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裕民扬手就是一耳光,商玉成捂着脸,脑袋被打得啪啪响,他杀猪一般喊道:“妈,妈,救命啊。”
“今天我打不死你!”商裕民拳打脚踢,儿子蜷缩在地上任凭他殴打,司机闻声进来苦苦劝说一番,商裕民打得也累了,将汗津津的头往后拢了拢,摆摆道:“你这个畜生,你想把你爹害死啊。”
商玉成有些迷糊,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爸,到底咋的了?”
“我问你,工业园的爆炸是你搞的吧?”商裕民点了一支烟,“杀人灭口你都学会了,你想死别拉着你爹娘!”
商玉成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爸,爸,我我我,我冤枉啊,这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怎么可能炸自家的工厂,我又不傻。”
商裕民说:“监控都拍下了,你拿了一包钱给6二旺,他恰恰又是工业园的保安,爆炸生的地方就是他负责的区域,你怎么解释?”
“冤枉啊,那包东西是6二旺媳妇托我给他带的午饭,是个保鲜盒,里面装的是饺子,我还尝了一个呢。”商玉成委屈死了,这事儿和他真没关系,不过看老爹的架势,似乎是6二旺挂了,有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6二旺媳妇和他离婚了,怎么可能托你给他送饭?”商裕民脸上分明写着不信。
“离婚归离婚,送饭归送饭,两码事。”商玉成头都大了,这种事情很难解释,但是只要找到当事人就行了,“把他媳妇找来当面对质不就行了?”
商裕民点点头,打了个电话,脸上表情又变了:“6二旺的媳妇找不到了,孩子也不见了。”
商玉成声泪俱下道:“爸,我被人害了,我虽然糟蹋钱,不上进,但不是不懂事,工业园是商家的命脉,我维护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搞爆炸,还是在市委书记视察的时候搞,那不是找死么。”
其实商裕民也不相信儿子干出这种事儿,老四倒是有可能演出一场苦肉计,栽赃陷害自家儿子,以便打击大哥的地位,取而代之。
“晚上到你爷爷跟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商裕民道。
……
晚饭后,商玉成跟随父亲来到了小商村的主宰者,商家族长,商永贵面前,爷爷是个严肃古板的老党员,对孙子们从来不假以辞色,他只会板起脸来训人,商玉成虽然是长孙,但并不太受宠爱,在爷爷面前战战兢兢,头都不敢抬。
想象中的质问、训斥、痛心疾和恨铁不成钢都没生,商永贵压根儿就没提这件事,只是随口问大孙子,去江北做什么。
“去女朋友家。”商玉成老老实实回答,“过几天带咱家来,让爷爷帮我把把关。”
商永贵摆摆手:“我不用见,这桩婚事我也不会答应,那女的历史很复杂,底子不干净,给别人当过二奶的,这种人怎么能进商家的门,老大,你平时是怎么教育儿子的?你看看玉成都变成啥样了,打扮的像个流氓阿飞,不像话!”
商玉成如遭雷击,宣东慧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怎么可能当二奶,这一定是有人诬陷,泼脏水,他痴痴傻傻,听不到父亲和爷爷的对话。
商裕民低声和老头子交流,谈的是6二旺的死和工业园爆炸案,老头子根本没兴趣聊这个,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不用解释,我也不听,把孩子管好比什么都强。”
接见到此结束,父子俩退出了老头子的房间,商裕民心中有数,老头子精明着呢,肯定看出其中蹊跷之处,尽管矛头都指向商玉成,但疑点重重,不能锁定他就是凶手,再说商家子孙即便真犯了事,也是要保的,不过自家在老头子心目中的位置肯定是要打折扣了,此消彼长,老四要得意了。
“从今以后,你的信用卡都别用了,省得你乱花钱,瞎糟蹋,你看你找的对象,丢人不丢人?”商裕民呵斥道。
商玉成心中一团乱麻,回到家里也不吃饭,开了保时捷出去,一路狂飙来到市内夜店酒吧,喝了个酩酊大醉,他丢在桌子上的保时捷车钥匙吸引了欢场女子的注意,一个妖艳女子上前勾搭,几杯酒下肚,商玉成就搂着她的腰出门上车了……
当商玉成醒来的时候,现自己坐在保时捷的残骸里,路边护栏都被撞歪了,身边副驾驶位子上,妖艳女子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他,脑袋一侧血肉模糊。
醉驾,,致人死亡,一桩桩罪过压在头上,即便家里找人顶缸,自己的未来也完了。
恐惧和沮丧冲击着商玉成的内心,他摸出手机,先给老爸打电话,说自己出车祸了,醉驾撞死了同车的人。
商裕民很镇定,让他马上下车躲起来,自己会派人处理。
商玉成蹒跚下车,看看周围环境,这里是城郊道路,路上有指示牌,他把详细坐标告诉父亲,那边电话就挂断了。
以商家的能量,摆平这件事不难,商玉成心中稍定,给宣东慧打电话,对方竟然占线,他看看手表,现在是半夜时分,宣东慧能和谁煲电话粥?难道是和以前包养她的人?他羞怒交加,差点摔了手机。
他冤枉宣东慧了,此时宣东慧正在和刘汉东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