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那叶青虽骄横跋扈,但并非不知分寸之人,夫君需得收纳脾气,容忍着些……”
这位严秦氏目光晶莹,终于忍不住暴露心中意图,盯着自家夫君:“我并无求过夫君,只这一次,就算夫君不怕,也得为了我们家一双儿女将来计。”
严慎元心中明白的很,早就知道这夫人会这样说,但正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一时抚着她柔滑的长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要的是什么,自会应付……夫人你不必担心,回去锁好院门,别让乱兵冲突到。”
秦婉儿迟疑着说:“那你……自己小心。”
“没事,很快就回去见你。”严慎元笑了笑,没有在意:“叶青不敢动我
秦婉儿抿了抿唇,压下心中莫名的一点不祥,躬身告退。
让夫人回去后,这老人就一个人坐在在厅堂里,静静等待对手的到来。
数墙之隔,叶青在府外停下脚步,回顾四周,有些感慨:“上次我来这里还是举人,是臣子,现在再来,却已物是人非……”
总督府原本的卫兵似让秦烈和俞帆前后两拨杀光了,此时大门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里面一重重院门大开着,空落落府中央一座高楼,此时并无灯火,在夜月下只是淡淡黑影孤立城中,没有丝毫人气。
“他还在里面,我能感觉到。”曹操眯着眼睛说,竭力平复着的气息,兜帽下一片阴影中,他的面容似渐渐变化着。
“孟德等不及了?也好,我们去见见故人。”
叶青笑了笑,以总督此前表现的无能,及落入贼手的嫌疑,自可以名正言顺由南廉大都督来掌权,但自己的意图远不止此。
一片脚步声在楼外停下,最后只有两人踏入厅里,脚步声沉厚有力。
“总督大人,很久不见了。”叶青的声音平静而自信,有着让人羡慕的朝气活力:“看看我给您带了谁来?”
严慎元注视墙上挂着的应州全图,并不转身,保持着高高在上的自矜,冷淡的说着:“你赢了?带来的是秦烈那竖子?”
直到这时,严慎元还并不慌乱,自己是朝廷册封的封疆大吏,三品青臣,谁敢公然杀他?
杀他就是直接打了大蔡的脸,大蔡会激烈反噬。
叶青纵有些气运,几乎得了应州,可天下有一百二十州,大蔡出于抗击外域的需要,以及天庭命令,才容了。
真的反噬,杀叶青也不是难事。
其实他想的不错,前世俞帆身死族灭,虽不是全部原因,但杀总督也是直接导火线。
正沉思着,突见着点点黄光一闪就熄,但总督立刻辨出这是临时性隔绝法阵,顿时心里一惊,起了不吉的感觉,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突“啪”一声响,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低沉响起来:“严慎元,你还记得我么?”
总督身体一震,矍然而起,严慎元身体一震,难以置信转身,就见一个自己立在对面。
“幻术?不对,这气息……是你,你怎么没死”
“原来你还记得我”曹操带着深沉眼神,点点头,一股风扑面而来,帐幔簌簌颤抖:“汝夺我身躯,坏我命数,yín 我妻女,现在都要还了。”
总督这时再无从容镇定的神色,眼珠都突了出来,神色显的很恐怖:“你想失我……”
“轰”的一下波动在两人之间产生,一瞬间金光笼罩周围,埋没两人身影,只有总督痛苦声音传出:“叶青,你敢勾结下土土著,谋害朝廷大臣你不怕”
“自是怕。”
叶青眯着眼睛,从容的说:“可地上本体和下土分身的关系,阴阳相互融合本是自然,这是阳谋……”
“你们本体和分身了结因果,气息归一,就算仙人下来,都查不出,结束之后,总督还是总督……呵呵,前提是只要您胜利就可……怎么,老匹夫,这次失去封土相助就不行了?”
说到这里,叶青怅怅望着远处:“你性格刚烈又圆滑,老而弥坚,留你下来,怕是终有祸端,杀你,实是不得已。”
前世俞帆其实也想把他供着,但此老匹夫却始终煽风点火,屡次坏俞帆大事,终忍不住杀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彻底解决。
慈不掌兵,善不为吏
仅仅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