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祝艺菲的昏迷不醒,紫阳周身的灵气也开始强烈的波动起来,好不容易建立在两人之间的联系瞬间断开,周身的金光瞬间消失,与此同时也不由自主的从半空中跌落在地。
先前被逼的只能苟延残喘的血煞红光瞬间反弹回来,十八道赤红色的光芒夹带着丝丝黑色雾气般的东西将紫阳的身体死死缠住,挣扎间,紫阳左躲右闪,将怀中的祝艺菲向着一个安全的方向扔了出去,随后他的便宛如被上了刑架的犯人般,周身被那十八道红光捆住,愈缠愈紧,几乎将他的青色道袍都割成了碎片。
那些红色的光线操纵在尸王的手中,宛若钢丝般,瞬间陷入皮肉之中,几欲见血。
也正是紫阳的鲜血,那赤色的光线仿若遇见了克星般,瞬间消失无踪。
被紫阳扔出不小心撞在墙上又跌落的祝艺菲此时也有些清醒了过来,恍惚中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好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按住般,无法睁开眼也无法扭转头四处动。
不过好在身体的其他地方似乎可以挣扎,于是便开始拼了命的胡乱蹬踢,可是渐渐的她便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的愚蠢,她的挣扎不但没有带来丝毫的效果,反而使得那种压迫之力愈来愈大,到最后就感觉自己的整个脑子在土中向下陷。
口鼻中传来浓烈的土腥味,甚至还有不知什么东西正在向她的耳朵里钻。
这种感觉,简直比那些腐尸的碎肉粘在她身上还让她恶心,自从穿越过来,她处女座的三观就一直在被挑战,如今更是如此,都说处女座有洁癖,她虽然洁癖并没有那么重,可是面对此情此景,不要光说处女座,简直可以逼死任何一个星座的女生。
正因为如此,她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low,她早已经不能等同为人了,有法术和修为在身,却保持了普通人的本能,如何能在险境中生存下来,依靠别人永远不是办法,况且现在的紫阳说不定也正处于危险中自顾不暇。
到了此时,她反倒开始冷静了下来,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已经完全被按进了泥土中,那些碎土块都没上了她的脖子,脑海中灵光一闪,对啊,我可以用土遁术么,既然上边被控制,那不如干脆来个顺势而为。
心中默念法诀,就在身体蜕变的那一霎,双手在地面两边用力一压,整个人瞬间没入土中,于此同时,脑袋上的那个钳制着她的感觉也瞬间消失。
这一次祝艺菲不是平行遁,而是直接一冲向下遁,大概遁了五六米左右方才停下,抬头向上看,漆黑一片,不过气味还是有一些的,比如那些尸体身上难嗅的腐气,虽然淡了许多,却可以帮助她在地底粗略的辨别方向。
简略的避开尸臭,在左躲右闪之际,终于嗅到了一丝紫阳身上独特的香气,若不是她与他有过两次的阴阳交合,对他的气味无比的熟悉敏感,恐怕现在还在束手无策中。
正当她循序渐进顺着紫阳的气味追踪时,突然不小心头部撞在了一个东西上,气恼的揉了揉,抬起眼仔细看这才发现,竟是那插在土地中的红色木桩。
阵法篇中曾有阵器一说,所谓阵器就是在整个真发中起着至关重要的实体物质,不管多么高深无比的阵法都是要有其实物为媒介作为引渡阵眼和阵身之间的联系,简单的打个比喻,就相当于大脑控制人体四肢其实是依靠神经调节的反射弧般,而这个阵器就相当于传导反射的神经纤维。
很显然在那个巨大的地洞中,唯有这东西看起来邪性无比,似乎也正是有这东西在,那些尸王才能得以如此强悍和猖狂,若是将这东西除去,岂不是可以以逸待劳,不必与尸王战斗了吗?
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聪明,就连紫阳都没有想到的方法就让她这样轻而易举的发现了,一向自恋无比的她顿时有些傲娇的开始飘飘然了起来,若是她现在有条尾巴说不定都可能举上天去。
不过想归想,实际运作起来却很困难,那些木桩如此粗长,想要将他们除去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难不成要她再回去,一根根拔起来吗?肯定不行,这些东西一看就是实木的。她虽然力气大,可是刚刚受了伤,到现在仍气血翻涌,五内绞痛,根本使不出原来的十分之一,那可要如何是好呢?
“也不知那老道是怎么将这名重的东西定进土中的”喃喃自语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不对,这些木桩根本不是那老道自己钉进来的,应该是这传说中的九个尸王一根一根钉下的,这九个尸王活着的时候肯定都是些干力气活的,老道给他们点钱财,让他们伐木钉桩那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想了又想,更加坚定了这个猜测,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跟如何毁掉这个木桩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