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兽宗在四劫之镇的本营是一处偌大的庄园。
在这庄园里,有湖有假山,还有十来幢高矮不平,雕栏玉砌的漂亮房子。
这些房子虽然设计外观都不一样,却惊人一致地都在房子的门口标有个牌子,上面绘着各式各样的飞禽走兽。
聪明人,可能一看就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含义?没错万兽宗的一些办公地点或高级地方,就是用这些飞禽走兽的牌子作为标识的。
如张裕隆所在的一幢房子里,门前牌子标识的凶兽就是只金淘猴兽。
这只凶兽吡牙咧嘴,摆出一副如同要跟人拼命的样子,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东西,如果你仔细凑近点看的话,就会发现这是一枚兽核。这就是兽核管理处,一幢在万兽宗本营算是很戒备森严,且较高的楼。
这时,张裕隆正忙着摆弄着一些器具,这些器具就是他重新开张,要用来构筑起收购兽核店面所用的材料——为防店面再坏,这一次他采用的都是主牢固作用的材料。
冷不丁的,就有一个万兽宗的弟子找上门来。
“什么大长老有事要找我?”
他有点讶异地道,悄悄地对其观察了一番。
这弟子并不常见,或者该说,从未谋面,因为脑海中没有半点印象。那么,除去这万兽宗的弟子有可能是工作在他级别所看不到的地方,就没有别的原因可解释了。
“如果你是叫张裕隆的话,就没错了,大长老有事找你”
来通报的弟子一身质量不俗的黑衣,衣角镶着金边,一脸的据傲。
可能是观察到这个,张裕隆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并把神情转得好看一点,难听地说,就是讨好一点,这才低声道:“师兄,那个……能不能请问一下,到底是什么事呀?”
大长老有请,张裕隆听之还是大喜的。来这么久了,他可是连长老的面都没见过呢-唯一见过等级最高的,也就是管理兽核的执事。不过,凭着他小心谨慎的性格,他还是试着小声问道。
“好事废话那么多于吗?跟我走便是”
黑衣弟子一副不耐烦地道,当即转身离开。
只是他嘴里说着的是好事,在转身离开后,眼中却有一丝不屑嘲弄闪动即逝。
听到说是“好事”,张裕隆的眼睛都笑得眯没了,赶紧随意地挑上一件于净的衣服,屁颠屁颠地跟到了他的身后。
至此,他还不忘讨好地在黑衣弟子后面,提了句:“谢谢师兄的传唤,烦您前面带路了”
在这一路上,张裕隆的脑海里不断意yín 着,将会有什么好事在等着自己。
难道是要晋升自己为内门弟子,成为真正自己人了?还是有什么奖励在等着自己?想到兴奋处,哪怕是连兽核处执事这位置,都没有缺少地在上面轮了个遍。
直到进入那个万兽宗的地下密室,见到一名老者正阴沉着脸在等着自己,他心中“咯噔”一声,就知道自己错了。
也不用别人说,他很没骨气地就自动跪倒在地。
“你就是张裕隆?”
看见他一进来就跪,这万兽宗的大长老心中在暗骂这人怎么如此没出息的同时,心想“得罪何天斗的事,就是因这人而起”就更加生气了,只是隐而不发,死死地盯着他。
“是的,弟子就是张裕隆-”张裕隆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特别是听出这个长老似乎语气藏有愤怒,更加小腿颤抖不停,忙回答。
“弟子?你是我们万兽宗的内门弟子吗?”万兽宗的长老说到这,语气忽然提到了高亢处,似乎在质疑。
“不是,不是”张裕隆感觉心脏在打颤。
“如果不是,你凭什么自称为弟子”大长老终于将雷霆震怒暴发,咆哮道。
当下,张裕隆不敢分辨,忙摇头,又磕头道:“不是,弟子……不,张裕隆不是。”
“大长老,张仿来了”就在这时,那黑衣弟子恭敬地提醒道。
“哼,让他进来”大长老冷哼一声,看向门的方向。
张裕隆这才暗中松了一大口气,就在刚刚,他差点就被大长老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给淹没。要不是张仿的到来,恐怕他就要窒息地昏过去了。
这让他猜测这个大长老肯定拥有着很强的实力。
皇级强者?不,他自个猜测,说不定这个大长老隐藏实力了,他真正的境界说不定是个帝级强者。
思及此,他的心脏又是剧烈跳动起来。
“见过大长老……”
张仿一进来,善于查颜观色地他一见大长老的脸色,也跟着跪下。
“砰”
他的这举动,让万兽宗的大长老当场气不打一处来,又是将身边重新换好的桌子,给一掌拍得个稀巴烂。
张仿与张裕隆听到这巨响,就如同寒夜中的雨雀,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张仿,你来跟我说,当初你为什么与何天斗结仇的?”
张仿此时正心中忐忑着,不知道该如何办是好,一听大长老如此问,先是一怔,随后心中想到什么,暗喜地赶紧道:“大长老明鉴,我当初可跟他那是素不相识啊那是人家何天斗一出现,张裕隆就不给好脸色,不止如此,还唆使我刁难他。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张裕隆与何天斗早有旧仇私怨。”
“哦?是这样吗?”大长老那双凶狠的双瞳看向张裕隆。
张裕隆还待狡辩,可想之,好像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只能乖乖点头。
“张仿,我好像以前见你第一面时,就跟你说过一句话吧o你还记得吗?”大长老忽然道。
“记得,大长老第一次见弟子时,让弟子做生意要以利益为上,不得掺加私人的情感在里面……”张仿赶紧道,可在说完,他意识到什么,脸一下子白了,额头冷汗滴了下来。
他待求饶,然而,大长老根本不给他面子,一拳头打出。
“砰——”
下一刻,张仿就被隔空打中,整个人飞了起来,四肢呈前,肚子凹后,口吐血箭,如子弹般的速度撞在墙上。
这一撞,张仿直接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