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他回转头来,先朝舒看了一眼,又朝陆星晚道:“东西装的差不多了,再有一刻钟就能出发,车里我让人铺了软垫,应该不会太颠簸,若是不舒服就停下来歇歇,到了沧州替我给外祖母带个好,让她保重身体,我腾出空也会去看她的。”
同样的话语,可自兄长嘴里说出来,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陆星晚笑着点头,又回头叮嘱陆元丞要要劳逸结合,别光想着公务,忙坏了身体。
陆元丞点头,亲自送了陆星晚上车,然后又转过身问舒,“我从前跟你说的话,没忘吧?”
“没忘,都记着呢。”
陆元丞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从腰间拽下一个暗青色香囊递了过去:“这里头有些散碎银子,大概五两左右,你带在身上,若出了意外,一定要带着晚儿去安全的地方,除去性命外,名节也很重要,记住了吗?”
“记住了。”头一次,舒接钱没有那么开心了。
陆元丞似乎感受到了,顿了一下又道:“你自己也要保重,你和晚儿都要好好的回来。”说完又不放心道:“紧要关头那些车啊马啊都不要管了,命最重要了,到了安全地方,想办法让人送信给我,我这边事情要是结束的快,也会尽快赶过去的。”
听着这略带关怀的话,舒诧异的抬起头,似是不认识眼前之人一般。
陆元丞见她怔住,有些不自在,随即催促道:“行了,快上车吧,时辰不早了。”
“哦。”舒应了一声,将香囊塞进腰间,然后一骨碌爬上了马车。
陆元丞看着她的动作,艰难的扶了扶额,随即眼不见为净的扭过头去,吩咐陆喜备马,他要上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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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刚刚跟你说什么了?”摇晃的马车里,陆星晚有气无力的问道。
舒歪头笑道:“陆大人嘱咐我保护好大姑娘,照顾好大姑娘。”
陆星晚无奈的摇了摇头,“哥哥也不知怎么了,今年真是格外的啰嗦,不仅让你贴身保护,还让我每天傍晚给他写一封信,汇报到了什么地方,住在那里,往年也没见他这样。”
她话里虽然带着几分抱怨,但脸上笑意明显,舒知道她不是真心抱怨,而是在炫耀,炫耀她哥哥对她的关心,便顺着她的话道:“陆大人这是关心在乎大姑娘呢,才会一直强调又事无巨细,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可他这也太啰嗦了。”陆星晚又接了一句,可脸上的笑意却更明朗了。
似是打开了话题,陆星晚接下来她又问舒家里有几口人,有没有兄弟姐妹之类的。
舒如实说了,不过怕陆星晚忌讳不喜,没直接说她家经营棺材铺,只说她爹是个手艺人,会些木工活。
陆星晚听到她没有兄弟姐妹,有些替她可惜,可随即又为她fù_nǚ 俩的亲情,和她爹十几年不娶新妇而感到倾佩。
想想她爹,娘没了不过一年,便将那关氏扶了正,心底又有些黯然。
陆元丞不知何时等在那,见着陆星晚出来,笑着上前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