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舒已经很开心了,连声安慰:“您放心,邬二郎欺负不了我,先前也就是为了两家颜面,才勉强听他胡说八道。您要是真上邬家找麻烦,依邬大那两口子的性子,指不定怎么将黑的说成白的呢,徒添闷气,不划算,不划算。”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泰点点头,旋即又叮嘱道:“记住了,那混小子但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别手软,给我往狠里揍,后果有爹顶着。”
“嗯,嗯,我省得。”
吃过午饭,老爹继续去前头铺子给茶棚打桌椅柜台,舒则回房关了门,开始整理东西。
不仅是置物篮,还有房里以前带出来的东西。比如:洗石,丹木果,还有可做颜料的丹臒。
这些东西原都是藏在床底下的,不过因为丹木果容易腐烂,是以舒在回京的第一天,便将剩余的三十枚果子收进了置物篮。
这果子她走的时侯还是生的,回来的时侯却已经全部熟透了,要不是有置物篮,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烂掉了。
如此经过一番清点,洗石还剩三十八颗,六种颜色俱有。
说来这六种颜色,都有什么不同的功效,她到现在都未完全弄明白。
眼下只知道墨绿色,可以去痘收毛孔。淡黄色,美白去黄气,赤红色,可以洗出红润好气色。
至于剩下的绛紫,晶蓝和黑色三种,要是她还没用过,而用了的人也没有给出回信。
除了洗石,可作颜料的丹臒两袋子,约摸有百来斤。这东西她不太知道价,回头有空得寻个时间,兜上一两斤去书局问问。
房里的东西清点完了,就剩置物篮里的了。
打开置物篮一看,最显然的莫过于那张孟槐皮。
这皮子原本是想在沧州硝的,未料到行程仓促,竟带了回来,为了安全早想,还是得尽早硝了贴身穿着为好。
除之之外,可御寒的薢柏十八包,这个得留到下半年天冷的时侯再卖,不能动。
冉遗鱼二十三条,这个更有针对性,能不能卖出去,全看能不能碰到合适的病患了。
迷谷枝一大把,她细数了数,共十二枝。
这东西据说佩戴在身上可以使人不迷路,只是她向来方向感好,基本没迷过路,是以对她用处不大,只看什么时侯卖给有需要的人了。
再来就剩一包袱祝余草了,她掂了掂约摸三斤的样子。
山海经上说,此草食之不饥,可究竟怎么个不饥法,还得亲自试过了才知道。
自得了这草后她一直想试,只是一直也没寻得机会,那就今日吧,择日不如撞日。
只是她方才已经吃过午饭了,那就只能晚饭不吃,到时若觉得饿,就嚼吧几根草,看看效果。
因着置物篮空间有限,所以像洗石,丹臒,迷谷枝这类不容易坏的东西,舒依旧选择藏在床底下,而像果子,鱼,祝余草这类的就必须放进置物篮保鲜。
经过好一番折腾,总算再次空出了两个白框,将所有的东西清理完毕归置好,舒便拿了一小撮祝余草去了厨房。
山海经上只说此草吃了可以不饥,可究竟是生吃还是熟吃,却未细说,所以这事还得自行摸索。
生吃简单,洗洗就行。
这熟吃,她想了想觉得不如碾汁做馒头,这样又简单又能保留最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