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听彭运江说,他当初还没去找的时候,是不敢抱多大希望的,因为之前西边闹旱灾比我们这边还要厉害,死的人也是最多。尤其是像他奶奶和嫡叔他们那样不能逃荒的罪民,守在那地方只有等死。结果他说他没想到他那奶奶不但自己活的精神抖擞而且连他那嫡叔也是身强体壮的,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一个说是在路上生下来的小叔叔,八九岁的孩子,也壮实的象头小牛。还说那边的人都很服他奶奶管,有时候他奶奶说话比当地官吏还好使。”
二丫笑道:“这还真算是个有本事的,不过我就比不上了,我说话可没有官吏好使!”
小虎笑着拍拍媳妇,又接着说道:“她得到别人尊重跟你得到我们王家尊重是一样的。当初干旱导致那边不能生存的时候,有些能打猎的就上山求活路。有些没有本事上山的,但并非不能逃荒的百姓就外出逃荒,而那些不能离开那地的罪民就只能坐等着饿死。后来彭运江那奶奶也可能是被逼无奈,带着七八岁的大儿子和三四岁的小儿子决定上山求个活命。另外一些人看她们这孤儿寡母的都敢上山求活路,他们也都壮着胆子跟着一起上了山。
据说这女人很厉害。挖陷阱、下绳套,靠一把锄头就打死一头狼。说是在当时吃食紧张到很有可能会使人以命相搏的情况下,她也没想着跟孩子们吃独食。而是全部拿出来给那些跟着他们上山的罪民一起吃。后来那些人都开始听她指派,人多又合一,他们的胆子就渐渐的大了起来,也敢往深山里走。这些人在深山里待了两年多,没有一个丧命,全都活的好好的。那些逃荒的还有好些没能回来,唯有他们全须全尾、一个不少的下了山。就连管着他们的那些官吏都对彭运江这个奶奶高看一眼。我也就是觉得这方面跟你很像。但是具体怎么像就说不出来了!”
二丫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说不出来的,不就是女汉子么!三个字的事情有什么不好说的?切!”
小虎低头偷笑,自家媳妇能干有魄力。担当尤甚男子,却最不愿意别人说她像个汉子,也就是她自己最爱自嘲的称呼——女汉子!
二丫接着又问:“那他们mǔ_zǐ 三个打算怎么着?就在那扎根了?”
小虎抬头回道:“好像她们的流放时间是十年,也要满了。说是要回祖籍的。他们彭家族田的真正产权其实都是嫡系的。她们当然要回去守着。”
“这样也好!彭家几兄妹找到了嫡系,也能安心做事了。如果那边不需要那么多人的话,就调两个回来帮忙,我看那个彭运江还是很得用的。”
小虎皱皱眉头,说道:“这个我倒是跟他说过,但是他们的意思不大想过来,他们觉得还是放牧比较自在。所以我就准了他们继续在那边放牧,没打算把他们调过来。”
既然他们不想过来。就不强求。“那就算了吧!对了!那边的毛衣作坊怎么一直都做不起来?是不是技术不好?”
小虎赶紧回道:“吆!这你可不能怪她们,我也是去了那边才知道。我们这边机织的毛衣在京城卖的可火了。路上碰到几个北方的商人,听他们说我家毛衣一到京城就被抢光了,根本就等不到第二天。别人手工织的毛衣价钱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这机织的均匀、平整、看着高档。那些商人也愿意来回贩卖我们家的毛衣,他们说价格翻一番,还能比手织的便宜几十文,好卖、利润又大,所以手织的毛衣基本没有市场。”
二丫本想着给北地妇人们多一个挣钱的渠道,没想到反而被自己给打乱了,看样子还得想想其他办法给她们挣钱。
“对了!让你帮着在草原那边找找那些染毛线的染色师傅,怎么样了?”
因为草原的毛线染色多样,关键是不掉色,而自家又一直找不到染色师傅。所以二丫便想要小虎趁着这次机会顺便探听一下,有没有愿意到中原来做事的师傅。
小虎自豪又傲娇的回道:“不用找师傅了,他们说草原里那种不掉色的果浆多的是,只要调好颜色放一点那个果浆就行了,简单的很,根本不用什么师傅。我倒是带了不少那种果浆粉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想弄染坊都可以,至于调色,我看看就会了,没什么难的!”
二丫好笑的看着信心满满的小虎,心里却想着等染坊建好之后,就等着看他出洋相。调色染布要是像他说的那么简单,那染坊还不遍地都是?!
不过,有了不掉色的果浆,加上自己知道后世的很多印染方法,想来跟府城的那几个染坊斗一斗气算是有点本钱的吧!
等染坊能够开起来,随后的秋衣、秋裤、小内内也都能应运而生了。因为不敢让人知道自家生产出不一样的织布,已经堆积了半库房针织布从来没有向外出示过。就等着自家能够染色的时候,染了色做成成品秋衣、秋裤、小内内对外出售,能保持多久的神秘就保持多久。实在保不住了就推出加厚针织布做出来的运动类成品衣服,尽量以新品冲击竞争带来的低潮。(未完待续。。)