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杨木诚听到有人断然拒绝自己的要求,不由得有一些不悦,他当然猜到此时能够和田为民一起监听电话的人至少都是省级以上的特种安全部队。? ? ???.ranen`
虽然这些人神秘而强大,但在杨木诚的眼里看来什么都比不上田雨萱的安危重要。因此,在询问对方的时候语气里面明显有几分不高兴。
“木头,这位是公安局的赵警官,他是这次营救雨萱的主要负责人。”
田为民在电话里出声解释,三个人共用一套线路,赫然成了一个电话会议。
“小朋友,我们知道你很担心田雨萱的安全,我们也同样的担心。但是,国家是有规定和制度的。你要的这些东西,既是破案的关键证据,同时也是国家的机密。我们相信你是好人,但我们不放心你的安全措施,随随便便把这些重要资料发给你,万一你被人监视或者抢劫了怎么办?所以,希望你冷静下来,耐心的等待,我们人民的jūn_duì 一定会完成这次任务。请你相信,在这个世界上邪不胜正!”
赵警官慷慨陈词,既拒绝了杨木诚,也说的冠冕堂皇。
因为是电话通话,彼此看不到双方的表情。听到赵警官的这段官方发言,杨木诚做了一个极为不屑和鄙夷的表情,不过语言上也客气了三分,道:“赵警官,我绝对相信你们的能力和责任感。你有你的道理,但我建议你和田叔叔也听一听我的建议。我向你们保证,即便我帮不上你们的忙,但也绝对不会给你们制造麻烦。”
“赵警官,这个孩子我认识,确实是和我女儿自小一起长大的,很朴实很能干的一个孩子。现在反正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何不听他说一说他的想法呢?”
却是田为民也在此时替杨木诚说话。
“好吧。你说说看。”
赵警官迟疑了一下,终于点头答应。
“第一,你们说那几家公司同时向竞标田叔叔掌握的项目是国家机密。现在,他们六家当中有人居然想要利用叔叔家人的安危来威胁叔叔,其品质之坏已经可想而知。如果让这样的公司竞标成功,不但是我们向坏人妥协,更重要的是谁都不知道他们在施工的时候会不会刻意留下什么隐患,将来给国家带来更大的麻烦。所以,我建议无论雨萱的事情最终以什么方式结尾,我们都要重新选择和筛选。既然是重新洗牌,那么参与的公司都要再次选择,现在的这几家公司便会成为过去式。说白了,就是一件过去的档案,已经完全没有威胁和力量,你把它发给我,怎么能说是重要的机密呢?”
杨木诚在说话的时候刻意学着赵警官的叙事方法,动不动就把国家安全提到层面上来说。虽然有点扯虎皮的意思,但这样的方法往往更能让官方的人物接受。
果然,田为民和赵警官听到杨木诚的话之后都是一阵沉默。
半晌之后,倒是田为民开口道:“也罢,叔叔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今天,就违规一次,哪怕将来被处分撤职也不后悔,这份名单,和排列顺序我一会就发给你。当然,我只能给你一个极为简单的大概,具体的数字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这就足够了。”
杨木诚道:“叔叔,国家和工程的事太大,我背负不动,我关心的是雨萱的安全。我要的就是这个排列顺序和名单,其它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谢谢你,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而且,我保证这份名单只有我一个人看,看过之后马上销毁。”
嘴上如此说,但杨木诚心里却极为不屑。毕竟,他让小波已经用黑客手段得到了那几家公司的底细,现在要的不过是田为民对他们的意见和看法,以及排列顺序。
虽然田为民说绑匪要求田为民让森库尔集团中标,看起来这件事根本就是森库尔集团在背后操纵。但是,杨木诚总觉得这件事太不踏实,哪里有古怪。所以,才会多此一举的向田为民索要这份名单。
“老田,咱俩也是老朋友了。这次你为女儿的事虽然算是破例,但我还是可以理解你的。只是,你只给他名单就是了,我绝对会为你保密。不过,你女儿的视频,我是不可能给他的。毕竟,这是我的职责,希望你可以理解。”
赵警官看起来是在表示支持田为民,其实是在拒绝杨木诚。
“赵警官,您自己有家人吗?”
杨木诚知道这些办案的警察一向自负,认为自己有经验,很少会把普通百姓的推理和办事能力放在眼里。想要说服他拿出证据,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杨木诚沟通的套路也开始改变,不再一味的讲道理,而是拉感情。
“小伙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和田书记也是多年的朋友,他的家人有事,我和他一样痛心。可是,你也要体谅我的苦衷。我把证据发给你,违规是小事,但万一出了乱子就是大事。我相信你是一个有能力的好孩子,但现实生活毕竟不是拍电影,你也不是成龙,李连杰,更不是西方的那些个人英雄。真正面对歹徒,终归还要靠国家的法制机器。”
赵警官能够在国家的特种部队身居高职,能力自然可见一般,当然不会只凭杨木诚的几句话就被说动。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简直就是铁板一块。
“他*妹妹的,这只老狐狸还真难搞。”
杨木诚心里着急早点拿到证据,听到赵警官东拉西扯的讲大道理,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不过,他在表面上仍然沉静的道:“赵警官,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只问你,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安全,为了机密。那么,在安全和人命之间,哪个更重要?”
“当然是人命重要?生命,高于一切!”
赵警官在田为民的家里看看田为民,再看看坐在沙发上已经哭成泪人一般的田妈妈,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