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一天前,若儿不知道他在拦下了皇上圣驾的同时,还拦住了另外的一批人。
暮春扶着李聘婷走在花园里,远远的看见若儿拦下了皇上的圣驾。李聘婷的眼睛眯了眯:“原来真是在装傻,看来这小启子对我们这位小皇子的影响力不低啊!”
李聘婷的话里有一股危险的味道,暮春看了一眼散了的人群,小声道:“刚传来的消息,太后已经封锁了元章宫,娘娘,我们可还要过去。”
“戏已然是看不成了,还去干嘛?!回吧。”李聘婷懒洋洋的说了句,脸上挂着似是而非的笑。暮春愣了愣,在她眼里,李聘婷心情似乎还不错,她越来越不懂自己的这位主子了,筹谋了那么久的计策落了空,她不是应该生气吗?怎么还会心情不错呢。
她当然理解不了李聘婷此时的愉悦,本来的一次试探,却将若儿逼到了台前,还顺道发现了他的弱点。这让李聘婷心情怎能不好呢?!
这几日,皇子若儿并非痴傻之事传遍了宫中,一下就掩盖了公主被太后圈禁在元章宫的消息。据说那天小皇子拦住御驾喊冤,所有人都好奇这小皇子的冤从何来,是不是就是要告那个下毒害他的人。可是,那日之后宫里又风平浪静,根本不见皇上发落了谁。
这日,江天晓趴在床上一粒一粒吃若儿递过来的葡萄,两人有一塔没一塔的说话。忽然院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若儿抬眼望了望窗外:“稷王殿下为何每次来都不好好的走正门,堂堂王爷如此喜欢溜门走窗也是一大奇事。”
若儿话音一落,窗户便啪的打开了,稷王飘然而入。他还摆好造型,若儿的下一句话便跟了过去:“太医吩咐见不得风。”
稷王愣了愣忙回身关了窗。江天晓趴在床上好奇的看了看若儿,用手捅了捅若儿:“你怎么知道来的是稷王。”
若儿眼睛睨着稷王的动作,口中道:“你被杖责的消息,怎么可能瞒得过稷王殿下的耳目,既然知道了,必然会寻着由头来骚扰你。只是稷王殿下这行动力也不怎么样?竟然今日才来,害我白白吩咐相思他们等了好几天。”
稷王听了若儿的吐槽很是恼怒,又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然被若儿这个小破孩指使着去关了窗户,这气势上一下便落了下乘。这个破小孩对自己的敌意很浓吗!稷王转身,靠在窗前的书桌上,抱着胳膊,眯着眼,看着坐在床头的若儿。
若儿干净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手里的一串葡萄,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稷王,拈了一颗珠圆玉润的绿葡萄,递到了江天晓的嘴边。
江天晓下意识的张嘴就吃了那葡萄,口中又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算是对若儿之前那话的回答。
稷王的眼睛从若儿的手移动到了江天晓的嘴,又从江天晓的嘴移动到了若儿的手,然后是他的脸。若儿此时依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只是那唇边的微微泛起的笑意,和看着江天晓那眼神里转瞬而逝的宠溺,让稷王眯了眯眼睛,有意思。
“我来看你的大伴,小皇子似乎不太高兴啊。我能理解为,你其实是在吃醋吗?!”稷王看着若儿,眼神里闪着兴奋的光,他没想到除了自己皇妹元微苒那个没长脑子的,江天晓竟然还给他整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情敌,额,如果能把这小屁孩算情敌的话。
稷王话音一落,若儿的脸腾就红了,闪着灿若朝霞的羞涩,若儿恼恨的盯着稷王。稷王也盯着若儿,漂亮的火花在他们二人之间闪啊闪的。
江天晓也被稷王惊到了,那葡萄皮便鬼使神差的卡在了嗓子里,害的她一阵狂咳。
江天晓的咳,恰到好处的解了若儿的尴尬,他忙转过头,再不理会稷王,轻轻的给江天晓捶背。
江天晓半天才缓过神来,一杯水便送到了她的面前,她说了声谢谢。却发现拿着杯子的人是稷王。江天晓愣了愣,若儿一把夺过那杯子,递给了江天晓。
稷王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又退回到刚刚的桌子边。稷王看着若儿像是小蜜蜂般喂了江天晓喝水,又将被子放到一边,然后再次坐回江天晓的床边,给她递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