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摊开手掌以示手中没有石头、匕……小型伤人武器,这是远古人类就有的传统,进一步自然演化为两手交握的礼仪,在人道文明都差不多。
这时两人还用力摇了下,都笑容和谐。
简直就差张照片——或说是术师进行晶石摄影,不过估计到天旨下来,经天庭公证正式确定效力,还真得拍这么一张影象,放到各自官方报纸上进行宣传,震慑别的势力。
单从会议室的气氛来看,两面都真是友好和睦,谁也不认为,相互间会有不愉快的动作。
只是,上万的血,尚未消散。
势力就是这样现实,就算下面打得血淋淋,但这并不意味这血就能于扰着龙气——只要基于战略大局得失,估判媾和的利益,胜过闹大事情,两方面的高层,都会默契压制下来。
会有一方,交出肇事者当牺牲棋子,避免事态升级成决裂和战争。
这种战略稳定是成熟政体的标志,无论对蔡朝,还是新汉都是这样,都对战争的开启慎而又慎。
不会由着以下克上来引导龙气。
不过,一回自己房间,叶青就铁青了脸,对一直跟随身后少女剑修说:“铃铃,你遁剑去调查一下君临港。”
“是,公子。”周铃在房间里盘膝坐下,毫不担心自己肉身安全,升起本命剑种,一道剑光,穿过了舰体法阵,向北而去,消失所有人视野中。
清郡王看见这一幕,微睨了一眼,就没有出声,这是叶青敦促的姿态,自己只能当没有看见,总不能阻止人家了解真相。
而且说实话,清郡王没有觉得这事大不了。
“根据初步情况,是个舰长卤莽,不过这人已经死了。”
“最多就是呵斥下这分舰的都督,贬上二级就可以了,交出去不必,一舰都沉了,造事的船长已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清郡王心里已经有了定案,回去自己房间,或是今天退场早,又一次觉宁娟还没回来,就问陪嫁的几个水族侍女:“王妃呢?”
水族侍女知道他最近火气比较大,不敢隐瞒,硬着头皮说:“公主哦,王妃又去了汉侯夫人那里,或是相叙旧谊忘了时间,有急事的话,要不让我们过去催一下?”
“她们有什么旧谊?”
清郡王笑一声,自宁娟坦诚她跟惊雨和恨云的矛盾,他对女人之间的事很是鄙视——换做自己,岂闹成矛盾表面化引起敌人警觉?
女人再怎修为强大,还是眼界局限小打小闹罢了,于霸业作用有限。
望望顶上龙女房间的位置,入目只有天花板,深绿色法阵花纹屏蔽着神识,还隔了两层楼,什么也看不到。
新式战舰防御机制有点过于周全了,除非开启内部应急防御察看,但这动静就大了,有窥探的嫌疑,影响实在不
这让习惯掌控一切的皇子稍有点不满,虽是自己让夫人过去牵制对面女眷,且在自己舰船上不会有什么事,可总是这样不见人影,莫名一种不舒服感觉再度浮上心……同是湘女,和母妃贴心还是不如,且新婚后越见差距。
“不必催,等她回来了让她来见我。”
眼下事情繁杂,湘北又闹出事端,清郡王无心多管女人这些小事,只对跟进来的嘉阳真人说:“你立即阳神过去,调查君临港的航道事故,要是和我所想差不多,那就直接用王命旗牌处置了。”
虽就藩了,但终是郡王,临事这样处置并不算过分。
“王爷这面的防卫?”
“条款已定,不会有什么关碍,且广国公其实还在附近,我不会有事,倒是你,多带几个人,防止叶青派的那个剑修,弄些花样。”
嘉阳真人自是清楚同阶剑修的可怕,此时只一躬身:“遵命。”
他一出去,清郡王又叫来一些人,合计换回湘北三郡利益,都一筹莫展,皱眉看向角落里的中年水师大将:“孙提督有什么想法?”
孙心博新人难得与会,其实十分不想言,这时被点了名只能暗中叫苦,小心翼翼说:“现在怕是很难……除非叶青要的补偿太大,可两面都是意向既定,谁也不愿意多生枝节。”
“你是说本王多生枝节?”清郡王扫了他一眼。
孙心博一阵冷汗:“下官不敢……当然,朝廷施压能大些,汉侯或会让步,我们就能借朝廷重提湘北三郡的事。
几个人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推出一个倒霉家伙说了实话,谁都看出来主公不甘失去湘北三郡,可谈判无非是实力,单凭现在丰良城一郡,怎和汉侯应州九郡、湘北三郡、湘中三郡相提并论?
清郡王听得脸色有些不快,显是清楚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