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萦绕心间,明明杀的是猿,为何死的却是自己。
猿尸已死,意识却更加清晰,“他”亲见自己,熟而分之,不消片刻,尽分小块。
百年白猿,人皆奇之,故价格奇高,后来,他弃猎从商,拼搏数年,颇具家资。
好景不长,偶然外出,被杀,谋财害命。
濒死之刻,极恐惧,趁乱拽下凶手面罩,见其面,心如刀绞,永难释怀,从不相识,何故同貌?
拼搏一生,到头皆空,弃尸荒野,何其惨淡?
他死,杀手取而代之,后来,其挥霍无度,且不善经营,钱财败尽,年岁渐大,儿女皆厌恶,凄惨潦倒。
为生计,自奔神山,风餐露宿,时日长久,须发皆白,犹如猿猴。
赏山泽春色,观湖泊静然,终现明悟之色,而后,步行神山,至一石台,坐七日,一猎人至,手持长弓。
观视半晌,同笑,空间破碎。
一座无名山,一位青年,睁开双目,眼中满是沧桑与疲惫。
一绝色女子,青衣罗袍,关切道:“醒了吗?流儿?”
“嗯!”
青年半跪于地,豆大汗珠滚落,大口喘着粗气。
其声悦耳,宛如天籁,用纤纤玉指,自地上画了个圈,道:“懂了吗?”
他略思索,答道:“懂也没懂。”眼神恢复,清澈如水。
女子面露赞赏,道:“你的领悟力着实不差。”
他挠挠头,被其夸赞,有些羞涩,慌忙逃离。
他本名溪水流,无父无母,三年前瘟疫横行,村人惨死,唯其独生,被女子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