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白抬手阻止了,
申屠白抬手阻止了,“陛下。草民这次进宫,主要是来见见陛下。这会儿,人也见了,茶叶喝了,草民是该告辞了。”
宇文忌面色顿了顿,随手将茶壶放下,笑着道:“这怎么行几十年没见,好歹也让朕招待一顿午饭。”
申屠白微笑着拒绝,“陛下日理万机,草民今日就不耽搁陛下的时间了。”
宇文忌见申屠白态度坚决,抿唇笑了笑,也不强求了,只道:“朕知道你喜欢岭南香茗,已经让人备下了几盒。回头,朕让人给你送去。只是,不知道你在何处落脚申屠家的老宅荒废了这许多年,怕是不能住人了。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好好的,你当初干嘛搬到安南去”
“槊国人扰得安南不安生,草民打算重新搬回京城。不过,宅子的确荒废了许久,需要好生修葺一翻,草民就暂住在了赵府。”申屠白简明扼要的说了自己落脚的地点,对宇文忌另外一个问题,却是听而不闻。
宇文忌看了赵芸一眼,笑了笑,“赵府么朕知道了。符全,一会儿让人将准备好的茶叶送到赵府去。”
符公公微笑着躬身,回道:“是。”
申屠白漫不经心的看了宇文忌一眼,拱手道了谢,站起身来告辞。宇文忌挽留不住,竟然也跟着起身,送到了门口。
之前赵芸就觉得有些古怪,此时更看得有些呆。宇文忌是个什么样的人,赵芸接触了几次,稍微还是有些了解的。冷静自持,沉稳果断,心狠手辣。凡是优秀的帝王该具备的资质,他都有。同时,因为修为高深,又常年身居高位,骨子里还是清高、傲慢、霸道的。从来只有别人听他的,没有他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道理。
今日自家师傅的行为,放在谁眼里,也只能用嚣张两个字形容。宇文忌心里没疙瘩,赵芸第一个不相信。可现在这样反常,里面肯定有鬼。
头被毫不留情的敲了一下,措不及防,赵芸疼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抬头瞪罪魁祸首,申屠白眉毛一挑,长袖一甩,似笑非笑的眯起双眼道:“还不快跟上磨磨蹭蹭,真想留在宫里吃午饭”
赵芸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已经从大殿离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了。前面带路的依旧是高德,此时正微笑着看她。她自己则落到了后面,怪不得申屠白会停下来喊他。
皇宫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赵芸嘿嘿笑了一下,小跑着赶上两人。申屠白见状,也没再多说,一路顺畅的出了宫。
登上自家的马车,赵芸舒坦的坐下。从宫门口到外书房,走路走了小半个时辰。进了大殿,也没地儿坐。若不是她身怀灵力,这小身板儿,折腾这一遭,腿都得酸疼死。饶是这样,现在她也不怎么好受就是了。
申屠白见赵芸皱着鼻子,撅着嘴捶了捶小腿,一副难受的模样。眉峰动了动,修长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将她的双腿放到自己膝盖上,然后用遍布着灵力的手掌轻轻按了起来。
赵芸怔了一下,腿上就传来一阵一阵让人舒服的清凉感。再看申屠白绷着脸撇开视线不看她的别扭样子,不由噗哧一声笑出来。
“没用的东西,走那么点儿路就腿疼,日后还能指望你干什么”申屠白本来就对自己下意识的行为有些懊恼,此时听到赵芸笑,更是恼羞成怒。将她的腿从膝盖上推下去,冷着脸拂袖坐到了窗边。
无端被骂,赵芸张着嘴,有些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心里却觉得新奇又好笑申屠白这个妖孽,居然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不过,她可不敢上前去撩拨他,咧嘴无声的笑了笑,便低眉顺眼的检讨起来。
怎么没用怎么说,申屠白听了,依旧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赵芸撇嘴,眼珠子转了转,撑起上半身,啪唧一下迅速亲在了申屠白的脸上。触感和想象中一样好,赵芸得逞之后,咂摸了下嘴得出结论。再看她双眼冒精光的样子,十足像只女色狼。
而作为被袭击的对象,申屠白华丽丽的僵直了脊背,已然石化
“小姐,申屠家主。大少爷、二少爷一早从学院回来了。并宋、陆、蒋三位少爷与叔公爷在正堂说话呢。几位贵客和周家众位都在,就等着小姐和申屠家主回来好开饭呢。”贵吉在廊下看到赵芸和申屠白进门,赶紧上前行礼,也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噼里啪啦的将家里的事情回禀给赵芸听。
申屠白睨赵芸一眼,快速将外露的情绪收敛,恢复成往日不动声色的模样。赵芸则得意的挑了挑眉,咧嘴笑了笑,对贵吉说了声知道了,就转过视线,将两只短手背到身后,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迈着步子,笑眯眯的进了正厅。
申屠白看着她的背影,活脱脱一只得胜的小公鸡他眉心跳了跳,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阴晴不定的跟了进去。
而在一旁看了整场的贵吉,终于发现这师徒俩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摸了摸下巴,到底想不通,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