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左转右转的走了百来步,走的秦景阳都担心小厮旺财待会都找不到自己的时侯,就见就他们齐齐进了一条巷子。
他想了想,打开折扇,一边摇着,一边看四周风景,佯装过路的样子,想靠近过去瞟一眼。哪知刚走到巷口便听到有打斗声,其中还夹杂着女子的惊呼。
这是动手了?要不要去帮忙?秦景阳蹲在墙根下思考。
面对一个弱女子被欺负,他一个大男人就这样袖手旁观,似乎不是君子所为。
可那边打了这么久都听不见分晓,听动静似乎都是练家子,他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赤手空拳的“文弱衙内”,还是不要凑热闹的好吧。
正纠结犹豫着,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根棍子落到了他面前,同时暗巷里传来男人的低喝:“识相的把钱交出来,否则要你小命。”
这句话,让秦景阳迅速判断出了里头二人因什么打了起来。不是情杀,不是仇杀,只是简简单单的劫财
他娘的,一个大老爷们不去正当做活挣钱,竟然在这劫掠弱女子,简直丢了他们男人的脸!秦景阳气怒的看向不远处的棍子
武器也有了还怕什么,他必须为全天下的男人出口气!
再说那小娘子做得一手好菜,此番若救了她,那件事肯定就成了,说不定连钱都省了。抱着种种想法,秦景阳壮着胆子,拎着棍子冲了上去。
“小娘子就不想说点什么?”见文舒一直不开口,秦景阳忍不住了。
“我在等公子开口。”
秦景阳:“....”合着我这半天不是在说话?
“我记得我与公子约定的是十日后在城外十里坡相见,不知公子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出现?”她话语里透露着明显的质疑。
“呵呵,路过,路过。”
文舒没说话,她才不信呢。她甚至都怀疑他跟地上的两人是不是一伙的。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想法,秦景阳讪讪道:“其实也是特意在等小娘子,实是有一事相求。”
文舒不说话,静等他自己说下去。
“家母近来心事烦扰,不思饮食,昨日在随园偶闻小娘子厨艺高超,遂特意过来就是想问问小娘子可愿去某府上做厨娘。不想竟碰到了小娘子被人尾随,某心中担忧,故而跟来看看。如今回想,好在某跟来了,否则小娘子危矣。”
秦景阳将经过半真半假的说了,原以为对方会心软,一口答应,又或者跟他再道谢一番,哪晓得对方只平静的道:
“奴家也就那一菜道拿得出手,其它的手艺平平,不足以进贵府做厨娘,还请公子另请高请,方才之事,多谢。”说罢,竟越过他往巷口走了。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秦景阳喊住她。
文舒却脚步不停,“我与公子无甚可说,若是与菜相关,就十日后城外十里坡见。”
“等等,我为什么要去十里坡。”秦景阳着急的上前抓住她。
他个头比文舒足足高了一个头,因此手伸出去,自然的落在了她肩头。
文舒方才跟男人打斗的时侯,肩头被抓了好几下,不仅衣服松散了不少,肩头也有些钝痛。此时再被人抓在肩头,她下意识就是甩开去。
然而,秦景阳方才怕她跑了,抓她的这一下很用了些力道。她再这么往前一挣,本就有些松散的衣服立时被扯开了来,露出了白晳光洁的肩头。
皓月当空,小巷内光线并不十分阴暗,再加上他们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巷子口。外间灯火通明,清冷的月光下,秦景阳恍然间,似乎看见白晳的肩头靠近脖劲处好像有一红印。
这红印似乎在哪见过?
“流氓。”文舒回头狠瞪了他一眼,将衣服迅速拉上的同时,还不忘回身在他脚上狠狠跺了一下。
“嘶,你这女子恩将仇报,早知道就不救你了。”秦景阳抱脚痛呼。
这时巷子里刮来一阵风,带着几丝凉意,秦景阳看向倒在地上的二人,也顾不得脚痛了,一瘸一拐的出了巷子。
“衙内,衙内,你怎么跑这来了,可让小的好找。”巷外旺财焦急的喊道。
巷内,后面倒下的男子眼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