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边上有几个凹洞,里面放着火把和点火的用具,我点燃了一个火把,把石壁两侧放置的火炬点燃。
当看到尸库里面的情景时,柳雨薇猛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尸库面具不大,有点像个马厩一样,用木制的架子做成一栏一栏的,按照年份,每一栏里都是站立起来的尸体。
尸体全部用黄麻纸包裹着,脑袋也包裹的严严实实,姿势全部都是一种略低着头的样子,就好像大家都在地上找什么东西似的,这里的温度比外面还要冷,呼气都能看到雾,但是却没有任何异味,反而空气非常的清新。
但是来看到那么尸体好像开会似的站在地窖里,给人的视觉冲击力还是很大很大的。
起码足以让人觉得有一种内心中自发的颤栗感觉。
当年我第一次来这里是大概12岁的时候,当时我已经见惯了尸体,可是到了这里依然被吓的几乎迈不开步子,现在柳雨薇的情况也很正常。
不用害怕,他们都是我们张家的祖先而已,并不是邪恶的东西,每次来这个地方,其实我心里都有一种神圣感,它们不是我们的敌人。
接着,在边上找了三柱常备的烛火和线香,点燃之后对着列祖列宗跪拜了。
张家第66代传人张云恒带其妻柳雨薇见过各位列祖列宗。
说完我盈盈拜,给所有列祖列宗三鞠躬。
柳雨薇尚未正式过门,本来是不用拜的,但是她立刻跟着我一起行了礼。
既然是你的列祖列宗,那么我也必须摆了。柳雨薇笑道:不过你说你叫张云恒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叫做张恒吗?
云字是我的字辈名,我们张家取名字都是三字名,最后一个字随便,但是中间的字是字辈名,例如我和张归都是云字辈,我的在家族的真正名字叫做张云恒,而张归的名字应该叫张云归,我们家族的字辈是按照一句古语来排辈的。
云新月,雨润泽,天公悠然对雨谋。
60岁以上的张家人可以不再按照这个方式来排辈,自己选择一个名字,所以我爷爷就给自己取了张宝林这么个名字。
那么那个张新栋就是新字辈的?他其实也可以叫张栋?柳雨薇点点头,然后笑道:怪不得他不说这个名字呢,张栋真难听,还是张新栋好点。
他们那一辈都分出去了,不过也还是按照这个顺序在继续起名字吧。我点点头说道。
这句话挺有好听的,按照我们学习音乐的话来说挺有韵律的,但是是什么意思?柳雨薇不解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祖上流传这么一句话,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我笑道。
来吧。
拉着柳雨薇,我们一起走了进去。
走过了高矮不一的尸体,我们走到了最里面。
那些我们张家的先祖们都低着头在我们身边,那种感觉其实蛮奇怪的。
走到了最里面,墙上有一个凹刻的张字,在面,有一个大概一米多长的木盒子,在盒子上用楷书写着这句话:云新月,雨润泽,天公悠然对雨谋。
你做好准备了吗?
柳雨薇套上了指虎,点点头。
我打开了木盒子。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把剑。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本来我想象着应该是一把寒光闪闪,一看就是杀人无算的好剑,可这把剑居然是黑黢黢的,看起来一点也不显眼,甚至说要是把它随便丢在一个房间里你都很难对它发生什么兴趣,总之就是一点也不夺目。
张公剑就这么个样子啊?
我们两个其实都挺失望的,感觉爷爷是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
我想了想,还是抓起了那把剑。
一入手我就发现:这把剑的重量非常的出乎我意料:简直比同等级的钢铁要重了至少三倍以上,我一只手拿起来都感觉像是举起了一个至少30公斤的大杠铃。
刚刚正在体会这份量,背后传来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们回头一看:几十具尸体已经站在了我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