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才意识到手劲用的是大了些,关切道:“没勒着你们两个吧,让娘看看。”
白无常笑道:“逗您呢,你儿子健康着呢。”
黑无常趴在花姐怀里,哭的和泪人似的,花姐也哭,倾诉多日的担忧,浓浓亲人血,深深mǔ_zǐ 情。
白无常陪着笑脸,伸出白皙小手擦去花姐眼角泪痕,调皮道:“花姐别哭了,再哭就长皱纹了,姿色也不及四位姨姨,到时广陵花魁之位可就被人夺去喽。”
花姐闻此言,哭声顿止,不屑的道:“哼,老娘只是风沙迷了眼而已,就凭那几个骚蹄子能和你娘比姿色?”老娘苦盼双子归,人间最真是亲情。
话说,君千殇三人回到广陵,深居简出,虽极其小心,仍不免走漏风声,望远候此人颇有诡谋,望三川走了不过月余便被其弄了回来,且建了不少的功勋,可畏露尽脸面,赖三自他走后混的不慎如意,游手好闲,整日混迹在风流场中,日久囊清,正无计时,主子归来,卖弄殷勤,将君千殇回归之事和盘托出。
望三川听罢,恶气丛生,火冒三丈,若不是君千殇他能去边疆吃苦吗?带着赖三连着几位家丁风风火火,直奔群芳阁,进门二话不说,就开始砸东西。望三川端坐主位上道:“我来的目的想必你们清楚,废话不多说,今日不交人,便放火烧了群芳阁。”
花姐是人精,广陵上下都有几分薄面,心里虽怒不可竭,脸上却还带着笑意,百般巧言,可对方根本不买账,一甩手,掀翻了花姐,一直暗处观察的黑白无常可不干了,拿着三尺铁棍就冲了出去,千军万马中两人都能来去自如,何况是几位家丁?哪管头还是腚,一顿乱揍。
家奴见主人挨揍,顿时冲了上来,就在此时,一道身影飘然而入,头戴八宝炎月冠,身穿七巧玲珑天蓝袍,腰系青海碧丝绦,足蹬一双百鸟朝凤靴,眉目如画,秋水为神,白玉为骨,恍若惊鸿之仙。白影闪过,家丁尽倒,呻吟不止。
浊世之仙,步步生莲,望三川见对方向着他走来,声色内敛的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碰我半根毫毛。”
君千殇不曾言语,一脚踹出,脚落人飞,座椅破碎,剧痛钻心,望三川像是煮熟的大虾,用手捂着胸口道:“你敢......”话未说完,对方已是来到他的面前,一脚踏在他的胸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他指着对方:“你......”回应他的是重重一踏,五脏颤动,嘴角淌血,吓的他再不敢多言。
脚重千钧,难以撼动分毫,掸了掸白衣,君千殇淡淡的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有下次,就不是这般简单了,滚吧。”
望三川屁滚尿流的跑了,谁知这小子跑到门口脚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枉读圣贤之书!”人多眼杂,今日的跟头跌大了,欲找回些面皮,省的将来不好看。
白无常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瞎啊?我老大用手打你了?”惹得众人哄堂大笑,望三川掩面而逃。
黑无常搀起花姐关切道:“娘您没事把?”
花姐只是跌倒,活动一下并无大碍,道:“没事没事。”又问君千殇道:“先生,望三川心胸狭隘,如此交恶他没事吗?”
君千殇回道:“无妨,我估算无误的话,圣旨应快到广陵了,不过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张队长目前尚在广陵,可修书一封与他,让其多方关照,另外礼部张侍郎,工部王侍郎,南宫飞雪也会是我们的助力。”
天光方晓,鱼肚白东露,一批人马便包围了群芳阁,约四五百人的样子,个个挺胸抬头,眼高于顶,为首一人,头带莽冠,身着莽袍,绣着松鹤不老万年长青,方面阔耳,眉如卧蚕,鼻翼朝天,骑着膘肥大宛马,正是八方朝贺弄风云,擎权贵胄望远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