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了解情况之后,就举办了一次座谈会,专门邀请了文娱圈各方面的代表人物,请大家开诚布公的谈谈感想,说说以后的打算,另外如果有什么要求和不满也可以提出来。
本来吧,路寰压根儿就没敢奢望,结果竟然还真的收到了邀请函!
邀请函上明明白白的写了,她是写作圈的三位代表之一!
另一个她也认识,不过不大熟,算是她跟刀客老狼的前辈了,虽然人家现在不如他们火,可影响犹在,每年也能出版一二十万字,光是十几年来积累的读者基础就不容忽视。
另一位路寰就压根儿没见过了,一直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是一位头发白的老牌作家,从身到心走的都是妥妥儿的复古风,平时对他们这些新生代作家的意见就非常大。
尽管作为作家,路寰不管是从业时间、作品数量还是赚钱多少,都不是最长、最大和最多的,但她绝对是作家中知名度最高,号召力最大的,所以接到邀请函也无可厚非。
而徐曼和路铮,隋岑、司习和高陵等人也都受到了邀请,放眼望去,竟有七成以上是路寰所熟悉的,而他们一家三口总动员的情况也被粉丝们形容为:郊游……
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再耍招也没有必要,几经讨论之后,文娱圈终于不再使用迂回战术。
大家的最基本意见就是一个字:
冤!
真特么的是大写的冤枉啊!
说好听点是明星,可说白了还不就是一个打工的?而且还是风险最大的一个工种:完全没有保障,甚至连保险都没有!
有时候辛辛苦苦兢兢业业的干活,忙活大半年,片子递交上去说毙就给毙了,连个理由都不给。
是,成名之后我们赚钱是很多,可也不是白捡的呀,一天只睡三两个小时,内分泌都失调了!常人都有个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我们连最起码表现自己情绪的权力都没有!
对,我们做这个当然是为了自己,入行的时候也没巴望着人民能铭记我们一辈子,拥戴什么的更是不敢想,就是大家图个开心不是?
可总不能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把帽子往我们头上扣,一有黑锅就让我们背吧?
大家清清白白赚钱,老老实实做事,如果连个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还不如卷卷铺盖去街头卖包子呢!
再往回说了,世界上赚钱多的也不知我们文娱圈的一批,人家低调赚钱偷着乐,我们一有个什么就被当成出头鸟整顿了,这样的待遇未免也差太多……
大家纷纷表态之后,谈判的另一方也表示了一定程度的理解,不过还是说,“大家说的这些我们绝对会认真考虑后给予答复,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也希望诸位能以大局为重,起个带头作用,不要让眼下这种僵局持续下去。”
几个人相互看了眼,路铮不紧不慢的开口,“其实我们无意引发任何麻烦,只是对现状无力改变却又不甘心安稳一隅,索性钱也不赚了,大家一起去为艺术奉献去。”
另一方的几个人都笑起来,气氛顿时一松,带头的杜先生笑着说,“是,我们也都看见了,这一年多来大家不仅没赚钱,反而贡献了不少。”
人家这么上道,路铮也不好咄咄逼人,就笑着点了点头。
隋岑也跟着发言,“要说没有片子可看也不尽然,大家努力的成果就快收获了嘛,如果审核过程顺利的话,最多一周之后就能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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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跟他的同事们也跟着笑起来,“隋先生啊隋先生,你这是变相的要求开绿灯呢。”
隋岑把手一摊,表情极其的坦荡无辜,“就算是吧,不过我们大家对这两部电影都非常有信心,绝对不会有任何负面情绪,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就是从头到尾传播正能量的,杜先生,您说,换了您,忍心为难这么正面的片子吗?”
会议大厅顿时一片善意的笑声,杜先生身边的人也指着隋岑,“你说你一个做幕后的,弄这么好的口才干什么?”
照他这么说,要是上面不给过的话,岂不是变相的承认是有意为难了?
“你叫路寰是吧?”
路寰正跟着大家一起笑呢,就听杜先生突然点了自己的名字,便飞快的站起来,“是。”
“不要紧张,坐下坐下。”杜先生连忙摆手,“你爸爸他们都发言了,你怎么一句话不说?”
路寰笑了下,“这么多前辈在这里,我光是听着就受益匪浅了。”
杜先生哦了声,“年纪不大,倒是很谨慎嘛,不过既然都来了,一句话不说也不像话嘛,再说了,你的年纪最小,也最能代表年轻人的想法,以后的观众群体最多的不就是当下的年轻人嘛!”
顿了下,他又笑,“你们也是正宗的艺术家庭了,一家三口个个出类拔萃的,以后可得继续给咱们国家的文化事业做贡献。对了,小姑娘,你在国外留学两年,就说说自己的见闻吧。”
有人说好,路寰也不能继续推脱,只要快速的在心里打了草稿,绞尽脑汁的将大家感兴趣的部分用合适的方式表达出来。
等换到下一个发言者的时候,路寰都有点虚脱的感觉,真是头脑发昏。
这事儿听上去有意思,被人看中也是荣誉,但真不是什么轻松活儿。常言道,祸从口出,尤其是这种国家之间作对比的事情,本就不该她这个年纪的人指手画脚,老资历的多得是,什么时候轮到她了呢?只是杜先生都指名道姓的开口了,她再装死更不像话……
唉,干什么都不容易呀。
“赶紧吃了补补。”
徐曼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从桌子底下塞给她一片咀嚼片。
路寰偷偷从手指头缝儿里一看,满头黑线:
上月刚上市的大脑活力片二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