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晕过去的皇后一阵阵的后怕。那个背后之人太狠了,若不是若儿提醒,皇上本来就打算这两日宿在皇后宫里的。一想到他可能和这皇后做那件事。皇上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仿佛看到有好多只大肉虫子在他身上蠕动,瞬间起了一身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等到皇后临盆他才知晓真相,他还有没有勇气再去碰他后宫的那些个如花美眷。
皇上压着恶心,挥挥手,让老嬷嬷将皇后收拾干净,送进内室。该警告的警告,该敲打的都敲打了个遍。其实只有死人才是最保险的,只是皇上还要用这些人。
皇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黑暗中她看着破旧的帐顶有些发愣,这不是她的寝殿,她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小腹,可触手的平坦却仍她陡然惊坐,孩子,她的孩子呢?!皇后坐了起来借着惨白的月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小腹,然后,记忆如潮水般回来。皇后颓然的倒在了床上。
她哪里有什么孩子。皇后想起那个通体碧绿蠕动着的大虫子。想起了自己身下那一滩绿色的液体。皇后恨不得再次昏死过去!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呦,皇后娘娘您终于醒了?”一个淡淡的女声在暗夜里响起。皇后陡然撑起身子,望着那声音传来的暗影,道:“谁在那里?!”
一个身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慢慢的走出了那暗影。惨白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皇后认得她,她是李聘婷身边的宫女半夏。
“你来这里干嘛?!你家主子呢!!”皇后咬着牙根问半夏,她知道,她如今这幅模样和李聘婷脱不了关系。她恨不得扒了李聘婷的皮,抽了她的筋,喝光她的血。为什么?!李聘婷太狠了。
“主子忙着陪皇上,哪有功夫管你。不过,我的皇后娘娘,与其关心我家主子,你难道不应该先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处境,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哪?!”半夏慢悠悠的向着王皇后,走了过来,附身靠近她,慢悠悠的说着,完全不在意王皇后那恨不得吃人的目光。
半夏居高临下的看着王皇后。满意的看着她在听完自己的问话之后,眼神闪了闪。半夏的唇角勾了勾:“这是冷宫。”
半夏的话让王皇后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和绝望。她慌张的跑下床,推开窗。入目的破败,让惶然的后退,手足无措,双目无神的喃喃着:“皇上他,他竟然废了我!”
“那到没有,皇上只是圈禁了你,你还是皇后娘娘,一个假孕争宠而被圈禁的皇后娘娘。你要在这冷宫里孤独终老!”半夏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带着森森的寒气,她的声音,在王皇后的耳朵里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不!你不要说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王皇后双手捂着耳朵尖叫着,那尖叫声在这漆黑的夜里格外的尖厉。
半夏怜悯的看了一眼接近疯狂的王皇后,可说出口的话,却毫无怜悯,直戳王皇后的要害,似乎不逼疯了她,便不会罢手:“你知道一个假孕争宠的罪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的家族将受到怎样的牵连。皇上倒是仁慈,你们全家都已经被流放。你的弟弟在流放的途中就会被杀死。算算时辰,他该已经去了地府。至于你的爹娘~~”
半夏说到这停住了,因为王皇后已经冲了过来,她死死的抓住半夏的胳膊,眼神疯狂的看着半夏:“你胡说,你胡说。皇上不会这么对我的!他明明知道,他明明知道,我是被陷害的。是李聘婷害的我。对,就是你家主子,你家那个心如蛇蝎的主子害的我!”
王皇后后退了一步,用手指着半夏,一字一句的控诉着,声声泣血,她的眼睛红红的,睁的大大的。
半夏笑了,往前一步,抓住了王皇后指自己的手:“你说我主子害你啊!我信,可是,皇上不信啊。皇后娘娘还是省省力气吧。这胳膊怎么能拧得过大腿,你要是老老实实的,现在还是你那坤泰宫的皇后。有怎么会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以为皇上还会见你吗?皇上现在只怕一想起你,就恶心想吐,浑身起鸡皮疙瘩呢。我可听说,皇上那日从坤泰宫出来,就一直胃口不好,吃的不多呢。”
王皇后闻言僵住了,皇上是亲眼见到那蛊虫从自己独自里爬出来的。他,王皇后一想到那副场面,自己都忍不住打了颤,皇上本就对她没什么情谊。事到如今她又能指望她什么呢。
半夏看着垂着头的王皇后,看着她那微微颤动着的肩。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她的声音再次在暗夜里响起,带着些诱哄的味道:“你要知道,如今能帮你的只有我家主子而已。”
王皇后霍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半夏,她不禁冷笑道:“你可真会说笑话,帮我?!若不是她李聘婷我会落到如此下场!我恨不得扒了她皮,吃的肉,将她碎尸万段!我诅咒她诅咒她不得好死!”
半夏叹了口气:“事到如今,皇后娘娘的火气怎么还是这么大,我主子是什么手段,皇后娘娘现在还看不清吗?都说识时务为俊杰,你的性命,父母的性命可都捏在我家主子手里。是生,是死,只看你怎么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