看戏如何?!”若儿放下了书,笑眯眯的看着江天晓。
“看戏?!还是晚上!”江天晓一下来了兴致,趴在桌上,睁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元若。直觉此戏非彼戏。而对于江天晓好奇的追问,元若却笑而不语,只说,到了晚上她自然知道了。
江天晓为此抓耳挠腮的好奇了一整天。及至天黑,元若按时出现,并将她偷偷的带进了蝶舞轩中。
那蝶舞轩是皇上最近才赐给暮春的住所。江天晓对此惊讶不已,她压低了声音,捅了捅元若的后腰:“你何时和这暮春美人这么要好。她竟然请咱们看戏。”
元若看着江天晓笑了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江天晓被他气的翻了个白眼。元若笑笑只做未见,拉着江天晓七拐八拐的进了暮春的卧室。江天晓正讶异于这偌大的院子竟然无人巡视。
元若已经进了内室,他在床边摸索了一会,江天晓只见梳妆台后的墙壁竟然打开。原来这后面竟然有间密室。元若对蝶舞轩的熟悉好像进他自己家似得,这让江天晓越发觉得事情怪异:“若儿,你是不是已经搞定了暮春?”
元若回头看了一眼江天晓,点了点头,拉着她进了密室。所谓的密室只是一间空屋子,元若回手关了机关。墙壁合拢,密室也暗了下来。黑暗中密闭的空间里,忽然出现了两道光,江天晓一愣发现那光是来自墙上的两个小孔。
元若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上次大伴说了那个想法,我和范先生又详加商量,觉得若是能策反暮春,对我们会更加有利。”
江天晓借着微弱的光,看向元若,黑暗中模糊的一团黑影,只是他那双眼睛亮亮的正在看着她。
江天晓笑道:“所以你就真的策反了暮春,可是这事说来容易,暮春不是半夏,她可是自小就跟着李娉婷的,且一家亲人都在李娉婷手里攥着。让暮春反水,你是如何做的?”
“大伴都说了,暮春一家亲人都在李娉婷手里,这是李娉婷控制暮春最大的依仗。我只不过做了些手脚。让李娉婷还误以为她好好的控制着暮春的家人。而实际上,真正控制着他们的人是我。”元若笑了笑,说的风淡云轻。
可是江天晓知道,此事要达成有多困难,不但要救下那些人,还要瞒住李娉婷。除非,除非现在看管暮春家人的名为李娉婷的心腹,实际则是元若的人。
能成为李娉婷心腹,那这个人必定能力出众,忠心不二。跟着李娉婷办事绝不可能是一天两天,而且家世身份均需清白。这个人,元若定然早早的就将其安插在了李娉婷的身边。
江天晓看着元若,忽然觉得很陌生,她的若儿从来不曾在她眼前展露过如此的筹谋算计。他,难道真的是只腹黑的披着羊皮的狼吗?
江天晓就那么看着元若,脸上带着惊疑,元若见了,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却转过了头,没说话。
江天晓也没说话,两人就那么安静的矗在黑暗中,各怀心事。忽然外面传来了响动,元若对着江天晓招了招手。江天晓凑过去,眼睛通过小孔看向外面。元若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大伴,现在开始就不能发出声音了。”
江天晓点了点头,却不回头,眼睛依然看向外面。
暮春扶着皇上进门,皇上此时似乎有些醉了,脚步蹒跚。他半靠在暮春的身上。暮春扶着皇上好容易让其躺在床上。便吩咐宫人们退下。
暮春整了整凌乱的衣衫,趴在皇上胸口:“皇上,皇上。您怎么就喝多了呢?奴婢还要给您看奴婢新做的衣衫呢?!新学的舞呢!”
皇上忽然起身,一把揽住暮春:“谁说朕醉了,朕是想早些看小美人跳舞。”
暮春咯咯一笑,伸手一推皇上。起身,吹灭了屋里的蜡烛。当屋子暗下来之后,江天晓才发现了这屋中的不同。屋中悬挂的珠帘上竟然坠了大大小小十来颗夜明珠。此时,那些珠子发出的柔美的光,点亮了屋子。
而暮春此时慢慢的出现在了夜明珠聚集的灯光间,此时她早已褪去了刚刚的宫装,卸去了繁复的首饰,一头青丝铺展。而她的身上只披了一层红色的纱,然后就未着寸缕。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纱中若隐若现。
没有音乐,暮春的身体却摇出了旋律。她拧着纤腰,摆着长腿,挺着酥胸,做出各种撩人的姿势,轻纱漫舞间,某些重点部位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