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跟着大满一家子到达北地的时候,北地祖爷爷已经从送货物到京城的本族人那里,知道小龙高中状元的事情,还把自己的换洗衣服都收拾好了,族谱也收拾了,准备再次带去南地王家,重新修谱以及祭祖。
至于为什么祠堂至今没有建立,是因为,南地太爷爷不愿意在这本就不是他们祖籍的地方建立。而北地的祖爷爷也不愿意到南方离着祖籍太远的地方建立祠堂。而王家真正的祖籍又已经毁的连个痕迹都找不到,就连祖坟都没有了踪影,再到那里建立祠堂也是无根无须的事情。
两个族长为在哪边建立祠堂争论不休,始终不能达成一致,所以,一直拖到现在都没能建成。每次族里有什么事情都只能拿着族谱跑来跑去。其实北地祖爷爷早在安子得中进士的时候,就已经妥协,要在南地建立祠堂,只是安子又被安排在靠近北边为官,他这心又忍不住活动起来。想着再等等,或许就能在北地建祠堂了。
大满带着小虎找邬里镇和县衙里官吏一起去巡视几个煤矿,把自家开采的几个矿点都做了详细的登记,矿工有多少,姓名、籍贯、年龄等个人详细资料也做了一一登记。小虎并且跟官吏一再声明,他们每开一个新矿洞都会做相应的登记。
没有登记在册的就不是他们王家的矿洞,所以王家不会管那些矿洞的任何事情,官府要怎么处理王家都不会管。只是有一点,这些人偷采煤矿王家制止不住。但是他们可能会发生的一系列事端王家也绝不负责,不要因为别人胡乱攀扯,官府就把不该王家负的责任归咎到王家的头上。
在县衙里,知县给王小虎的声明书和矿洞登记册做了特别注明,还专门安排了一个官吏管理王家的那几个矿山,免得王家玩花招,一边登记实名矿洞交着税钱,一边偷采不用交税的矿洞。出事了还能一推了之。有了县令积极主动的管着那些偷采煤矿的事情,王家这边就踏实多了。
这个也不是王家非要断人财路,关键的问题是在于那些偷采煤矿的人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那样的矿洞会出现安全问题是十之八、九的。而很多出了事故的人家。因为自家没有钱处理事情,就把责任推到有能力处理事情的大户身上。大户背了黑锅,还不得不出钱处理,因为大户不能因小失大。那些人也是抓住了这点,所以大都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瞎闹。王家也是为了杜绝这个,才不得不出这招。
大满陪着小虎东奔西跑的处理事情,邬桐则在家接待她的娘亲。
“桐儿!这次跟他们一起过年,女婿前头那个儿子对清韵好不好?”
邬桐带着点小得意的笑道:“青竹对他妹妹喜欢的不得了!青林和明宇两个要哥哥扛着,清韵也跟着闹要哥哥扛到肩上。我当时心想青竹肯定不会扛她,不过我也没吱声,就想看看青竹怎么拒绝清韵。是发脾气呢还是不理她?结果我没想到呢!他一句话没说就弯腰蹲下,让老二家的文超把清韵抱到他肩上,抓着清韵两小腿就站起来了。清韵一兴奋就两只手直拍她哥哥的脑袋,把她哥哥痛的直皱眉。我怕青竹发火把清韵摔下来,就赶紧上前想把清韵抱下来。结果他一转身就让开了,还跟扛着青林的青木、扛着明宇的明浩、你追我跑的逗三个小的玩。跑了好几圈直到累得满头大汗,才放下清韵。
清韵也喜欢他这个哥哥的很呢!这次在岔道口那儿要分开走了,清韵抱着她哥哥的腿哭着闹着不让哥哥走,青竹还把二弟媳给他买的玉坠子给了清韵、哄着清韵不哭。二弟媳把青竹教养的非常大气,心思宽着呢!可不是那心胸狭隘的小人。”
邬桐娘松口气说道:“既然女婿前头的儿子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当初听说他那头还有个儿子,我就担心他这个儿子不好相处。你以后又没个儿女傍身做依靠,只怕老了的时候日子更难过。好在你最终还是能生。虽然是个女儿,至少你老了也能有个端茶送水的后代。只是我又担心你没个儿子,清韵以后没有靠山,在婆家受欺。如今那头儿子既然能够待清韵好。以后清韵也算是有个靠山了!唉!你要是能尽快生个儿子就好了,这样你和清韵两个就都有得靠了。”
“娘!您就爱瞎操心!我当初想着嫁给清韵爹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能生养,现在我得了老天厚爱有了清韵都是捡来的,还不该知足了?!以后能生儿子是福不能生儿子是命,我都不在意的。”
“哎!你能这么想就好。心思宽的人啊,这命反而好!那青竹待你可敬重?”邬桐娘说着又忍不住想说说女婿家的那个儿子。
邬桐见娘岔开话题又说到青竹,她也跟着笑起来:“青竹懂事呢!虽然待我没有带他婶婶那么亲近,倒是该有的礼数一样不少。其实我也不求他待我如何亲近,毕竟他亲娘还在,他能像现在这样待我,没有冷冰冰的不认我,我就很满足了。都说继子难待,其实也不见得,我看青竹就挺好的,有时候还跟大人似得跟我聊天、谈心,问我在家要不要跟着他爹下地干活啊!在家带妹妹会不会很累啊!小妹妹调不调皮啊!家里吃的好不好啊!哎吆!我听他一本正经的语气,心里笑的都要岔气,嘴上还不得不正正经经的回答他。”
邬桐娘也跟着笑起来,听闺女这样说话就知道她跟那头的孩子相处的好。
那边刚刚到家还有点新鲜,玩的带劲的清韵也玩累了,嗷嗷叫着跑进来打断邬家母女俩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