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说话,谢谢,我想静静。
回家的一路上,路寰都维持着一种灵魂出窍的状态,把出来迎接的刘阿姨吓坏了。
路寰纠结了老半天,别别扭扭的问,“刘阿姨,那个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都跟司远他们说啊?”
刘阿姨一愣,点头,“对啊,别看司远那孩子话不多,可那份稳重真是没得说,就连阿玉你痛”
“啊啊啊!”一听这个痛字,路寰就是一阵精神恍惚,双颊火烧火燎的。
她忙不迭的打断刘阿姨的话,一溜烟儿的跑到卧室。
开门关门扑上/床盖被子蒙头!
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简直如行云流水般完美流畅,满分十分!
最后在床上裹着被子滚来滚去纠结了一整晚,路寰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作为一个无话不谈,堪称彼此间没有秘密的青梅竹马,投稿这么大的事情都没告诉人家,司远司少爷的生气和失望绝对师出有名!
但是这件事,路寰一开始是真的没想到会带来如此大的反应,若是早知道她怎么着也会透个风的。
这么说,自己应该道歉喽?
不过,怎么说呢?
唉。
心里有事儿憋着,早饭吃的都不安稳。
刘阿姨见她碗里的牛尾粥始终不见少,就提议道,“不喜欢吗?要不换碗五谷猪肝粥?补气血的,女孩子喝了最好了。”
“啊?”路寰回神,听刘阿姨又问了一遍之后才摆摆手,“不用了,这个就挺好的。”
刘阿姨还是不放心,又联想到昨晚她回来的时候说的话,不由的笑道,“是不是跟阿远闹别扭了?”
心事被戳破的路寰略一纠结,然后就放开了,心想正所谓旁观者清,不如问问别人好了。
于是她索性放下勺子,特别认真的问,“阿姨,我有件事没告诉司远和高露她们就做了,他们生气了,我该怎么办?”
刘阿姨问,“什么事?严重吗?”
路寰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就是我前几天投了稿,本想结果出来之后再做决定的,如果选上了就告诉他们,没选上的话就先不说的,可是”
“这个呀,”刘阿姨笑着摆手,“不会的,那两个孩子都是真性情,可不会因为这么点儿事儿就生气,肯定没事。”
“是么?”路寰慢吞吞的夹了个蟹黄包吃,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可是昨晚司远都不跟我说话了。”
刘阿姨噗嗤笑了声,“阿远脸皮薄着呢,对你又一直挖心掏肺的好,冷不丁的发现有件事儿他不知道,别扭两天也很正常,放心吧,以前你们也这样过,没几天不也就好了?”
“真的呀?”见刘阿姨反复点头,路寰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虽然话这么说,一味的被动等待毕竟不是她的风格,路寰决定自己还是稍微主动下好了。
话虽如此,真要让她说该怎么主动,还真是有点无从下手。
不过有个贴心的小伙伴就是好呀,这边正纠结着呢,那边高露就兴致勃勃的打来了电话,约她下午三点去弓道俱乐部射箭。
拐弯抹角的弄明白了司远也去之后,路寰一握拳,决定了,绝对要解开心结!
结果到了俱乐部门口,路寰一下车一抬头,就见台阶上司远正瞅着自己看呢。
视线一交流,想起前面小风波的俩人都有点尴尬,也不说话,就这么干站着。
一半分钟之后,司远率先开口,“外面冷,进来。”
路寰条件反射的哦了声,抬脚进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忍不住抬眼看了下,就见对方的耳朵尖似乎有点点红,也不知是因为天气冷还是怎的。
约好了是三点,这会儿都两点五十了,按照高露往日的习惯,要来,早就来了。
正在路寰心中忐忑的当儿,高露果然发来两条一模一样的讯息,“哎呀,我忘了今天还约了舞蹈老师了,去不了了,你们俩自己玩儿吧!”
你妹!
于是俩人就有点不知所措,站在大厅里当标杆,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对方。
然后这种沉默一直持续到有侍应生过来帮他们拿走了外套,往固定的vip射箭场走去……
差不多走了一半的时候,路寰突然听到司远很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她一愣,正怀疑是否是自己幻听呢,就听司远又说,“我不该跟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