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王每日都会来看江天晓,虽然基本上,每次都被江天晓气走。可他依然乐此不疲,坚持不懈。
“今日过的如何?别老闷在屋里,若是闷了就出去走走。这雍州城,虽比不得上京,可别有一番趣味在。”稷王进门的时候,江天晓正在吃葡萄,一双玉手随意的挑拣着,一副懒散而百无聊赖的模样。
江天晓闻言看了稷王一眼,心想,你就是嘴上说说。我若是出门,明里暗里你不知安排了多少人跟着看着。乌泱泱的麻烦的要命。这还不提那些因为这样那样的心思,想要见她的稷王后宫的美人们。
她宁愿待自己的桃夭阁,没事就看看书,吃吃美食,实在闷了就去看望海棠,两个人说说话,也挺好。
稷王见江天晓并不理会自己,也没在意。径自坐在了江天晓的身边,伸手拿了葡萄放进嘴里:“我的jūn_duì 已经攻下了五六座城池,我那个皇兄已经坐不住了。你猜他会派谁来征讨我?!”
江天晓的手顿了顿,依旧不说话,继续吃她的葡萄。稷王也没指望着江天晓会理会他。因此也没等江天晓说话,又径自道:“李畚。皇上手里除了李畚。便没了别的可用之人。
不过李畚在我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威胁。我分分钟就能灭了他。只是范逸是个变数,我还不得不防。”
江天晓闻言,停了手里的动作,转身看着稷王:“你跟我说这些罗里吧嗦的事情干嘛?!我困了,要睡觉。你走。”
江天晓说完,就不再理会稷王,径自起身,往床边走去。稷王看着江天晓,笑了:“我还以为你很关心战局的变化,思量着李畚能打过来,你好趁机溜走呢。”
江天晓目光微闪,唇角勾起了笑,她转身走回稷王的身前,俯下身子,伸手捏住了稷王的下巴:“稷王殿下这么好吃好喝的待我。我住的舒服的很,怎么舍得离开呢。”
四目相对,稷王看着江天晓的眼神极其复杂。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她坏了他太多的事,她对他似乎从未有过半点动心。可是,他却像着了魔一般,就是放不下她。
他用这种方式将她绑在身边。她却用月下莲,逼得他无法再进一步。他恼恨她的决绝。却也有些庆幸,这个女人,即使他没有办法得到她,她从此也将不会再属于任何人。
他是稷王,天之骄子,从来没人能给他气受,他从小就活的恣意。他早晚会让江天晓沉浮于他。不管是她的心,还是她的身体。那月下莲的解药,他一定会让人弄出来的。
稷王想到这,眸色一沉,一伸手,抓住了江天晓的胳膊,用力一拉。江天晓便一个踉跄,坐在了稷王的腿上。
稷王看着尚有些怔忪的江天晓,唇角勾起了笑。俯身稳住了她因吃惊而微微张开的唇。
唇舌纠缠间,江天晓猛然回神。她用力的推拒着稷王。却被稷王死死的压制住。她想要咬他,可是稷王早就有了防备。他吻得越发的激烈。江天晓心下暗自后悔自己刚刚太过放肆,她干嘛招惹稷王。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
江天晓在库斯对此的时候,猛然感觉身下的稷王,开始有了某种变化。江天晓真的慌了。她掐住稷王的胳膊上的肉,使劲掐着。
稷王却丝毫不动,江天晓此时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绝望。然而稷王却忽然放开了她。甚至有些粗鲁的将她扔在了地上。起身就走。不知为何,他的背影看起来竟然有些狼狈。
江天晓愣了愣,从地上慢慢的站起了身,对着窗外发起了呆。
第二日江天晓照常去看望了海棠。路过桃夭阁院子的花园时,听到两个小丫头在那聊八卦。
八卦的内容是稷王昨夜怎么勇猛的宠幸了怡园的王美人。听说足足要了五次水呢。江天晓听到这微微一愣,然后心情瞬时变得极好。
可是她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桃夭阁来了一位意外的访客——花嬷嬷。花嬷嬷就是稷王的奶嬷嬷,稷王后宫真正的掌管着。不过江天晓可不认为她与花嬷嬷会有什么交集。
花嬷嬷也未曾把她和稷王的那些个美人混为一谈。今日她亲自拜访,让江天晓很是意外。她以为花嬷嬷是聪明的,难不成她想错了。
“老奴今日贸然拜访,唐突江姑娘了。”花嬷嬷一脸的慈眉善目,看着是个极为和善慈爱的老者。
可江天晓却不敢小看她,因此恭敬的回礼道:“嬷嬷多礼了,是我这做客人的讨扰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