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琦将程君佑推出屋子,自己收拾伤口。
程君佑站在院子正中四下打量:
这个小院十分破旧,院墙不高,下半截是青石上半截是土培砖,墙顶常年被雨水冲刷,显得斑驳不堪。
东面墙下堆着些弃之不用青石条板,上面随意的覆盖着些枯枝烂柴,跟干净的院子很不搭调。
西墙下是一排简易的茅草房,只有屋顶和框架,没有门窗,里面整齐的码放着柴禾树枝之类。
看到这些,他才明白,原来东面青石上的树枝干柴是故意那般堆放的,等晾干晒透了再切成整齐的一段段的收起来,以备冬天烧柴用。
他以前从未接触过这些,不由感叹农活的繁琐和普通百姓做事的精打细算。
黎琦不让程君佑给她包扎伤口是有原因的,这种事情太过暧昧,她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纠缠才故意赶他到门外等候。
待她出得门来,一抬头便愣住了,只见程君佑负手站在院子当中,正打量那几间茅草房,夕阳西下,晚霞满天,落日的余晖在他白缎织锦的外袍上笼罩了一层朦胧的金色——他人生的高挺,又长得俊美,此时浑身上下正沐浴着一圈柔和的光环,耀眼的恍然天神降临一般。
这样的亮色让黎琦一时移不开眼,也许夕阳太过刺目,也许,心境有所不同,她的眼中竟然氤氲了一层雾气:
上午,只为那些许小事,就无端受辱,她又羞又恼又气却无处倾诉,再一次深切感受到身处在底层社会的无依无靠和深深无奈;只以为,这一回仍如以前一般……只半日功夫,事情发展的太出乎她的意料——从来没有体会过,原来家里有个男人,有个顶梁柱……会是这么的重要!
听到动静,程君佑回头便看见痴呆发愣的黎琦,轻轻一笑,
“好了,嗯?”
说完看向她的手。
她的手里缠好了白布,此时正端着一盘糕点,她使劲眨眨眼,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