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步真的走对的话,那么苦竹在王战面前的谨慎就成了浪费时间了。
好在王战自己的消息渠道,绝对是苦竹无法比拟的,甚至可以说是独一无二,所以王战才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但不责怪可不代表不想挫败一下一位心高气傲的武王的骄横。
自己的手下嘛,终究还是得靠自己敲打!
于是。
半个小时后。
当那个欢呼雀跃的孩子,在苦竹的办公楼里获得了代理权时,差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嘴里不断欢呼着。
虽然知道这是犯法的事情,见不得光,可还是忍不住喜悦。
其他人就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了。
尤其是那些同样想获得代理权,并且从中大赚一笔的商人们。
差一点就要指着苦竹的鼻子来骂。
“你们他妈的会不会做生意,一个小破孩能帮你们卖多少货!我们亲自上门来找,结果你们一次次推辞,一次次拒绝,如今倒好,直接把我们甩掉了。是真拿我们当根葱来使唤呗?…”
“我今天必须要一个交代!不然明白告诉你,你们能够进得来全州,但绝对不可能出去!一群没根没底的货色,也敢在我们面前装清高,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我没有他们那么愤怒,但你一个小女孩也好意思跑到我的面前,让我控制一下脾气不要生气?怎么不要生气,难道你要跪在地上给我舔脚趾吗。
不要废话了,把你们的话事人给我叫出来,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虽然我并不是很在乎这门生意,但他落了我的面子,就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能够找到苦竹根据地的都是些体面人。
自然,也不会下作到马上针对一个初出茅庐,马上就会迎来绝望的小子的麻烦。
但同样的。
苦竹身为武王,他们背后的人也不是察觉不到。
所以。
在这种明知已经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他们之所以一副强硬姿态,也只是为了探寻苦竹更多的底细,看看苦竹到底什么来头而已。
毕竟别人闭嘴退让时,自然说话要满一点,霸气地露底气。
要是图穷匕见…
弱的,那就直接拿去填兽巢。强的,那大家还是有话好好说,有钱一起挣嘛。
不过很可惜。
苦竹还是没有出现。
所以这一切的咒骂,都落在了那些才来了不到两天的业务员身上。
尤其是那些女孩,委屈到差点恨不得直接哭出来,心底抱怨。
“这怪我们什么事儿啊…”
“怪就怪老板自己不带眼睛好不好,就那一个小瘪三都能让他看上,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当然,她们也知道。
这件事情并不是针对她们这些可怜人的,大家都是全州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化解不开呢。
唯一要追究的,就只有那个忽略了他们所有人地位和实力的武王,苦竹大人。
但就在一个小时后。
这些还在被人们斥骂着的业务员们,却尽皆通过手机收到了老板传来的下一条指令。
“全体都有,就地解散。每人遣散费三万,由会计主管待发。诸位,有缘再见!”
这样的消息一旦出现,自然立刻就传到了场中所有还在等候音讯的人们耳里。
“东躲西藏的,这算什么本事儿,老鼠一只!”
有人愤然离去,准备回去与背后的存在们商量,一定要给他一个好看。
苦竹跑的了,那个接了代理的小子跑不了,顺藤摸瓜搞。
“既然没本事,就不要胡乱出来招惹是非。给我等着吧,我一定要他好看!草!”
有人同样这般选择。
“我也觉得这人没什么本事,不过是在故弄玄虚罢了。也不知道是哪里跑过来的亡命徒,居然把我们一整个全州人都当猴耍了起来。啧啧啧,有本事,有本事啊!…”
有人彼此对视一眼,却没有那般心急、干脆。
而是皱着眉头,盯上了几个受到了消息的女业务员们,沉声道。
“大家都是全州人,我也不为难你们。跟我们走吧,期间的损失我们按照正常工价给你们,但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们了。”
毫无疑问,这是摆明要软禁了。
毕竟他们还是担心那个武王苦竹,一个武王哪里会有这么简单。
他之所以这么干脆的给出了代理权,并且选择了离开,其中肯定还有别的内幕。
否则,与他一出现在全州就立刻开始强势推广,根本不惧全州官方捣乱的强硬性格不符。
哪怕贪财,死刑犯们都不敢这么搞。
这是在个自己自寻死路,嫌命长!
所以。
一边,有人已经认准了苦竹没有本事儿,只是在故弄玄机,已经寻找着时机准备报复这些日子以来受过的气。
尽管,他们只是上门求了一下苦竹手里的代理权。
一边,有人则是准备继续使用比较温和的方式,和苦竹接触。
而在幕后,一个隐秘的地方。
平白无故又为王战背了一个黑锅的苦竹,则是静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