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她送我的定情信物是一个白莲的肚-兜,上面绣着三片竹叶。她的绣品不多,每个上面都绣着三篇竹叶。因为,她最倾慕的人,就是号称‘三叶先生’书画大家慕白……这事,华乐坊的舞娘无人不知,大人可以去查。”
人群中传来嘘吁声,
“还有这事?”
“这下人证物证他抵赖不了了吧!”
“唔——肚-兜啊,要是给爷一个就好了……”
说话的一脸猥-琐,突然浑身一个机灵,四下找了找,就看见角落的俊秀的年轻男子正冷冷的瞪视过来;那眼神,冷漠的好像刀子刮过来一样,让他不由的再次打个哆嗦,心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缩缩脖子就往后退,身后撞上一堵人墙,然后浑身一麻,再也无法动弹。
外面的议论黎琦也听见了,但还是咬了咬牙,抬头望向上面,
“大人不能厚此薄彼:纵然黎茗的话不足取证,那他说的这些亦是片面之词!若是仅凭这么一样东西就能作为物证,那大人断起案来是否轻率了些……”
她是抬头仰视,态度不卑不吭,眼神不需移动,余光就能看到坐在秦观旁边的黎政华。
他的身份在那,但是作为当事人的亲属是不允许多言的,唯有痛心的望着她。
“是啊,”黎琦的反问有些出乎秦观的意料,勉强应和了一下,“孙春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黎茗的话不能算作证据,那孙春辉拿的东西要做物证还得有有力的说服条件。
没想到,孙春辉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诡异的笑了一下,
“当然有,”他慢条斯理的说着,斜眼扫过黎琦,浑浊猥-琐的目光贪婪的一寸寸爬遍她的全身,仿佛真的能剥下她的衣服,“你的身-子哪一处我没见过,真的要我都说出来吗?”
黎琦头皮一麻,感觉他下面说的话将对她十分不利,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
孙春辉突然转过脸,面对秦观,正色道,
“她的肩背之上有一朵娇艳的牡丹,胸口右边有我留下的咬痕……”
程君佑已经握紧拳头,幽深的眸子眯起,仿佛旋起一个漩涡,漩涡越来越深,颜色也越来越暗,浓暗的像漆黑的墨汁,整张俊彦已经刮起黑色的风暴!
“嘶——”
“啊!”
这句话来的太劲爆,堂下一片倒吸凉气之声。
紧接着就是各种猥-琐的话,
“居然还有这种事!”
“啧啧!让老家伙老牛吃嫩草,好不甘心!”
“那牡丹什么样?”
“就说嘛,这女人清白不了!”
“听说在坊里的时候就勾三搭四的……”
“是啊,那时最大的靠山就是孙老先生了;现在有了更好的奸夫,当然要找年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