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槊国那几名消失不见的灵师,泽亲王没能追回来。一大群人由于失职被发落,城内本来因为休战还算轻松的气氛一扫而空。随军灵师都这样了,驻扎在城外的士兵更是苦逼,每天都被操练的要死要活的,沾上枕头就睡。
不过,因为这样严苛的训练,士兵们的体力和耐力倒是有了显著的提升,作战杀敌的本事也更纯熟了。当强敌来袭时,就这只jūn_duì 在战场上牺牲的人数最少,这些也是后话了。
赵芸得了那块镜子后,每日都会拿着它修炼。黝黑的能量顺着掌心的经脉,源源不断的被太极阴阳圆盘吸收,最后供给星耀。被冻的滋味不算好,但看着星耀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长高,长大;一身修为也越发稳固深厚,赵芸觉得受点儿苦也没什么a href” target”bnk”快穿听说那个nc又不干了。
收获的比付出的多。
一连四五日过去,矮矮的小豆苗一样的星耀,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生生抽高了一尺有余。主干粗壮了一圈儿,有赵芸小指粗细了。顶上的两片叶子颜色也深了些,从嫩绿色,开始往深绿色转变。叶片下,有柔内的枝桠,从主干根茎上对称着抽发出来。每根枝桠上的叶片,倒是和之前顶上的那两片叶子一样嫩绿嫩绿的。十分柔嫩可爱。
蒙蒙的光辉从它的身上散发出来,周遭好似被罩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它隐匿在其间,叶脉之间偶尔闪过莹莹流光。让它更显得神秘、飘渺,就像遥远夜空中闪耀的星子。
赵芸知道,随着星耀的生长,它周遭那层蒙蒙的光辉会越来越厚实,越来越清晰。最后形成有如实质的光雾。到那时,星耀才算真正长成,展现出神鬼莫测的神通。
只是,那个未来太遥远。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稳了,才是赵芸目前的首要任务。而对比别人,她也已经足够幸运。
完成新一轮的吸收,赵芸睁开眼,看了看手心依旧乌漆漆的镜子,眼底闪过一丝喜色。接连吸收了这些日子,镜面上黝黑的颜色竟没有丝毫减退。可见里面的极阴能量之充足,她可以依靠这镜子修炼很长一段时间。
再加上每日雷打不动的晒月辉天气不好的时候除外,她相信,几十年后,星耀无论如何也能彻底长成。而这点时间,对她这一世的寿命来说,并不算长。她等得起。
申屠白知道她得了利于修炼的宝贝,修炼的兴致大为高涨后,也不阻挠,任由她每天卯足了劲儿修炼。因为眉心的自然衍变,赵芸旁观星耀承载的记忆时,自然而然的领悟了一些东西,破开数道瓶颈,一脚踏入传奇之境。
可惜,现在的她,境界是够了,体内的灵能却并没比普通的七级灵师浑厚多少。不过,只要她扎扎实实的修炼下去,早晚能突破到传奇之境。瓶颈什么的,对她来说,从此都是浮云了。
因此,申屠白倒也不担心她急于求成,走火入魔什么的。只是,看着她敷衍了事的吃完饭,撩开手就又要回屋里修炼,申屠白还是忍不住黑了脸。自从她得了那面镜子后,她就没正眼瞧过他几回话更是没说上几句,长此以往,还得了了
申屠白心里如何泛酸,赵芸也毫无察觉,依旧我行我素。十来天的时间,硬是让她修炼到了七级巅峰本来她还想一口气修到八级的,可经过不间断的吸收后,镜面上的颜色到底还是浅了一些。剩下的能量还有多少,也没个准头。再来,周围也不是什么灵气充裕的地儿。赵芸怕突破的时候,能量不够前功尽弃,再来第二次,这才打住。
心里略带遗憾的想着,在琼州期间,怕是成不了八级灵师了。不过,空闲下来的时间,正好可以适应一下猛增的修为,磨一磨对敌的手段,也不算浪费。
于是,申屠白就成了赵芸最好的对手。每天一吃过饭,稍做休息,就缠着他比斗。最开始,见赵芸终于不再一味的埋头苦修,开始搭理自己了,申屠白还是很满意的。不过,接连几天都没能一个人好好坐着品品茶,下下棋,一有空就被赵芸拉着比斗,申屠白又无语了。
十一、十三、十五三人瞅着,暗自吐槽。小姐埋头苦修吧,家主大人觉得自己被冷落了,生气。小姐成天围着家主大人吧,家主大人又觉得太烦了,没有私人空间,也生气。可怜的小姐,家主大人也太难伺候了。
