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兰,你听我的,京城是非之地,你又孤苦无依,万一受了欺负,谁又能帮得了你,就算是那个韩缪娶你为妾,那陈家的女儿不计较,但妾永远是妾,在正妻面前是抬不起头来的,以后的子女也要低人一等,这又是何必呢?”
祝艺菲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呢,可我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赵古兰转过身,语气异常的坚定。
“那又如何,莫非你还要再进宫?”
“艺菲,我不能离开京城”赵古兰摇摇头继续道:“你为我寻医问药,游走四方,古兰此生感激不尽,可是,你所向往的自由并不适合我”
“我懂了”祝艺菲长叹一声:“你不必感谢我,既然如此,那以后便保重吧,不论如何,我希望你能从以前的阴影中走出来,若是觉得与韩缪在一起能幸福便好”
“艺菲....你要去哪里”赵古兰见她踏出门槛,神色失落而又悲伤,急急抓住她的衣袖问道。
“我这便离开京城,从此以后,山高水远,愿你不负今生”言罢,推开赵古兰的手,便走了出去。
“艺菲,你是不是生气了?”赵古兰追道廊下时,她已越过院门,消失在小巷的一头,身形极快,甚至连个背影也没留下。
“我没生气,只希望你好好的,便好,以后若有缘,会来看你的”虚空中飘来一声叹息,赵古兰倚靠廊柱,须臾,已是泪流满面。
暗夜靡靡,一览群芳疏影,隔野旷旷,无奈春秋倥偬。
几个昼夜堪过,终于在一日午时来到了舞h县白日里需要排队入城,祝艺菲也很是无语,百无聊赖的等着,好不容易熬到自己了,守城的官员却让她出示证件。
无可奈何的随手抓了片飘落的树叶,放在袖中一变,掏出了一块烂木头似的牌子递了过去,那守城的士兵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牌子,皱着眉正要让行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天怒吼:“就是她,就是她,给小爷我捉起来”
呼啦啦一群人围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坐着脚轿的矮矬肥,一身锦衣华服,只可惜断了只手。
不知为何,祝艺菲瞧着轿子上那副能丑哭人的样子感觉莫名的熟悉,就连声音都带着那么几分家乡的味道。
见一群官兵将自己围在当中,四周的百姓都吓的纷纷后退,便有些不悦的道:“你是哪个官?”
“哼,小娘们,找了你这么久总算是逮到了,今日,皮爷我就要报这一手之仇”那矮矬肥阴狠的说道。
“一手之仇?本姑奶奶貌似不认识你吧”祝艺菲摸着下巴,想了许久都没想起此人是谁。
“想翻脸不认账?到了牢里看你认不认,来人,给我绑上”矮矬肥一发话,登时一大群铜甲侍卫涌了上来,密密麻麻竟有上百人之多,最前方的几位高壮大汉手持铁索,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可半饷都没敢上前去套她。
祝艺菲瞧了瞧这群乌合之众,晓得若是在这动手,恐扰了百姓,再者也会给谢府添麻烦,便笑道:“这样吧,我身材娇小,你要绑我也不好套,我就这么跟你们走,你说去哪咱就去哪”
那矮矬肥以为她是被吓怕了,敞怀大笑了几声道:“料你也逃不出爷的手掌心,带走”
一众铜甲兵这才要上前逃锁链,祝艺菲缓缓两步,便如疾风炫影般,躲开来去,那几人晓得这女子伸手不凡,先前在‘水月倾城’时便将他们头的脑袋一剑砍了下来,遂谁也不敢再多言语,只是闷不吭声的跟在左右。
来到衙门口,祝艺菲才看清,原来是是舞h县的县令府衙,瞧着这大刺刺走进去的矮矬肥也不像是个当官的,便猜出了他的身份-官二代。
绕过前堂,穿过后院,又弯弯绕绕的走了几遭,方才来到一处肮脏的地牢内,祝艺菲实在厌恶这种地方,便驻足道:“行了,别走了,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嗨,你个小娘们,真当自己是来做客的了?来人,给我押押押进去”矮矬肥怒道。
几个铜甲士兵面面相觑后,一拥而上,祝艺菲嗤笑一声,手腕一抖,碧水双龙剑乍现,转瞬挥出一道碧色华光,将那些拥挤在甬道的铜甲兵尽数轰倒在地,百十来人霎时铺开了十多米远。
那矮矬肥见自己带来的精锐部队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又看了看那晖光莹莹的宝剑以及眉目冷清的美丽女子,登时双腿开始打颤道:“你你你,居然敢在县令府邸行凶,不想活了啊你”
“算了,别说废话,姑奶奶我还有事,你有什么屁话快说”祝艺菲化剑为钗,插在自己的鬓中,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大材小用。
“没没没事,那个,不对,你砍断了我的手,我要报仇”矮矬肥十分怂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