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谁信啊,你不过是看钱来的吧,肯定是我恩人花了大价钱把你请来的,像你这种江湖骗子那真是一捞一大把,还不是我法........'刚说到这一双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不是别人,正是面色羞赧,有点无地自容的淮文涵,他本就私下里与父母说过要娶她为妻,以全她的清白名分,可刚刚她的行事做派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温婉安静,知书达理,反倒有些江湖习气,这若是再继续下去,怕是父母很难容下这样的女子。
“道长既是我们淮家的恩人,又救了我弟弟,不若可否赏脸在府中住几日,让我们已尽地主之谊。”淮文渊急忙出来解围。
“犬子说的有理,道长一路必定风尘仆仆,前厅摆了些素饭,不知道长可否赏光。”刚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的淮继宗对青衣道长说道。
“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青衣道士彬彬有礼的回道,转身便跟着淮继宗和淮文渊出去了。
淮家大夫人和几个丫鬟却没有动,只是一脸严肃的盯着淮文涵和祝艺菲,淮文涵急忙松开手,祝艺菲倒是没客气的大呼吸了几口气道“你小子想闷死我啊,恩......”
“放肆。”中年夫人突然严厉的说道,一旁打着团扇的丫鬟不屑的瞪了祝艺菲几眼,冷哼了一声。
淮文涵噗通跪下还用力将祝艺菲也拉了下来,一脸懵b的她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刚要开口质问,淮文涵突然说道“母亲,这位就是祝家小姐,救过孩儿两次性命,还望母亲成全。“
中年妇人还未说话,祝艺菲突然笑了起来,挣开拉着她的淮文涵一把拍上了他的肩头面带欣慰的道“没事的,没事的啊,你不是也救过我吗?这样正好也两不相欠了,没必要下跪的啊,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快站起来吧。”说着正要站起身来,却又被淮文涵拉住了。
上座的中年妇人脸色极为阴沉可怕,沉默了半饷却说道“这深更半夜的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涵儿你才好些,这位姑娘也才刚醒来,有什么事过两日再说也不迟啊,好了,今儿个也累了,香儿,你留下来伺候这位姑娘休息,涵儿你跟我来”
“是,母亲。”看着淮文涵跟着中年妇人迈步离开,祝艺菲没心没肺的挥手笑道“再见,阿姨。”随即又对面色尴尬的淮文涵眨了眨眼睛。中年妇人险些没跌倒,在丫鬟婆子的簇拥掺扶下走了。
另一方淮继宗和淮文渊与青衣道士在庭院内把酒言欢,三两句父子二人便心下惊惧不已,知这道士非寻常人,于是收起先前的轻视之心,更加诚挚,也有央求其为丧母做法事,没想到青衣道士毫不迟疑就答应下来,这下父子二人更加殷勤周到起来,直至将近丑时末方才散去,安排了小厮伺候青衣道士回客房后父子二人也各自休息去了。
而淮文涵与中年妇人还坐在外厅,中年夫人沉脸打量了半饷跪在地上的淮文涵道“你今日与我说这些无非就是怕我容不下她,母亲又岂不知你的心意,只是你祖母新丧,这一年的孝期还是得遵守的。”
“母亲,孩儿自然知晓,只是希望能先将她留在府中,待到孝期一过......”
“你想娶她自是可以,穆王府那边的亲事得先办了,如今郡主也大了,再过一年刚好,你们从小青梅竹马,情分自然要深厚,到时候再说。”淮夫人打断淮文涵道。
“儿子知道了.“淮文涵低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