盐城,还未入夜,赵府内便陷入了沉寂。偌大的院子丝毫不见下人走动,到处都黑黢黢的,瞧不出什么异样。只有府里的少数人才知道,暗地里,府里的护卫将一些要紧的位置全都严密的把守了起来。时不时,还有四五人组成的小队,悄无声息的在府里来回巡逻。满府肃然、冷峻,风雨欲来。
唯独府中正厅,灯火通明a href” target”bnk”桀骜不驯,老婆要定你。
贵吉静静的站在正厅门口的台阶上,将门外的被灯笼照得亮堂的地界,尽收眼底。若有人靠近,一准儿逃不过他的眼睛。作为赵府的管家,赵麒的心腹,他的能力和忠心都毋庸置疑。
厅内,秦守一、赵麒夫妻、赵麟、花雨、莲翘、叶秋几人都在。只是,谁也没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凝和冷峻。而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更是让人神色肃然。
赵麟受了伤,气血流失,神色瞧着有些憔悴,嘴唇也隐隐发白。不见以前的精神饱满。腰腹上缠着的一圈厚实的白纱布,在明亮的灯光下,异常显眼。
“好了。只要伤口别在裂开,问题不大。”花雨站起身,将用剩的纱布放到一旁的托盘上。上面还放着之前换下来的被血染透了的纱布,看一眼,触目惊心。
赵麟捂着伤口,抬头看向花雨,郑重的道:“多谢花护法,救了我和大哥。”
花雨年纪不大,身份又特殊。以灵尊、大人相称,显得生疏。以名字、姑娘相称,又显不出尊重。后来索性统一了口径,用她在玄堂的职位来称呼她。
“二少实在不用如此客气。姑娘让我留下来,就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危。”花雨笑了笑,摇头道:“你们都是姑娘的亲人,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们有事。”
在花雨心里,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赵芸。赵芸的家人,她尊重,却并不会将他们放到和赵芸一样高的位置上。因为,她不仅是赵芸的属下,玄堂的右护法,还是一名修为不低的灵师。
赵麟自然是知道花雨的性格的,也不在意。再次真诚的道了谢,这才放松的靠到椅背上。受伤后,一路逃窜奔波,花费了不少心思才摆脱身后的尾巴,回到盐城,疲惫是自然的。
花雨净手过后,也捡了个位置坐下。奔波好几天,纵是她修为不弱,也还是觉得累。
“确定是他们吗”
从傍晚赵麒带着受了伤的赵麟进门后,就一直沉默着没开口的秦守一缓缓抬头。苍老的脸上,没了平日的和善慈爱,只剩冷凝和严肃。
赵麒死死的握着椅子两边的把手,手背上青筋毕露。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杀意翻滚,恨意滔滔,一字一句道:“不会错的。那些人蒙着面,训练有素,出手狠辣。任务完成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和当年一模一样”
“一群全是灵师的组织,而且还训练有素,藏在众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赵麟苦笑,若不是小妹为了以防万一,离开时将花雨和外边的那些人留下来保护,这次他和大哥的小命早没了。如何能摆脱那些人,顺利回到盐城
现在这样只是失血过多,调养些日子就能好了,已是万幸。
想到那群人,花雨也微蹙了眉头,“玄堂虽然不大,核心成员更少,但在锦国内的触角并不浅。之前竟也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一个组织存在。”不是他们藏得太深,就是他们很少在锦国活动,这才让人察觉不到。
“他们应该很少在锦国活动。我查了他们这么多年,没找到一点儿蛛丝马迹,本来就很不寻常。一个人,就算隐姓埋名,但只要他活着,肯定就会有痕迹留下。可在锦国内,我查不到这种痕迹。那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从外边来的。”
见赵麒浑身冒着寒气,侯培珍轻轻抿了抿唇角,抬手覆上他的手背。赵家的事,之前她就从父母嘴里听到过一些。来了盐城后,赵麒又亲自和她讲过。自然知道自己丈夫心里,对那些人到底有多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