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骛大帝是九重天上德高望重之辈,东昭未飞升前,他的地位仅次于太乙,修为高深,道基稳重,更是曾在千年前的仙魔大战中立下大功,若不是因为妙公主一事,现在他应该是五帝之首”
“哦?我只听说紫骛大帝与一凡间女子相爱,生了半个仙胎,莫非是因为此时?”
“恩”紫薇大帝点点头:“紫骛这个人急功近利,嚣张跋扈,当年他和太乙一起渡情劫,太乙恋上了长生草之灵,紫骛被魔族打伤仙骨,落入凡间被一女子所救,后来两人相爱,女子还因此怀了仙胎,紫骛因此险些自断仙根,只是........”
“只是什么?”祝艺菲有些好奇,那紫骛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想不到也有柔情的一面。
“后来太祖帝君制止了他,并将他带回天界关押在锻仙柱上饱受三天三夜的雷霆之击,未成想,这三日竟使他悟透天雷罅道,自锻仙柱上下来后,便亲手杀了那凡间的女子,以正道果”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相爱本为两个人的事,最后无情的却都是男人,希望我永远也不要爱上任何人”祝艺菲突然心有感触,若是没有妖王夺舍的那一瞬间,她回归现代死了心,便也不会有如今的这番道果吧。
紫薇大帝没有说话,低低叹息一声,许久方才道:“不若你嫁给我,成了西天帝君之后,紫骛也不会在为难你”
“不必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是该来的,如何也躲不掉,我的心空空荡荡,活着,死了与否,又有何区别”祝艺菲突然灿烂一笑,似乎早已看透了所有。
紫薇大帝望着那张尽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笑颜,不知为何,心跳突然漏了几拍,有那么一瞬,像变成她的一缕发丝,永远跟随着,肆意洒脱。
回到长生园时,天色已经暗了,祝艺菲抱着一坛子的种子,还有一副画卷,轻身飘落在白玉阶上。
三位懒家伙已将园子整理干净回去休息了,她则将婳魂剑变成了一把锄头,将种子分类之后,翻开土壤种了进去。
一直忙活了许久,直到天光大亮,方才取了菩提水浇上,一滴露落,一株花开,不多时,原本了无生气的长生园瞬间百花齐绽,仙光四散,香雾靡靡,美不胜收。
“呀,好美,这些都是什么花,从未见过”三个刚醒来的仙娥从长生殿的后院内行出,便见到如此奇景。
“从西天之境移栽过来的,还不错吧”祝艺菲得意的笑道。
“娘娘乃是金仙之尊,怎能干此粗活,还是让小仙们来做吧”绿衣仙娥急忙道。
“也好,我也有点累,哪里有沐浴的地方,你们将这水浇完就好了”祝艺菲扑打了下衣裙上的尘土,轻身飞跃到玉阶之上,笑问道。
“长生殿向北走,有一座大夯山,山角之间有一落花泉,我们平时都是在那沐浴的”粉衣仙娥道。
“哦,那好,你们忙吧”祝艺菲抬步离开,也没带其他伺候的仙侍,一个人驾云来到大夯山,其山若牛头一般,双峰角之间果有一泉,其上飘满了芳香四溢的花瓣,祝艺菲摇身一晃,落入水中,顷刻间衣裙褪去,挂在旁边凸起的岩石之上。
水温凉热事宜,丝丝灵息透体而入,滋润着周身经脉血肉,疲惫之感一扫而空,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散着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竟令她忍不住有了睡意。
扑啦啦,翅膀拍动的声音惊醒了她,转头望去,竟是一只硕大的火凤正立在一块裸岩上,玉红色的眸子盯着她,张口发出一声嘹亮的题名,而后摆尾飞起,竟将她的衣裙也叼了去。
“喂,哪来的贼鸟”祝艺菲气的大喝一声,莲足在水轻点,双掌一震,周身法光四散,将那水面上漂浮的花瓣扬起,虚空点指数下,迅速化成一道花影薄纱,在出水的那一刻罩在身上,掩住光滑如玉的肌肤。
那火凤盘旋在头顶,叼着衣裙,燃着赤炎的七根翎尾不断抖动,似乎在挑衅一般。
“别让我逮到你”她气哼道,飞升而上足下风云汇聚,托承其仙体,奔着那火凤而去。
火凤见她追来,急忙转头飞离,仿若电闪火石般,竟瞬间没了踪影。
“休要跑”祝艺菲随手捏出一道搜魂符掷出,足踏灵光,步步玉昙,跟着那符咒紧追不舍。
火凤的身影时隐时现,好偶尔还回头睥睨一眼,令祝艺菲无比恼火。
“你不要跑,偷衣服的贼鸟”她跟着火凤,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眼瞧着要追上时,那火凤突然钻进一扇窗子内,祝艺菲实在太快,还来不及止步,半个身子也跟着进去,卡住了身子。
“何人?”一个男子声音传来,好似琴瑟初奏,十分悦耳,祝艺菲抬头望去,见是一个长脸细眼的俊俏男子,一身赤炎般的法光笼罩其身,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而那只火凤此刻正站在他的肩头,嘴里空空如也。
“你养的好鸟,偷衣服的贼”祝艺菲两只手被死死的卡身侧,挣了许久也无果,长吸一口气,腰身化作虚影,抽身飞出,站在窗前,揉着红肿的手臂。
“你是哪个宫的仙娥,如此不懂规矩,居然敢称呼‘鸟’字”男子说着,瞬移到跟前,一把握住她的肩膀,低声质问道。
“不是‘鸟’是凤好不,我在洗澡,它头我的衣服”祝艺菲微微一挣,轻巧脱开其掌心,伸手去捉那火凤,那火凤急忙缩头躲闪,开口笑道:“本君是看你美,穿着衣服太可惜了”
此言一出,祝艺菲愈发怒急:“你,你居然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