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不代表着一个组织的精神面貌?”
“你想多了。”拉切尔将耳边的头发撩了起来,露出耳钉,配合指纹和瞳膜,走专属通道一路到达总部的最中心。
“少主。”迎面而来的是希拉尔的秘书之一,他朝着拉切尔点了点头,并没有对对方身边的陌生男孩提出什么异议。
“他叫你少少少少……”
“闭嘴。”拉切尔平静的扫了罗伯特一眼,见对方把嘴捂上,转脸对着秘书说:“带他去做一个身体检查,之后的结果传给我一份。”
“好的。请跟我来。”
看着罗伯特被秘书带走,拉切尔才转身到希拉尔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
“父亲。”
希拉尔被拉切尔这幅礼貌恭敬的样子弄得有些不习惯,瞅了瞅桑德,见自己的养子还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顿时心中有些没有底。
“怎么了?”
“我带了一个哨兵回来。”
“是吗?我已经知道了,我听桑德说你想把他带在身边?”
“是的,他是个艺术家,幽默而且浪漫,我觉得不错。”关键是他有精神力,拉切尔觉得自己可以收一个关门弟子——比向导身体素质好,比哨兵省事,简直再好养活不过。
但是这句话听到希拉尔的耳朵里面显然不是这么回事,他想的就要稍微得……像一个父亲一些。
他瞅了瞅桑德,然后问拉切尔:“你确定?”
“我很确定。”
“但是我觉得他还不如桑德。”与其都是倒追,为什么他的儿子就不能挑个好的?
“哈?”拉切尔愣了一下:“这跟桑德有什么关系?”
桑德身边的气温突然低了低,但是他还是勾了勾嘴角:“父亲,拉切尔长大了,他有自己的选择。”
虽然一开始就对桑德和拉切尔的婚事不抱有任何希望,但是在这一瞬间希拉尔觉得自己的儿子简直就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坏孩子,而桑德,则是一个倒贴不要丢了又追的渣渣——反正两个人都不怎么样。
希拉尔一时间比较激动,毫无遮拦地就开始编排拉切尔和桑德,但是无奈表面上一本正经,离他最近的桑德倒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是突然觉得有危险侧身一让,一个放在旁边的仙人掌盆栽就朝着希拉尔本去了。
“哦!天哪!”希拉尔下意识一把抓住,纵使是哨兵皮糙肉厚,他还是被自己的手中的仙人球扎了一手的刺:“拉切尔!你在做什么!你这是要弑父夺权么?”
“哦,希拉尔,你就不能稍微表现地成熟一点么?”芭芭拉的声音突然响起,办公室连着书房的门被打开,芭芭拉手中拿着一份资料,路过希拉尔的时候放在了书桌上,给了桑德一个拥抱,然后看向拉切尔:“那个仙人球是我最喜欢的植物。”
“对不起。”拉切尔抽了抽嘴角,没有揭穿事实上他的母亲就养活过这一盆植物。
“桑德刚刚说你们现在正在调查罗伦一家,是么宝贝?”芭芭拉的夜莺站在希拉尔黑豹的身上,走了半天,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睡起了觉。
“是的,这件事情我想自己解决。”拉切尔说着,一屁股做到黑豹的身边,扯着对方的爪子揉着上面的软垫,困极的黑豹索性翻了个身,用鼻子拱了拱怀里的夜莺,两只就一起睡了。
希拉尔看着这一幕,又看看老老实实趴在桑德身边的大白老虎,觉得自己作为父亲的高大形象就是毁在了从小就对拉切尔百般包容的黑豹身上:“你们还小,哈顿好歹是一国元帅,事情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所以我要和桑德一起。”拉切尔放开黑豹的爪爪,伸手在夜莺的小脑袋上摸了摸:“父亲,艾兰无论如何都要死在我手上。”
“那哈顿呢?”
拉切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